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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舅舅被乐老三用那几年的养育之恩讹钱。
云诏拍了下驴屁股,驴车便轻快地跑远了。
乐巍三人到家没多大会儿,云诏也回来了,正被云老夫人拉着说话的乐巍站起身问道:“舅舅,您没给他钱吧。”
乐老三刚才拦住他们的车,言语之间,不仅想要钱,竟然还有让云家给他在县里买个小铺子的意思,乐巍只觉十分可笑,他根本不欠他们什么东西吧。
就算欠,也只欠李氏的抱养之恩,而那,舅舅也已帮他还了。
“在他家我外甥净吃苦去了,我能给他钱?”云诏拍了拍乐巍,“跟你外祖母说会话,就吃饭了。乐老三那边不用担心,以后他不敢再拦你们的车”
乐巍点点头,“让舅舅费心了。”
吃过晚饭,云家三人又留了会儿,这才坐上马车走了。
暖暖的春风吹起车窗帘,给车内带来一阵清爽,微凉的玫瑰香熏染了整个车厢,云老太爷看着一车的盆栽玫瑰,感叹道:“阿巍运气不错,能有三个跟他关系比亲生也不差什么的兄妹。”
“父亲,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方宴,不像是普通的农家孩子”,云诏皱着眉说道。
“我看那孩子挺好的”,云老夫人膝上放着一盆青纱月季,是小丫头特地送给她的,她喜欢得什么似的,“四个孩子相依为命好些日子了,感情十分好,有的没的你莫查也莫说。”
云诏应了声是,看着母亲膝上的青纱月季,笑道:“轻轻还真是个宝,怪不得阿巍他们三个都那么宠她。”
“可不是”,云老夫人笑得慈祥,“你是没看见,连那后院的一群小鸡崽儿,也是一看见她就围上来。”
……
云家其他人还是在镇上暂歇的,云诏带着十几盆玫瑰盆栽回来时,大部分人都还没睡,他就让仆人拿着挨个去给分了分。
自家五个女儿的,云诏则是亲自给送了过去,得知三个嫡女都在她们母亲的屋里,他便让仆人拿着,一并都带来了。
姐妹三人看到这鲜艳的散发着幽香的盆栽,都很喜欢,云霏还说洗澡时加这个花进去肯定好。
看着小女儿跟两个姐姐凑在一处说话,恢复了往日的活泼,云诏心里是彻底没事了。
云夫人却是看了眼那三盆花,转头问云诏:“既然阿巍那孩子不愿意跟咱们走,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平日里还怨怪我与你不亲近,夫人啊,你这么一把破坏气氛的好手,我想跟你亲近起来也难”,云诏皱眉,起身到屋中央的桌边端了杯茶一口饮尽,“家里有什么事让你急着回去?”
听到父亲这话,小声议论的三姐妹也静了下来。
云夫人气得不行,“当着女儿们的面,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云诏不想跟她争辩破坏心情,就说:“你想回去我便让家丁先护送你回去”,随即便笑着对三个女儿道:“明天都跟我去乐家,找你们的小表妹玩去。”
“爹,他们家太破了”,云霏不大情愿,“我不想去。”
“你”,云诏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转向小女儿,“霓儿呢?轻轻跟你差不多大,你不是一直说没有玩伴吗?”
云霓想起那个满手泥巴的小女孩,摇摇头:“她太脏了,而且喜欢要我的糕点。我也不想去。”
云诏皱眉,云夫人脸上却露出得意的笑容,对丈夫道:“你听见了,女儿们能待在这儿,都是因为她们的表弟表哥。我并非小气,那三个孩子,实在是不能认,以后他们嫁娶,少不得让咱们破费。且乡下孩子,无论生活上还是待人上,都没规矩,别说霓儿不乐意去,就是乐意,我也是不会让我的女儿跟那个野丫头一起玩的。”
云诏的眉头越皱越紧,想说什么,却终是心疼小女儿之前刚受一场苦,忍着了什么都没说。
等三姐妹各自回屋睡觉后,他才语气不甚好地对妻子道:“你是母亲,是三个孩子的榜样,一些不好的话,你能不能少说?什么叫没规矩,我们不过一个商户人家,便是有几个钱能如何?你还说人家没规矩,首先说出这句话的你就没了规矩。既然你不喜欢那三个孩子,明天你带着三个丫头,先回吧。”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云夫人不觉得自己说得哪点不对,但又不敢追出去跟丈夫吵,恨恨地摔了床上的枕头,才睡下了。
走就走,反正这个破地方,她本来就不想来,提前回去,正好趁丈夫不在,好好整治一下府里那些小妖精们。
第二天早上,再到乐家时,云诏就收到了外甥给他的一份笔迹稚嫩的玫瑰培植法,只见上面一二三条怎样养好玫瑰、怎样培育盆栽玫瑰,罗列得详详细细。
云诏大为惊讶,“这是轻轻写的?”
“嗯”,乐巍说道,“她就喜欢摆弄这些东西,又认了几个字,说舅舅对那些玫瑰感兴趣,便写了让我给您,还有,山里的那些玫瑰,您走的时候,可以挖走一二十株。”
云诏既惊喜又感动,他的确有大量种植玫瑰培育成盆栽出售的想法,甚至还想隐隐有个想法,培养两盆好玫瑰,找门路送进宫里。
这个玫瑰既稀有又颇具观赏性,很大程度上能被宫里定成贡品的。
云家若是有专供贡品的哪怕就玫瑰这一样东西,地位都会大大跃前一步。
“我不能白要……”
“舅舅”,云诏的话没说完便被乐巍打断了,“您和两位姨母给我们见面礼时,我们都未曾说什么白要不白要,您现在这样说,就不是亲戚间的来往了。”
云老夫人和云老太爷在旁听着呢,此时忙道:“收,怎么不收,你外甥外甥女给的,又不是别人家的,论不上白要。”
“好,那我收下了”,云诏立即笑着把纸折了起来,放在衣襟里,暗想以后多给孩子们些东西就是了。
又过七八天,家里的生意实在不能耽搁,云诏这才带着下人走了,走前,自然是到山里挖了二十株玫瑰。
襄州比湖州还要靠南,一年四季都没什么冷天,且空气湿润,尤其适合种着些花啊朵的,云诏打算回去后,就专门划出两倾地专门种植玫瑰。
云诏走后不久,云大姐云二妹两家也一起走了,她们姐妹二人嫁的都是读书人,对孩子的课业看得也比较紧,能在湖州耽误这许久,已经是很难得了。
云老夫人和云老爷子却是留了下来,外孙才认回来,他们想多陪一陪,可能是因为找回外孙了了些他们小女儿的愧疚,在乐家待这些日子,老两口竟觉得身体一日比一日好了许多。
往常走上几步路便喘的云老爷子,如今每天都要到山里走一圈的,云老夫人更是趁着天好的时候,坐在明亮的室外,给乐巍他们一人缝了一件春衫出来。
这天正好是三个少年休沐的时间,天又暖了,一早起来,方宴就告诉秋果,吃过饭烧水。
他们要洗澡。
云老夫人和云老爷子如今都住在旁边新盖好的两间砖瓦房里,带着好几个丫鬟婆子,隔着篱笆听到方宴让烧水,云老夫人就猜着几个孩子要洗浴的,便打发了两个婆子,在这边的大锅里先烧水。
老两口是和乐巍他们一起吃的,这边的灶主要是给丫鬟们用的,还砌着一口专门烧水的大锅,烧水很方便。
婆子去搬柴了,云老夫人拿上了昨日才做好的几件衣服,就到隔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