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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望向对方,似都不大友善。
“刚听子衿姐说你、、、们也在这儿,”她本想说你,但忽而想起徐绍寒,加了个字进去。
显得如此别扭。
“恩、”她神色淡淡,话语简易,并不想与她过多寒暄。
“好久没回家了,得空多回去两趟。”
赵家嫡女赵书颜,与安隅同年生,月份不同,若比起来,她是姐,她是妹,或许正因为这相隔几个月的年岁,让这人颇有种自豪感。
安隅视线落在对方身上,眸间泛着淡淡的冷意;“回不起。”
言罢,她欲要与之擦肩而过,却在路过赵书颜身旁是被其拉住臂弯:“安隅,”
她视线下移,落在自己臂弯见那只白净的爪子上,而后淡淡袅袅望向她,话语冷厉;“赵小姐,我是个粗人,若一会儿言行举止间有何不得当的,气的你发病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她永远都记得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内心灰暗的如同锅底似的女人带给她的磨难与打击,那年,她初入赵家,赵书颜身为赵家长女,自幼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更甚是逝母之后,长辈对她越发宠爱疼惜。
那年,她并不知晓她有心脏病,某日下课回来,见她躺在沙发上面色寡白,询问了两句,见她未回应自己,便转身上了阁楼。
可不过数分钟,赵家老爷子怒气冲冲冲上阁楼抓着她便是一巴掌下去,打的她头晕脑胀分不清所以然。
口中污秽之言频频爆出。
事后,当她躺在地上苟延残喘时,赵景尧拿着药品偷偷上来告诉她,赵书颜有心脏病,下午躺在沙发上是因为发病了,而她视而不见没去告知长辈险些让她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此事,即便是过去许久,赵书颜也未曾给她正名。
任由世人将谋害的罪名挂在她头上、
这个女人啊!自幼便心机深沉。
“你我之间,一定要这么剑拔弩张?”她缓缓松开安隅的臂弯,直言问道,端的是大家闺秀的端庄。
“我们之间,何曾相亲相爱过?赵大小姐为了巩固自己在赵家的地位干过哪些不折手段的事儿需要我提醒你吗?”她反问,话语凌厉。
“你母亲不也是同样的吗?”胡穗为了巩固自己在赵家的地位干的事情还少?而安隅有一个那样的母亲,此时却还大义炳然的来讽刺挖苦自己?
莫不是贻笑大方?
“所以、我连我的亲生母亲都厌恶,你还指望我能对你好言相待?赵小姐,你是天皇老子还是人民币?”
“不要一边当心机婊一边给自己竖牌坊,旁人吃你那套,我可不吃,就你这等破败的身子,还想与我斗?”她冷笑。
继而踩着高跟鞋向前一步,逼近赵书颜,话语阴狠;“半小时前,我在区警察局门口开了人的脑袋,此时正好意犹未尽,你若想尝尝,我大可成全你,旁人被开了脑袋顶多是进医院缝几针,你呢?怕是得直接见阎王了吧?”
她不喜赵书颜,自幼便不喜。
以至于,这么多年,二人私底下见面时总少不了争锋相对。
见到这个如公主一样的女子,便会直接隐射出她那小丑般的童年,任是谁,都不想忆起那残酷的岁月。
而赵书颜,痛恨安隅,痛恨胡穗。
没有胡穗与安隅,她在赵家永远都是掌上明珠,可有了胡穗与安隅,她所有东西都要与人分享,即便心里万般痛恨,表面上却还要和和气气的上演一家人的戏码。
何其恶心?
“安隅,你竖起浑身尖刺无非是想保护你那破败不堪的身世,你一介平民,肖想与权利搏斗?”
有些人自幼生在权力中心,身上那股子自豪感似是与生俱来的,而赵书颜,便是这种人。
她瞧不起安隅,从一开始便瞧不起这个小地方来上不了台面的拖油瓶。
安隅闻言,冷笑一声,嘴角笑意蔓延至眼角;“与权力搏斗算什么?若上天对我不公,我便与它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