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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
运菜都事情，苏晚都交给了将鸣跟将墨，家里的事情也交给了豆芽。
她回不回去，并不是特别重要。
只不过，许亦云居然也不打算回去。
苏晚铺床的时候，许亦云就坐在一边看着。
棉被那些都是今天苏晚抽空去买的，枕头也是新的。
床铺是用木板搭起来的，很小，苏晚一个人睡，刚刚好。要是多一个许亦云…那么…必须要贴得很近才睡得下。
把床铺好之后，苏晚注意到许亦云黏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无奈道：“你看什么？让你回去你不愿意？这床就那么小，棉被也就那么点宽，晚上别说我占的地方多。”
天色挺黑的，桌子上面的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忽闪忽闪的，似乎带着一点点暧昧的气息。
“不算账了吗？”
许亦云突然间开口。
苏晚：“……我知道了。”
肯定是要算账的，今天的生意这么好，不算账怎么知道自己赚了多少钱？
把今天赚到的所有银子跟铜板都倒在桌子上面，哗啦啦的一大堆，看着实在美观。
苏晚先把碎银子数出来，然后再数铜板。
数完之后，她一一记到本子上。
比如，小白菜今天准备了五百串，两串卖一个铜板，她就直接在上面写除以二，然后再把应该得到银子写在后面。
一番记录下来，她的本子上面出现了不少的乘法跟加法。
许亦云看苏晚口中念着“八九七十二，四九三十六”之类的东西，念了一会儿之后，她直接就把那些复杂的计算结果给写下来。
她根本就不用算盘…
不对，他们家里根本就没有算盘。
许亦云淡漠的脸上，终于有一丝丝稀奇的神色来。
“这个……刚刚你怎么算出来的？”
许亦云指向那些带有很多乘法除法符号的题目，神色相当的疑惑。
苏晚：“……”
对上许亦云的眼睛，苏晚看到他眼底的认真。
迟疑了一会儿，苏晚在本子上写下五个一相加的计算题。
“我刚刚写的那些，是乘法。乘法跟加减法不太一样，比如这道题，五个一相加，直接用1x5就可以了。1x5＝5，其他计算方式也是按照这个来，计算结果就快上很多。”
“这些是乘法，除法跟乘法区别挺大的。”
“就比如，我们几天卖掉的青菜，白菜有780串，小白菜有500串，再加上其他蔬菜，我们把所有的串数算出来，用这个除法，两串荤菜卖一个铜板，除以二就得到它们总的价钱了。”
苏晚上辈子不是老师，跟许亦云解说这种加减乘除法，并没有老师那么专业。
许亦云很聪明，苏晚真的一说，他就懂了。
看苏晚列的题号一会儿，他开口：“九跟九个九相加，就是9x9，这个又如何计算出结果了来？”
虚心。
这是苏晚第一次看到许亦云这么虚心。
瞧着他这么认真这么好学，苏晚实在不忍心拒绝他。
把油灯拉近一下，苏晚拿起毛笔，把二十一世纪的乘法口诀与除法口诀写了下来。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