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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旨意一出,即便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并非是庆历帝的本意也便是要当做庆历帝的意思来做的,只能是对着百里缙三呼万岁,而其中呼声最高的当以七皇子百里云方为首。
新帝的登基仪式便是要寻上一个黄道吉日的,擅长观测天星的官吏便是指出正月十五那一日便是最佳的黄道吉日,适宜那一日等级为帝,以求未来的日子之中北雍能够风调雨顺。
不知不觉之中,宋珩便是也已经到这个地方一多了,北雍的风俗便是等到大年夜之中便是要守岁,期望来年会有一个好运气,沈家自然地也便是免不了俗,早早地置办了各种年货,整个府上张灯结彩的,一派喜气洋洋的色泽。
因为年关将之,铸件厂里头的工人便是已经领了工钱回家过年了,有些个无家可归的便是留在山庄之中同大家伙一同过年,因着这段日子来北雍连番遭受了一些个不太平,导致外头现在油米价格比金贵,沈从墨便是又将自家储备的一些个年货分给了山下家中特别困难的家庭,也希望着旁人家有着一个好好的年可过的。
年三十,本是该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个团圆饭的,但是沈从墨的叔叔常年卧病在床,出不得房,今年这团圆饭也便是只有宋珩同沈从墨一起吃的,满满一桌的饭菜,倒也可算是热闹了。
“我从未像是现在这般的欢喜过的阿珩。”
屋子里头点上了炭盆,照得暖若Chun日一般,沈从墨饮下了几杯水酒,这脸色便是有些微红,他同宋珩同桌而坐,看着那宋珩便是宽慰地笑了起来。
他是家长独子,年少的时候还有父亲母亲陪在身旁,等到后来的时候便是只剩下他同叔叔,每年到了过年的时候,便是冷冷清清的,叔叔卧病在床,他便是一个人吃着那年夜饭,孤孤单单的。他后来便是在想,若是等到过年的时候有人能够陪着他一同吃这一顿年夜饭那应该是很愉快的事情。
“恩?”宋珩点了点头,“我小时候,也是期盼着过年的。我兄长便是会给我扎一个纸灯笼,让我四处走,可惜风一大,那纸灯笼便是会烧了起来……”
宋珩像是怀念一般,其实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的哥哥,宋锦都是为她做过很多的事情的,他们为了扎一个纸灯笼,往往是被竹篾弄得一手的伤,只为了换来了她开心的一笑。
沈从墨听着宋珩的话,也便是笑了起来,“你若喜欢,一会我便是给你扎一个,只是你不许笑我扎得不好便是了。”
宋珩微微一笑,她看向沈从墨,“三十万两的黄金,可以买不知道多少个纸灯笼了,你可曾后悔?!”
议和之中所议定的银两,宋珩本就料想到了百里缙云必定是拿不出这银两来的,眼下能够给予百里缙云支持的也便是藏剑山庄而已,更何况,藏剑山庄从很早以来便是有着一个关于宝藏的传说。
这传说是真是假对于宋珩来说并不算是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让百里缙云要觉得是真的才好。
所以在百里缙云筹集不到那银两的时候,必然是要同意她的条件的。
“钱财乃身外之物,这个又有什么好觉得可惜的。”沈从墨摇头,他本不是一个守财奴,这银子对于他来说,本就是要花在刀刃上的,自然地也便是没什么觉得可惜不可惜的。宋珩要,他便给就是了。
“只是我一直很好奇,阿珩你用那三十万两黄金同他换来了什么?”
这才是沈从墨一直都好奇的,他从不干预宋珩的做法,自然地也便是不问,只是他有些好奇,那百里缙云的手上,有什么是宋珩想要的。
宋珩起了身,从内阁之中取出了一道明黄色的圣旨,递到了沈从墨的面前,沈从墨不辨所以,便是打开来看了一眼,只消一眼,沈从墨便是一下子变了脸色。
“陛下他,应当是活不了多久了。”宋珩的神色淡然,平静地说出一个事实来。
初夏的夜晚月朗星稀,空气里面带了绿叶和油桐花的清香味儿,那清新的味道让人有种微醺的味道。
此时凌晨三点半,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候,本是应该人们熟睡的时间,两道纤瘦的身影一前一后地穿梭在森林之中,从一棵树的枝桠跳到另外一棵树的枝桠上,轻盈的就像是翩翩的蝴蝶一般,快速且没有发出一点的声响。
“门主!”
身后的传来一声压低的声音,那原本应该是清越的声音带了一点焦急,因为在她们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有两个跟踪的人,动作也是同样的快速。
“知道!”
诸葛夕颜一个转身,手上已经捏了两枚小巧的针,如同绣花针一般的纤细,她随意地一甩手,那牛毛一般的细针已经甩出,正中身后跟踪人的眉心,只沁出了一点点的血,那两人睁大了眼睛,眼神之中多是不敢置信,在那两人轰然倒地的瞬间,身影已经飘然而出百米远了。
在山顶上有一座古老的宅子,在现在寸土寸金的日本,这座山,还有这座宅子却是私人产物,没有人敢有半分的异议,因为这是日本最古老的门派……九菊一派的门主的清修之地,也没有人敢闯入这座山,因为山上机关遍布,但是比机关更可怕的却是那一系列的阵法,一旦闯入那些个阵法之中那就完全的生死不由天了。
九菊一派这一代的掌门人九菊广生盘坐在主卧室之中,他的面前是一面面的监视屏,从山脚下开始,他一共装了三十个摄像头,从诸葛夕颜出现在山脚下开始,他就已经知道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