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拦住了奥罗即将举步离开的身影:“法师议会是怎么记载和评价曾经发生在这里的一切的?”
“这个嘛,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也不是什么无法公开的秘密。”奥罗用奇怪的眼神望了段青一眼:“只不过像这样的故事,你们冒险者应该早就已经打听完了才对啊……咳咳。”
“这里当时发生了一场大战,一位英雄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将复辟者——也就是现在的魔法帝国——想要大举进兵占领天空之城的邪恶意图尽数断送于此。”白袍金发的魔法师酝酿了片刻,然后宛如一名正在讲述历史的学者,用正经无比的方式述说道:“被他们用阴谋诡计所控制的泰伦之塔被削掉了三分之一,魔法议会的首领遭到重创,他们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缓过神来,也给了我们掌握天空之城争取到了充足的时间。”
“听起来很不错嘛。”视线在那道直通天边的沟壑上下来回移动,段青下意识地叹息出声:“居然没有留下负面的评价,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怎么可能没有?有的魔法师就认为那个所谓的英雄不知收敛、不顾后果,差一点把天空之城给毁掉。”奥罗笑着回答道:“这条‘天空之痕’——咳咳,抱歉,这是我们法师议会内部有人起的外号——它的出现毁掉了很多的古代遗迹,连下方的魔力传输通路和古代魔法阵都没有幸免,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恢复了其中一部分回路的运转,不然天空之城可没办法好好浮在天上。”
“当然,在那些更看重古魔法历史与文献记载的人来说,那位‘英雄’的罪过更大。”说到这里的金发魔法师将甩动的眼神转向了已经走向前方的希琳·菲斯:“我们的绘图师小姐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你看她现在都板着一张脸,那就是她心情不好的标志啦。”
“你们没有尝试过修复这片区域吗?”段青指着由这里延伸出去的那条巨大的沟壑:“虽然技术上可能有些困难,但也不至于一直摆在这里吧?”
“当然不至于。”转身准备离去的奥罗耸了耸肩:“包括内城周边的城墙,还有四周的其他遗迹区域,想要全部修缮起来或许需要一些时间,但对我们这些土魔法师来说总归还是可以做到的。这具体的原因嘛……一来,这地方还有许多未知的危险在游荡,二来,修复‘外表’还好说,但修复‘内在’需要的可不仅仅是魔法技术,还需要大量的古魔法研究和知识。三来——”
“留着这条‘道路’还有用处。”
顺着奥罗示意的手指,段青注意到了走在最前方的普拉德,那明显的油量头发也在夕阳的反光之中忽然消失,似乎是走入了沿着沟壑边缘下方延伸的某个转角之中:“……原来如此。”
“看来我给你们噼出了许多新路。”
按着鼻头低声自言自语,被独留在此处的段青叹息着说道,属于絮语流觞的身影随后也在一阵呼啸的声音中落在了他的身边,目送着这支开拓队伍的其他所有人向着先前普拉德消失的方向走去:“怎么,还不跟上去吗?”
“你不也是没跟上去。”段青撇了撇自己的嘴巴:“刚才又去天上飞了一圈?”
“必要的侦查还是要做的。”絮语流觞笑着回答道:“而且通知都已经发出去了,总有人得把招待的工作先做一做吧。”
“会不会显得有些过于刻意了?”
重新将目光落在了这道巨大的空谷周围,段青不自觉地低声沉吟道:“先前决定的时候,我也没想到这里居然变得如此物是人非……我印象中的内城遗迹呢?那座美丽的宫殿呢?”
“都被你一剑毁了。”絮语流觞面无表情地指责着眼前的这位罪魁祸首:“当时虽然还没有开发出使用魔法宝石转移影像的技术功能,但还是留下了许多玩家的目击与文字描述的,要不要我挨个复述一遍,搬出来当证据啊?”
“不用,我刚刚已经听过一遍了。”段青反而露出一脸受用的表情:“本来还想重返故地,找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回去呢,要知道这里可是我拔出那把剑的地方……”
“你以为这里被那么多玩家祸乱了无数遍,究竟是为了什么。”没好气地指了指乱石堆砌的环形废墟中心,絮语流觞随后也收拾起了自己的表情:“不说那些没有用的东西了。”
“你觉得如何?”
她走到了灰袍魔法师的近前,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这几个人,哪一个有问题?”
“……你先说?”
“我觉得那个欧德曼是最有问题的家伙。”
留下了一个白眼,絮语流觞随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个诺亚看似最富有敌意,但他也有可能只是秉公执法的那一类型,反观欧德曼,他一直在用各种方式试探我们。”
“如果欧德曼和普拉德是一伙的,或者说他们两个都是包藏祸心之人,那他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试探。”段青却是摇了摇自己的头:“‘狼’是不需要试探人的,因为‘狼’本来就知道自己是‘狼’,他们不需要‘怀疑别人’——这是心态问题。”
“哦?那你认为奥罗是坏人了?”絮语流觞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故意表示友善、亲近于你,也是为了降低你我的警戒心?”
“这个嘛,也不好说。”
微微地思索了片刻,灰袍魔法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率先举步向前走去:“也有可能大家都是好人,又或者大家的演技都精湛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总之一切的大前提都是建立在我们发现了普拉德的阴谋、假定普拉德是祸首的条件下进行推测的,万一普拉德没有同伙,又或许是他计不在此的状况,我们再继续生疑就显得很蠢啦。”
“咱们还是先跟着看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