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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也是希望能够在今后的某个时刻成为你合格的助力,绝不让过去的那场悲剧又一次重演,也绝不会让自己再一次后悔。”
“我本以为经过了这么多的历练,我已经成为了自己心目中的‘合格人选’了,我的心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信心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充足。”她的手指微伸,指着先前自己把雨地半赶出去的酒馆门口方向:“但现在看来,我好像还是不够好——别误会,我指的是自己的问题,因为我在刚刚大街上发生的那一幕而感到后怕,我居然……居然因为雨地的一番话与心中的冲动而产生了‘嫉妒’的想法。”
“我那一直坚定不已的内心,居然出现了一瞬间的动摇。”
少女放下了自己的手,红色的长发仿佛也随着她的落寞而不断摇晃出寂然的感觉,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的段青半晌后也只好耸了耸肩,试图说出一些安慰的话:“呃,那只是一场误会,你不必如此自责吧。”
“不,我也是女人,我可是很敏感的!”少女抬起头望着段青,那突然迸发的气势也将对方吓的向后一仰:“我当然也知道你喜欢的是灵冰姐姐!就连那么优秀的语殇姐姐都不是她的对手!但这样的困难先前从来没有动摇过我的心!今天却突然动摇了!这究竟是……究竟是……”
“你,你别哭啊。”
低下头来的千指鹤身体几乎蜷缩在了一起,那抽泣的模样也让段青慌了手脚:“这有什么好难过的,‘改变心意’在感情的世界里不是很正常的现象吗?这,这……咳咳,你再哭下去,周围的人就该误会我了。”
“我不管!”被对方的话逗得抬起了头,千纸鹤睁大了自己红红的眼睛:“反正我爱你的心中出现了杂质!我已经变得不再纯洁了!这样的我到底还有没有资格继续待在你的身边?还有没有资格继续索求你的信任?”
“喂喂,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段青的手停在了千纸鹤的面前,似乎不知道应该拿眼前的这位少女如何是好:“别说是嫉妒心,哪怕是你对我心生怨恨,我恐怕也说不出什么怨言啊,你——”
他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只因为红发的少女已经带着袭来的热意飞扑到了段青的怀中,火热的接触的一瞬间也在酒馆的喧嚣中骤然飞逝,下一刻便伴着分离开来的双唇与少女紧紧盯着段青的双眼而消融在四周的空气之中:“果然。”
“若是今天的事引起了你的怀疑,让我们之间的嫌隙越来越大的话,我将痛不欲生。”她的双臂环绕着对方的脖颈,极近距离之下满含醉意的吐气声也在段青的耳边显得清晰而缓慢:“所以我在此起誓:我,陈千鹤,愿一生一世成为青山大哥的追随者,哪怕是你对我有所怀疑,我也绝不改变。”
“呃,那个,那个……”
“红莲魔女的作风一向如此,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我什么时候朝三暮四过。”
环绕的手臂微微松开了一点点,千指鹤认真无比的模样也在下一刻骤然松开,换上了一副灿烂无比的笑容:“沾上了魔女的火焰,这辈子可就甩脱不掉啦!你就等着被我烧融在一起吧,亲爱的青山大哥?”
“咳咳!”
明显的咳嗽声随后出现在了二人的身侧,将段青还待回答的话音骤然凝噎在了半空中,属于雪灵幻冰的身影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酒桌的侧前方,将他们两个几乎盘在一起的身躯骤然吓退到了两边:“二位看起来很尽兴呢,是不是打算再多喝几杯?”
“不不不,不了。”捡起自己放在座位一边的法杖,原本还主动如火的千指鹤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跳下了座椅:“我,我的话都已经说完了,我,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急事要,要处理!所以,那个——”
已经来不及说完这些搪塞敷衍的话语了,红发的少女带着飞一般的步伐逃离了“作案”现场,摆满了酒杯与钱币的圆形酒桌旁边此时也只剩下了段青与雪灵幻冰两人,后者抱起了自己的双臂,此时也正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冷汗直冒的灰袍魔法师的脸:“……我先替你说了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逼无奈’,嗯?”
“这都被你提前预判完了?”不知是因为那近在眼前的压迫感还是因为四周正在骤降的气温,感觉到死兆将至的段青觉得自己的手脚有些麻木:“我只是,只是被那女孩……不,那女人的话语迷惑了那么一瞬间,所以被带进去了而已!”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感知力’。”缓缓地走到了对方的身前,雪灵幻冰伸出手指将段青如同木头一样的脸挑了起来:“你觉得我什么都没听到吗?我要是再不露面,你说不定都要抱着她回家啦。”
“错觉——不是,阴谋!都是阴谋!”段青强行挤出了自己的干笑声:“我堂堂六尺男儿,怎么可能会中这样肤浅的奸计?我对你的心意那可是天地可鉴,日月——”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用手指堵住了对方的嘴唇,雪灵幻冰那冰山般冷漠的面容在这一刻骤然消解融化:“不需要再说那些没有用的誓言了,反正你这个诡计多端的家伙本来就很擅长花言巧语,不是么?”
“唉,我俩在一起这么久,我到最后就只能得到这样一句评价,真是令人伤心难过。”面对坐下来的这位白发女子的脸,段青按着额头摆出了无助的模样:“我什么时候对千指鹤花言巧语过?刚才的对话你不是都听到了么?我连话都没敢说几句啊。”
“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学着千指鹤刚才的模样,雪灵幻冰也用自己的手臂勾住了段青的肩膀,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侧:“姑且就算做是刚才的你没有什么过错好了,错嘛……唔,也不应该怪罪在刚才那个女孩的身上,毕竟你身边的其他人,哪一个又不是心甘情愿追随到现在的呢?”
“我就是最早的那个人呀。”
白发的女剑士冲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挤了挤自己的眼眉,然后颇为自豪地宣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