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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易之云没有如同从前一般直接说一句我相信你,而是静静地看了他半晌,方才道:“尉迟,现在这个已经不重要了!我只要我妻子安然!其他的与我无关!”
“老大……”
“回去告诉太子殿下,我易之云从来就没有什么雄心壮志,我只想守着我的妻子,我的女儿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辈子!”易之云打断了他的话,“请太子不必再多花心思在我身上!”
尉迟扬嘴边泛着苦笑,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决裂。
昔日的兄弟情,今日再也不复存在了!
“不管如何,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大!”
易之云没有说话。
尉迟扬想在说什么,却如哽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
……
元熙四年的新春是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之中度过,因为承平帝跟明睿太后都抱病,所以一切皇家一切的新春活动都停下了,不过,在除夕前一日,秦钊面对诸多求见承平帝的大臣不再冷冷地拒绝,而是道承平帝这几日病情已然好转,将会在初七这日前去皇陵祭祖,以祈求明睿太后凤体康愈以及新的一年大周风调雨顺百姓安康。
不管初七这日承平帝是否真的会出现,但是这个承诺无疑是堵住了不少人的嘴,也让暗潮汹涌的朝堂暂时平息了下来。
新年,还算是无波无澜地过去。
……
皇陵离京城要走足足两天的路程,所以,初三一过,礼部跟内务府便摆出了浩浩荡荡的仪仗,只等待着承平帝出现,然后出发。
而文武百官也是翘首以待。
承平帝出现与否关系到将来局势的走向!
荆皇后步履从容地走入了寝殿,身后跟着两队捧着龙袍佩饰的宫人,浩浩荡荡的彰显着帝王威仪,“臣妾参见皇上。”
承平帝仍是一身常服,手持一本书籍正看着,仿若未曾看到荆皇后,听到她的问安一般,继续翻页看书。
“看来皇上今日的兴致不错。”荆皇后也不等他道免礼,起身便款步上前,雍容地微笑着,“也好,皇上以这般心情离开,臣妾也便放心了。”
承平帝抬起头,目光平静无波,只是,便是这般的平静无波足以给人造成打击,尤其是对于荆皇后而言,“到了这一步,你说这些话还有意思吗?”
“自然有。”荆皇后笑道,端庄优雅地坐在了他的身侧,微笑地凝望着他,“在臣妾的心里,从未忘记过皇上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的天,只是可惜,皇上却从未将臣妾看做结发之妻。”
“你与朕从未结发。”一句话,足以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荆皇后仿佛又听到了自己千疮百孔的心又一次破碎不堪,“是,臣妾与皇上从未结发,不过很可惜,你我生同寝,死同穴!”
“朕的皇陵没有你的位置。”仍是淡淡的声音,却是毋庸置疑的语气。
荆皇后以为自己不会再在他面前失态,便是他可以继续伤她的心,继续折辱她,但是,她也很自信自己不会再失态,都要送他下黄泉了,还有什么好畏惧,好动怒的了?可是——是她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他?!
她扬手,屏退了所有的宫人。
偌大的寝室之内,便剩下了这对最尊贵却完全不像夫妻的夫妻。
“这恐怕轮不到皇上做主!将来百年之后,臣妾一定会与皇上同穴,而且,只有我们两个人!”荆皇后一字一字地道,“废太子秦霄不但忤逆君父,更是在被废之后暗藏祸心,屡次谋害陛下,在其阴谋一一被粉碎之后,竟然勾结永安长公主,于皇上皇陵祭祖时暗下杀手!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生,他的生母如何有资格母仪天下?如何有资格入葬皇陵与帝同眠?!”
话说到了最后,依然是咬牙切齿,“皇上放心,臣妾与皇上始终是夫妻一场,如何会让这等无德无能的女人伴陛下长眠?自然会将其移出!”说完,笑了笑,却是极为的瘆人,“皇上认为臣妾该如何处置这无德的废太子生母?是移出皇陵随便埋了,还是直接挫骨扬灰?”
承平帝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皇上。”荆皇后见状,心里生出了一股报复的快感,“臣妾问过了臣妾的父亲,他告诉臣妾,当初父亲的确曾经觉得皇上已经娶妻而遗憾过,也曾想过若是你没了正妻会如何,只是可惜的是,父亲还没来得及动手做些什么,敬仁便死了!”
话顿了顿,方才继续道:“所以,敬仁的死跟荆家没有关系,反倒是皇上你,脱不了干系!”
他不是很在乎敬仁这个死人吗?
他相信荆家谋害她,不就是想推卸是他害死这个女人吗?!
她如何能够让他如愿?
“皇上,你的结发之妻,敬仁皇后,害死她的人不是当年迫害先帝的人,而是你!秦帧,是你自己!”
这个男人!
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给过她少女的憧憬,然后亲手击毁,可是,又弥补了她夫妻的美满,那些年,便她只是他的贵妃,便是明睿太后处处为难,可是,他对她却是说不出来的好!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
是永安的出现?
还是易之云身世的曝光?
或者更早……
在她成为他的皇后,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之后!
可是,这些都是他给的!
都是他给的啊!
为什么给了她这些,却又要如此绝情地对待她?
一举一动,所有情愫,都是有目的!
那些年的那些好,都是有目的的吗?
不是色衰爱弛,而是从一开始,所有的好,都是有目的!
荆皇后知道自己不该像一个小丫头一般追究这些,可是,终究是压抑不住,“秦帧,这般多年来,你的心里可曾有过我!?”
就算不是他的妻子,可是,也是他的女人!
他的心里,可曾真正地有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