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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一种爱情名叫柏拉图吗?我又想送他一朵小黄花了!】
系统话音刚落,江砚殊的衣领上就出现了一朵嫩黄色的小雏菊。
云染看着他衣领上凭空出现的雏菊,慢慢地睁大了眼睛。
江砚殊还是很镇定,假装自己根本不知道衣领上多了一朵小黄花,还伸手在云染眼前晃了两下:“怎么了?”
“没什么。”云染突然拎着住他的衣领,直接把他整个人都往下一拉,“算了,那些不重要的问题……先不考虑。”
……
“睡不着吗?”江砚殊抱着她,两个人挤在卧室那张不算大的床上。
进入秋天的好处就是,贴得再近,也不会觉得闷,只希望能够依偎在一块儿,像藤蔓一般长到一块儿去。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脊,一下一下,每一下轻抚,都带着爱意。
云染轻叹道:“如果你突然发现,也许……你身处的世界并不是真实的,可能当你睁开眼,会发现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境……”
她说到一半,突然又不说话了。
她很少会有这种欲言又止的时候。大多数时候,她想说什么,就会直接说出口,这就是自我放飞的力量。
江砚殊语调轻柔地问:“那你更喜欢梦境还是现实世界?喜欢哪个,那就一直留在那边就好了。”
云染思考片刻,又问:“那你会选哪一个?”
这回江砚殊回答得更顺畅了:“选身边有你的那一个。”
云染不禁想,这回答还真是求生欲满满啊,完全可以给他打满分,不怕他骄傲。
“其实我是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原来的云染早就死了。”
她选择直接摊牌。
如果在今天之前,她会觉得,就算她想坦白,可能也没有人愿意相信,说不定还把她当成什么妄想症,还不如干脆不说。
“哦,这我早就知道了。我不是再见到你第二次的时候就对你说过,你不是原来的那个云染了?”江砚殊闷笑了一声,“我真有点伤心……我说过的话,你从来都不当真的。”
他嘴上说着“伤心”,可是脸上没有一点点悲伤的情绪,甚至还笑得很开心:“我总会很快就认出你来的,不管什么时间,什么地方。”
云染得到了很肯定的回答,便闭上眼,慢慢地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是一个很久远的,早已被她遗忘在记忆角落里的梦。
她还在未来的那个世界,她有一对科学家的父母。
他们从来都没把她当成小孩,而是用一种面对成人的态度对待她,给她在个人终端上定制了不少基础课程,还有各类书单。
在她六七岁那年,她已经自学完义务教育的内容了。
而跟她同年龄的孩子多半在还在接受启蒙教育,甚至连词汇量都不超过一千个。
她跟随父母去参加联盟内部组织的酒会,能够出席酒会的都是在某一领域具有巨大贡献的联盟公民。
父母把她放在自助餐的区域,就放心地离开了。因为酒会的安保很不错,云染的智商也远远超过同年龄的小孩,她绝不可能会被人拐走的。
她一边吃着餐盘里的食物,一边浏览移动终端上的课程,突然嘭得一声,盘子落在桌面上的脆响打断了她的思路。
她抬起头,正看见一个男孩鼓着脸颊,怒气冲冲但又有点费力地拖开椅子。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打着暗色的领结,扣子紧紧地扣到了最上端,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他的咽喉——看上去,就像一个装扮漂亮的玩偶娃娃。
他感受到她焦灼在他身上的目光,抬起头,朝她投去冷漠的一瞥。
似乎从表面上来看,一个小男孩跟“冷漠”这个词并不会产生任何关系,可她还是在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词。
他很高傲,只是坐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也有不少大人和小孩过来找他搭话,可见他父母的地位一定很不一般。
但他对每一个人都很冷淡,一层厚厚的疏离感紧紧包裹着他,将他与别人无形地隔离。
隔了一个小时,云染的父母过来接她了,在看到那个男孩的时候还相当惊讶。
在回去的路上,父母才跟她坦白,其实那个男孩是她的未婚夫,在她才刚出生的时候,就口头约定了这门亲事,是男孩的家人主动提出的。
云染对自己的娃娃亲没什么概念,但是对于这个既定事实很有意见:“……为什么到了这个时代,还会有这种古老的传统?”
“因为染染聪明又漂亮呀,对方父母对你可满意了。”
云染:“既然他们对我如此‘满意’,为什么过年过节都没有约我见面?”
父母:“……”
要教导一个天才儿童,总会遇到各种困难。尤其是,父母如果用敷衍的态度说话,她一定会挑出漏洞来。
于是在云染的追根究底下,她终于明白自己背负了一桩什么样的亲事。
首先,她的“未婚夫”是被他的亲生母亲出卖的,他妈妈觉得定下这一门全家都是科学家、儿媳妇绝对是天才少女的亲事非常有意思。
他们家族的门第很高,却没有联姻的传统,那么就会考虑选择在学术上非常有成就的家庭。
然后,这位夫人就非常喜欢云染了。
可是好景不长,“未婚夫”的亲妈在二胎时难产过世,亲爹很快娶了后妈。但是亲爹身居要职,忙得没空照顾孩子,前妻的儿子就落到了后妈手上。
但后妈不是每一个都很凶狠的,这个后妈不虐待前妻留下来的孩子,但是也不会给这孩子送温暖,直接采取了无视的措施,任其自由生长。
等到云染成年,她那位许久未谋面的未婚夫突然出现了,然后在她的毕业典礼上提出退婚。
那个时候,他已经长成了漂亮挺拔的青年,据说他很有才华,联盟科学院也向他发出过邀请,只是他拒绝了。
“当初只是我们两家母亲之间的一个口头约定,时至今日,好像也没有兑现的意义,你觉得呢?”他彬彬有礼又风度翩翩,即使说着退婚的话,语调也很温和,就像在问她想不想一道在这烂漫晴天喝杯咖啡。
云染耸了耸肩,语气很随意:“好,随意。”
她本来就是要为科学奉献终生的人,男人算什么东西?不要再耽误她赶去实验室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