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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我猜你这次私闯民宅应该也有个好理由？”
“我想让你看看这个。这是我们在突袭欧洲的九头蛇总部的时候，抢下他们没来得及完全破坏的服务器硬盘里恢复的资料。”
托尼接过那薄薄几页纸，拿在手里轻飘飘的。
“只剩这么点了。”
托尼开始翻看资料，他看到了几个代号标明的计划：“I计划”、“D计划”、“H计划”、“N计划”等。根据一些模糊不清的描述，托尼猜测“I计划”和“D计划”应该就是他所熟悉的“洞察计划”和“除虫计划”，而“H计划”和“N计划”就不太明白了。
还有个屡屡出现的代号引起了他的注意：“A计划”。看起来这个计划是个等级最高的，统领所有，其他计划都是它的子计划，是为它服务的。
“你也注意到了？”观察到他的目光在那个代号上多停留了几秒，弗瑞说，“你觉得它代表什么？”
“呃，‘灭绝(annihilation)计划’？”托尼看到弗瑞挑起了眉，“抱歉，可我并不知道它代表什么。你为什么要问我呢？”
“你在非洲调查了很久，跟九头蛇和AIM的人都密切接触过，可能会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蛛丝马迹。你真的对此没有任何看法吗？”
“很遗憾，我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逃亡，见到那些人就是你死我活，恐怕没有机会聊聊天交换情报。”托尼嘲讽地说，“所以你难得一次主动分享情报，还是因为你打算从我这里得到更多？那不好意思我让你失望了。”
有段时间弗瑞没有说话，然后他仿佛作出了决定，紧紧盯着托尼，吐出一个单词。
“Apocalypse。”
“什么？”
“‘Apocalypse program(天启计划)’，你没有从巴恩斯那里听说过这个吗？”
“他倒是提到过‘天启’，可那不是比喻吗？”
“巴恩斯认为，九头蛇是真的相信会有天启出现，而且会很快。而他们认为自己其实是救世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
“通常那些宗教狂热分子们用这个吓唬人的时候，我都觉得不值一驳。”
“但九头蛇不是一般的狂热宗教，那个组织里面有一些最顶尖的科学家。”
“你们不是突袭了他们的总部，抓到了大量的九头蛇人员吗？难道不能审审他们吗？”
“他们基本上都只知道会有‘天启’，内部都只是这样称呼。但‘天启’真正代表什么，却只有最高级的几个领导者和科学家知道，而他们要么死了，要么逃了。”
“哦，那你们是白忙一场了。真遗憾！”
“这不是我个人的事，这关乎到整个人类的生死存亡。我寝食难安，就想知道‘天启’是什么，我们可以如何去避免。斯塔克，你也是顶级科学家，还是钢铁侠，你该参与到这件事里，找到真相。”
“什么时候超级英雄也能有劳动保障？”托尼苦笑着说，“我们才刚刚从一场轰动全球的大事里出来，能不能消停几天？”
“超级英雄的退休计划，只有死亡。”弗瑞说，“这世界正在加速滑向一个深渊，恐怕我们没时间休息。搞清楚‘天启’只是第一步。”
“不过，假如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话，这‘天启’其实不是什么特别机密或神秘的事情，只不过是，我们绝大多数人由于拒绝相信而忽略了的事情。”
托尼捧着那薄薄几页纸，拿在手里，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