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纸团扔的还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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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时代，我们都会有喜欢的学科，喜欢的老师。我喜欢思想品德课，因为课上经常会有小组讨论的形式，而我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转身和小虎牙互动，听他在那边插科打诨，然后给他翻白眼，这也成为我上思想品德课的乐趣之一。

    我也喜欢语文课，因为老师上作文课的时候喜欢把我的作文当作范文朗读给大家听。那时候，那种属于尖子生的骄傲和荣誉感我才能真真切切地体验到。当然也想让小虎牙听到，想让他注意到我。

    又到了我最喜欢的语文课了，她来了，她带着我们的作文本踩着高跟鞋来了。老师先是用戒尺敲了敲讲台，说了句：“安静，上课了。”然后班长喊“起立”，我们大家鞠躬说“老师好”。这也是我们班的文化，下课玩的太凶，以至于老是听不到上课铃声，刚上课的那几分钟还是有同学聊天打闹什么的。

    按照老师的话来说，我们班是她带过的最差的那个班，每次她来给我们上课，八百米外都能听到我们班闹腾的声音。我是觉得八百米外听到我们班打闹的声音这个评价多少带点主观色彩，尚不客观。

    不过那些都是题外话了，这次的作文课主题是挑出上次作文课写的比较好的同学的作文进行朗读，然后大家一起学习如何写作。上次的作文题是：学校那些事。我呢，就以纪律委员的视角写了一些学校的事情，晚自习当然也是很好的素材。嗯，作文里面也有小虎牙。不过我是不敢堂而皇之地写他的名字，只能化名同学。

    “下面是陆小雨同学的作文，我给大家朗读一下，大家学习学习。”我竖起耳朵终于听到老师念到我的作文了，立马腰挺直认真听着。

    “和小学生活最大的不同是，初中多了晚自习，这可是件新鲜事。更新鲜的是我作为纪律委员晚自习期间要坐在讲台前管班级纪律，然后将晚自习期间违反纪律的同学记录下来。可能大家也是第一次上晚自习觉得新鲜，所以有看漫画的，有看小说的，有画画的，有扔小纸条的。当然也有一小部分的同学在认真写着作业，这就是家长口中经常提到的别人家的孩子了吧。”读到这，老师停顿了一下，“余昊，晚自习期间没少玩吧。小纸团扔的还挺开心吧？”

    同学们纷纷把眼光投到了余昊身上，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全班哄堂大笑。

    “额，还，还行吧。”余昊支支吾吾回答完，全班笑得更大声了。

    “同学们，你们晚自习期间别以为没有老师管着，就可以像脱缰的野马似的一个个违反课堂纪律。老师晚上会不定期的在教室外巡视注意你们的一举一动，也别找纪律委员让她别记自己名字或者删除名字，谁调皮捣蛋的，老师比谁都清楚，对吧，何鹏？对吧，余昊？”

    语文老师一说完，我就更喜欢她了。这样就没有同学怀疑我告黑状了。特别害怕被孤立不合群的我真的也不想把名字记在本子上。不过老师怎么知道余昊扔小纸团的，纪律本上只写了他名字，没写他干什么的啊。小虎牙会不会误会，以为是我告的状。

    语文课下，是20分钟的大课间，小虎牙和他同桌冲出了教室去篮球场打球去了。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去小卖部买了瓶水站在边上等着他。

    话说男生投篮的动作真的很帅，小虎牙无疑是那群男生里最帅的那个。我一下看的愣了神，就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看，没有注意到小虎牙已经朝着我方向走来。

    “啊，疼。”脑门突然被敲了一下。“看什么呢，这么入迷？”小虎牙朝着我看的方向瞄去，“他打球有什么好看的，还没有小爷我帅。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我打球，帅吧！”

    “你真的没有一天不在自恋，其实，我有话想和你说。”没等我说完，小虎牙看到我手里的水说：“这是给我的嘛？”

    “嗯。”我把水递给了他。

    小虎牙接过我的水，就开始咕噜咕噜地喝水了。看来，这孩子是真的渴了。

    我趁余昊喝水的时候又偷瞄了他几眼，因为打球，他的脸很红，汗珠还没有擦干，睫毛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微卷茂密的头发被汗珠并在了一起，身上散发出的沐浴露的味道也好闻。真是个妖孽。

    看他喝完了水，我便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其实，你扔小纸团，不是我在纪律本上写的，我只是写了你的名字。”

    “我知道啊，那天晚上我扔小纸团的时候，刚好语文老师在窗户外与我四目相对啊，这该死的缘分。”小虎牙俏皮地回答道。

    噗嗤，四目相对，光是想到那场景，就觉得很好笑。

    小虎牙用手揉了揉我的头发：“陆小雨，你有时候挺可爱。哈哈。”

    蹭地一下，从脸红到耳根，不知道说什么了。大概察觉出我的不自在，小虎牙拿开了自己的手一本正经地说：“更多的时候还是蠢的，哈哈哈。”

    你大爷，你才蠢。我一个白眼翻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