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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满意的回答，江萌萌心满意足，把饼干重新塞进嘴里，用白白的小牙齿用力咬着。
明明是童言无忌，但这些话听在厉擎东的耳朵里，却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过了二十分钟，竹怀大概是困了，也不再像刚才那么害怕。
他主动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竹瑜动作轻柔地给他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朝江萌萌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让她不要吵。
江萌萌趴在床边，连连点头，还拿爪爪捂着嘴，表示自己绝对不出声。
站直身体，竹瑜看见厉擎东正定定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竹怀。
她有些无奈，只好冲他努努嘴，意思是出去再说。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病房，竹瑜走在前面，一直走到走廊尽头，她才停了下来。
厉擎东跟在她的后面，也收住了脚步。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诘问。
“你想知道什么？”
深吸一口气，竹瑜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个女孩……”
厉擎东问道：“是江权的女儿？”
“对，她叫江萌萌，是江权收养的女儿，从云城福利院领回来的。”
竹瑜轻声说道。
“竹怀呢？”
厉擎东的眼神炽热，带着令人无法回避的温度。
竹瑜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我儿子。”
“他爸爸是谁？”
他步步紧逼。
她毫不犹豫地把早就想要的说法一口气倒出来了：“当然是江权。他是一个开明的男人，允许孩子随我姓。”
厉擎东“嗤”一声笑了。
他慢悠悠地说道：“那就有趣了，想不到，江权的儿子，居然长得跟我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难道，我和江权才是亲哥俩吗？”
竹瑜一口气哽住。
她索性把头扭到一旁，不说话了。
都说儿子像妈，但偶尔也有例外，竹怀显然更像爸爸一点，尤其是眼睛以下的部位，特别是鼻子和下巴。
只有眼睛，才更像竹瑜。
“如果不是今晚遇到特殊情况，你是不是打算带着我的儿子一直躲下去，还准备认贼作父？”
厉擎东特地强调了“我的儿子”四个字。
应该不是竹瑜的错觉，厉擎东的语气的确算得上是咬牙切齿，几乎想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了。
“你想多了，什么你的儿子，我看你是想儿子想疯了吧？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但凡你不好好做措施，我哪一次没按时吃事后药？你不如自己算算日子，想也应该知道，孩子不可能是你的。”
竹瑜哂笑一声，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那好，等孩子好了，我要做亲子鉴定。”
厉擎东虽然也承认她说得对，但不拿到鉴定结果，他绝对不会轻易被糊弄过去。
“你说做亲子鉴定就做亲子鉴定，凭什么？以后是不是只要跑出来一个男人说怀怀是他的儿子，我们母子就得一律配合？”
竹瑜气愤不已。
“除了我，难道还有别人？”
他抓住她话语中的漏洞，慢慢地眯起了眼睛：“或者不做也行，你告诉我实话……”
“实话就是，怀怀跟你无关，她现在也跟你无关！”
江权气喘吁吁地从走廊的另一头跑了过来，他一脸关切，直接打断了厉擎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