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轶事3（番外）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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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就要放假了，要放十二天假咧！学校的通知告示写着，原因是高考、中考和学考要占用我们的教室和寝室。第一次看到“学考”这个字眼，也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不过模糊印象里听哥哥提过。我问佘思才，他也说不知道。后来包老师在课堂才详细提起这个，因为我们都是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他告诉我们这个考试就是我们高二要进行的一个阶段性考试，全称：“学业水平测试”，也只是当作一个形式而已（又是形式！），是高二的文科生告别理科、理科生告别文科的结业考试，考的全是书本上一些基础知识，监考也是走过场，所以也叫“水考”，很贴切的别称。水考跟高考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老师叫我们别把这个当回事。

    这个月我们也没有进行月考了，所以轻松了不少。不过放假前各科老师都布置了超多的作业。真的很多，十几天的假应该有得受。这让我想起了一句台词：“我会叫他们好受的！”（We'll bring them pain），好久没有打游戏了，写着写着又写到游戏上面去了。既然老师们绝不手软（Without mercy！），那我们也只能习惯了折磨，享用我的折磨吧（Share my torment！）。根本停不下来啊！这堕落天使（莫甘娜）的话倒真契合。不好受啊，特别是数学老师，发了四张试卷。唉！学海无涯，哪里是岸？

    马上又可以回家了，这次我只能一个人走了，哥哥要高考了，我都替他有点紧张。要加油啊！哥哥你可不是一个人在考试，我和爸妈全在看着你的发挥呢！希望能给妈妈一些慰藉吧，她很少脸带笑容的。后天就放假了，寝室里的一些同学已经开始在收拾了，归心似箭啊！学校和家，是当学生的两个站，家是起点，学校是终点。当孩时懵懂幼稚的我们从起点出发的第一天，可能是不情愿地踏上了旅程。但是来来回回之后，我们变得不再抗拒，这就是成长的过程。学校让我们学会独立，自己照顾自己，当累的时候，我们又投入家的港湾，接受亲情的温暖。家给我们关爱，提供独处的清静，而学校给了我们知识，烦琐困恼但是充实。学生应该算作一种职业吧，虽然从事这个职业还得倒贴钱。古人在家没事干搞了个雅称叫：“赋闲”，现代我们叫“失业”。从起点去终点、又从终点回到起点，来来回回的成长过程中，有去有回的继续是学生，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研究生…

    学海无涯；有回不去的就是失业，也叫做辍学，如果不上学了到处混，这个时候就可以称作“无业游民”了；最后一种有去无回的，那跟话题无关了，有去无回？—打狗的肉包子

    这波议论段写得可以，自己也没想到，可惜没有啥例子可举、考试也从没考这论题。感觉很成熟的样子，其实都是我从课外书吸收的营养。阅读很重要，课内是命根，课外是兴趣，我最近一直在看耶俄娄·克劳德的《幻世经年》和《似箭如梭》这两本书。

    XXX年6月3日

    放假了，刚回来在家吃了一顿中饭，睡了一个午觉就坐在桌子上写作业了。前面累成狗了，在学校里搬东搬西的，腾出教室和寝室。不搬不知道，一搬吓一跳。居然还要把多余的课桌从四楼搬到一楼的储物室，因为高考不需要这么多的座位。书本、资料、试卷用书包塞得满满了，还不够装，实在太多了，只能多跑几次二楼的办公室了，这背在肩上的书包就和一袋谷子一样，六七十斤。等我们把东西搬到老师的办公室后，又把寝室的铺盖集中转移到指定的寝室后。天气有点热，搞好卫生后，已经是大汗淋漓了。当然，那些慢慢吞吞地不急着回家的同学或许没出啥汗。

    回家的车上，还遇上了一个初中的同学，一个以前经常欺负我的胖子，叫做文理强，很容易记住的名字。“相逢一笑泯恩仇”，一年不见，再见时发现以往的不快也没放在心上了。我们胡天海地地谈了一会儿，他问我还在一中念书吗，我嗯了一声。我反问他，他说早就没念书，已经混社会混了一年了。继续问他混得怎么样，他就来话了，彻底成了话筒子，说得挺神气的，具体说什么我也忘了，反正就是混得好，市里面道上的大哥都认识他…其实我是没多少兴趣听文理强说的渣事，以至到后面有点不耐烦。所幸他的目的地到了，他下车了，犹如他在学校和家的学习成长之路上早早下车一样。他是我人生中的过客了，他的旅程已经结束，我的旅程还在继续…

    明天妈妈还要去学校，她很重视哥哥后天的高考，已经租好了房子要陪考。本来是准备叫爸爸去的，因为家里面的农活和杂活很多，妈妈走不开身的，但是妈妈也不太放心让爸爸去，怕他喝酒误事，还得哥哥照顾他，也怕他去了直接躺在牌馆里不出来了，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妈妈只能花钱请一些邻居和师傅照看三天农田，帮忙打农药、灌溉、杀草（方言：除草）之类的事。作业很多，最近一段日子可能不会再写日记了。妈妈走了后，我可能还要自己做饭洗衣服了，可能还要帮爸爸洗。

    最后，预祝哥哥考试超常发挥，加油！斗士归来之日，金榜题名之时。

    XXX年6月5日

    早上9点的时候，妈妈和哥哥回来了，手上都拿着行李，大包小包的，风尘仆仆。爸爸一大早就出去了，我正在写着作业。

    把东西都放下收拾好后，哥哥把一堆书和试卷交给了我，说是高一的学习资料，他高考完了这些东西也用不着了。我问哥哥考得怎么样？他勉强答了一句：“还行吧，一般！”不过妈妈从回来到现在，一直没给哥哥什么好脸色，我猜想可能又是哥哥在高考期间又惹得妈妈生气了。他从小娇纵惯了，现在叛逆心很强，常常做些我不敢做的事杵逆妈妈，比如上次差点被学校劝退的事。听哥哥说，25日的时候还要来学校拿毕业证和档案，高考成绩也是这天中午才出来，高中三年就为了这个结果。

    妈妈回来了，我和我的胃很高兴，毕竟是吃了几天蛋炒饭了的，可以改善一下伙食了～哥哥回家了，家里也热闹些，我整天写作业也会头疼的，现在终于有人跟我说说话了。哥哥现在很自由了，高中念完了，有个超长的暑假，好玩的很，玩手机啊上网啊妈妈都不太管了。

    XXX年6月9日

    漫长的假期终于过去了，在家里都闲出病来了，虽然头疼的作业仍然没有写完。物理和数学作业不是我想写完就能写完的，有些没有思路的可以干坐一下午动不了笔。中考是上午结束了的，今天下午我就回到学校了。然后把放假前搬出去的东西搬回来，晚上照常上了晚自习。

    生活就是这么平淡，我也是没啥好写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XXX年6月17日

    文理要分科了，包老师已经宣布了分科的选择事项，也客观地说了文理双方的优劣。哥哥学得是文科，但是他常常在我耳边吹风，说文科的“坏话”，能选理科尽量选理科，这是他灌输给我的思想。包老师说他在高二会去带文科班，而且是重点班。（潜台词：他是年级组组长嘛！）他没说什么理科的不好，因为他教的是语文，大家都要学的。只是呢，他向我们班里前三名的同学点名表示了招纳之意，抛出橄榄枝，询问三人的意向，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最让我们惊奇的是，地理老师也在课堂上发表了他对分科的看法：他居然支持我们选理科，跟我哥英雄所见略同啊。地理老师推心置腹地对我们说，学校的文科学习环境不行，除了两个重点班，高一的不读书的混子和读书读不好的差生（学渣）几乎都去了文科班。地理老师在学校教书有十六年了，他说，自从文理分科以来，学校的文理两极分化现象逐年加剧，文理本科录取率（不包括本三）的比例为1：3，而且如果文科不搞两个重点班，吸收了一些资质较好的学生重点培养，说不定这个比例更会失衡。

    我早就决定好选理科的，我在理科方面没啥短板。在最后的分科统计签字表上，我看到了文科栏有个名字：汪诗芝。我没啥感觉了，这个对我已经不太重要了，以后就更不重要了。少几次碰面，也少几次尴尬。

    XXX年6月20日

    这三天也不知道咋地，精神状态特别差，间歇性发热和头晕，有时冒冷汗，搞得精神力都不能集中，上课听不进去了。我起初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引发的病症，我多喝喝水就好了，在寝室躺一会儿出一身汗就会好，结果这症状持续了三天，背上肚子上还冒出了许多红疹，痒痒的。佘思才戏说我是感染了，真无语～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去校医那里看了几次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无端地打了几次吊针，花了我不少零用钱来注射葡萄糖，症状也没有一点好转。去了三次那庸医就问了三次我是否睡眠不足的问题，答得我都不耐烦了。我借同学的手机给妈妈打电话了，她叫我请假回来看看，如果实在不舒服好不了的话。

    XXX年6月24日

    早上做课间操的时候，妈妈和哥哥来学校了，我才想起来今天是25日了，看来这几天脑袋实在不清醒。妈妈问我身体怎么样了，摸着我发烧的额头（其实也不是发烧，是全身发热），我说还撑得住，不需要请假，因为马上就要期末考试，只有两周的复习时间了，这点小病不需要浪费太多时间。妈妈说等下带我回家看看，休养一下，医生看不好的话她还有祖传秘方帮我治治。祖传秘方？又是哪里听来的偏方吧，妈妈就喜欢信这些东西，我也是笑而不语，反正该听话的时候也从来没有不听过。

    然后，妈妈说要去一下那边校区，和哥哥去拿毕业证和档案，顺便等到中午高考的成绩出来。我看哥哥很高兴的样子，看来他是有点把握考个本二院校，说不定还能考本一。妈妈叫我先等着她，等下和哥哥把事办完就过来帮我向班主任请几天假。我现在头晕地很，反正物理老师在上面讲课我也听不进去了，写写日记打发一下时间，就等妈妈等下带我回去了。

    XXX年6月25日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病床上了，白白的床单白白的被子，妈妈和哥哥就坐在我的床右边。电视机上还在播着抗日神剧，我左边病床是一个中年男人，满脸络腮胡子，和我一样手上打着点滴。身上时不时发痛，头昏沉沉的，身上红疹的地方都搽了药。妈妈削了一个苹果给我，还问我还想吃什么，她去买，但是哥哥就一直杵在那里。我说我想复习了，妈妈马上就把书包拿给我了，幸好还能坐起来拿笔写作业，不过头有点晕，不适合做一些要思考的题。

    想起昨天的事就有点后怕，全身疼得要死。现在妈妈看到我都有点愧疚，其实我不是很怪她，只是怪我自己太懦弱没有主见。下午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妈妈和哥哥在门外吵了起来了。从昨天就一直在吵，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吵也没什么意义了。

    “让你心思放在学习上，你倒好，清明节放假不归屋，五一叫你去南岳也不肯去。人没到场，敬老爷、拜菩萨许愿都不会灵了！考试那两天，下午考完就不见人了，也不用复习，吃晚饭的时候还要我到处找你，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我。你还跟那个女同学扯什么，上次让人家父亲打了一耳光，现在还没脸没皮地纠缠别人做什么？人家父亲是县国土局的官，你呢？她可以耍三年，可以不读书，高考也不是唯一机会，考大学也不是唯一出路，你呢？谈恋爱能当饭吃？你有什么用？除了吃和耍，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你向我保证了多少回了？我什么重事都不让你干，供你吃穿供你读书，平常还要交各种费用，你拿这种成绩来回报我？本二线都过不了？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恨不得想抽你几巴掌。你自己想想，我天天做事是为了什么？你怎么不明白啊，等你考到大学后，毕业找工作后，何愁找不到女朋友、讨不到堂客（方言：老婆）…”

    我能想象得出妈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哥哥真的太不争气了，昨天查的成绩，数学成绩居然是零分，这是搞什么啊，作弊？在我多想的时候，哥哥出言不逊，打断了妈妈的话：

    “都是你，考试的时候非要来陪考，还没考就问我复习得怎么样，考完一科本来要放松一下，你非要拉着我问我发挥地怎么样，题目难不难？你什么都不懂就别乱问行不？搞得我紧张、压力又大。而且我考最后一堂英语时，你在考室外面晃悠个啥啊，不是有警戒的吗，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也没人叫你走。你在外面根本就给我加不了油你知道？只能搞得我更紧张，看得我单词都拼不对，搞得我本来的优势科考砸了。你不要什么事都怪我行不？你做的都是为我好，是对的？平时总在耳边聒噪我，别人的爸妈还知道安慰和鼓励，你就知道责骂和挖苦，你看弟弟懦弱的性子就是你造成的。说这说那的，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吗？能

    听进去我的意见吗？还拜菩萨、敬老爷？拜鬼！敬尸敬魂！给你自己买个心里安慰还行，要我跟你去做什么？这也叫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我又不迷信，就你信这些有的没的的东西。也只有弟弟懦弱地唯命是从，脑壳也不多想就听你乱搞。还‘药浴’？你知道药浴是什么？别人放中药，你放农药！你听谁的？是村头那个傻子堂客吗？她烧开水帮自己一岁多的崽（方言：儿子）洗澡，不兑冷水把崽活活烫死，你就放农药把崽毒死是不？昨天镇里的医院帮弟弟看病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我看弟弟那么难受就建议你把弟弟送到市里来，你不肯，你跟我怄气不理我，现在还不是送到这来了，病还严重些了！在医院里搞换血搞得昏迷，就是一个简单的感冒加上低血压，现在被你搞得还有并发症出现的可能。”

    这话说得很重，我听得都有些刺耳。我承认，哥哥是说了一些我不敢说的话，这或许就是我能一字不漏地写出来的原因。我以为妈妈听了会生气，可是她没有，她哭起来了，我听到了，我听到她啜泣地说：“楼风，你用这种语气跟妈妈说话，妈妈不怪你，只怪妈妈一直没有顾着你们的感受，你心里有怨气，我只知道一意孤行，一昧地责怪你们。弟弟的事是我蠢了，听别人说洗农药澡可以消毒杀菌，然后呢，以前妈妈小时候在你外婆家时，家里养的狗和猫身上生虱子和跳蚤都是洗农药洗好了的，所以妈妈就误信了，幸好弟弟没有出什么大事，否则妈妈要悔恨一生了。学习是你自己的事，我现在也看清楚了，但是妈妈还是要为你的前途负责，为你提供机会，如果你还想复读的话，你就好好振作起来，再努力冲一次，可以吗？不要担心屋里没钱的问题，妈妈借钱都让你读下去，只要你肯努力不再辜负我的期望。我不想看到你以后后悔没多念书而怪我没有给你机会，愿意读就继续读，继续复习，明年再考。可以吗，楼风？”

    哥哥沉默了，没有答话，而我有点鼻子发酸了。母亲永远是母亲，再怎么不是她也是我们的母亲，她养育了我们，为了生计承受了这么大的生活压力，我们的怨气我们的种种不满有什么资格发泄？即便是已经发誓不到黄泉不相见的郑伯最后还是谅解了自己恶毒偏心的母亲，掘泉凿地相见。我们比之古人，文明程度不会低吧！—《郑伯克段于鄢》，现学现用，刚刚在复习，做了一道语文文言阅读题，有点小感触。

    晚上的时候，妈妈想把哥哥留下来照顾我，可是被我拒绝了，我不需要，我已经醒了，能下床也能自己吃东西，有什么事可以找那些护士姐姐，他们留在这可能会耽误了睡觉的时间，而且家里的活也没人干，哥哥在家可以帮帮忙。所以他们两个人都走了，我现在闲着倒也清静，没事就写写日记，电视不好看，觉也睡不着。

    ——主要是我左边那个病房室友在打呼噜，打雷一样的呼噜。

    XXX年6月26日

    妈妈说我还要在医院里调养一周，我可是一天都不想待了，真无聊。我都把那两本课外书看完了，现在去买妈妈看到肯定又要说我。不知道干什么好，我也来写写文章？写写小说？但是没啥灵感啊。额，随便写写吧，也没啥难度的，打发一下时间。

    夜太漫长，呼噜声起…

    XXX年6月28日

    哥哥走了，今天下午妈妈来看我对我说的，他去深圳打工了，是大姨父给他找了一个的工作，凌晨4点的火车。怎么不辞而别啊？哥，你不复读了吗？我内心充满了疑问。妈妈交给了我一封信，说是哥哥走的时候给我的，他赶火车就没过来你这了。你骗人，哥哥，我知道你是怕见我，怕丢脸。你总说我懦弱，我看你你才是懦夫！你做出这个选择，你觉得没有起到兄长的带头作用，你觉得我会看不起你，认为你是一个输给高考不肯站起来的懦夫！是吗？

    没错，我就是这么认为的，你就是懦夫，你就是胆小鬼！但我知道，你是不想当家庭的负担，我住院和读书都要钱，你再去复读的话家里面欠的债会越来越多，妈妈也会越来越劳累。你就是一只沙雕，很傻很天真。你被高考打败躺在地上不肯站起来，难道是想请我代练为我加油，让我帮你打赢它吗？你就想“躺赢”吗，你这懦夫！你这笨蛋！

    风决定要走，云怎么挽留？在生命旅程中，每个人都要做出一些选择，而这些选择的结果好坏也只能在结果之时明了。我们每个人都不是事前的诸葛亮，所以理性和现实有时也会蒙蔽（懵逼）了我们，使我们不能看清楚未来，最终选择绕过前行路上的大山而不是跨过它。事物的好坏其实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界定，无非是意识形态在作怪而已，所以我对哥哥的选择就稍微释怀了。寒门多舛难，犯错的人自有犯错的玩法，不足与外人道也。想太多写太深，写着写着，我的鼻子又发酸了，拆开哥哥给我信，里面只有一句话：

    好好学习，听妈妈的话，别学我…

    XXX年6月30日

    再过三天就可以出院了，真难受，我随便写的小说都快写完了，真无聊！这篇小说写到后面就是折磨，千言万语诉不尽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因为睡得太少，精神状态太差了，迟迟不能结尾。那个打呼噜的家伙居然是跟我是同一天出院的，唉！苦海无涯，

    ——还有三天…

    XXX年7月2日

    写小说的时被妈妈发现了，我平常都是她不在的时候或者晚上的时候写的，这次因为我灵感一来想到了一个精妙的结尾而没有控制住手中的笔，被她过来给我送早餐的时候撞见了。她要我把写的小说给她看，我以前乱写乱画自娱自乐的散文和小说，诸如《斗鸭》、《放屁风波》、《沙雕的那些事》她也看过，算是我的一个读者吧，只不过从来没给我什么好评，说我“不务正业”，书不好好读，净写些幼稚无脑的东西，然后就是各种贬义词施加给了我的作品。

    妈妈这次看我确实无聊，待在医院里什么也做不了，做些“不务正业”的事消遣一下也好，好歹也是跟学习沾了一点边。至于要我把写的小说给她看，看写得还是不是那么幼稚无脑，我才不呢，我写了太多真情流露的东西（即便很多人看了会觉得很荒唐），我才不给别人看呢，我又怕妈妈笑我，也怕她生气，所以就骗她说没写完，写完就给她看。然后呢，她就被我哄的就没追问了这件事。

    XXX年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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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翻下来，这是日记本最后一篇日记了，后面的也没有了，只剩一片空白。还真TM有点长，看得时间长，写得也长，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长吁了一口气，妈妈终于看完了，她往楼下的书房里大叫了一通：“叶楼云，难怪你这臭小子总不给这篇小说给我看，总在敷衍我搪塞我，各种理由哄娘骗爹地，还骗我没写完、骗我把稿子丢了，不就是这些破事吗？都被你藏了四年了，你还蛮精明的，会藏东西，放在高一教材、作业本和试卷的最下面，生怕我找到是不？呵，看完你这日记式的小说，笑死我啦，小鬼头，乱编排人，找打是不？没的整成有的，有的整成没的，这里哪里，一顿乱扯。”气得不轻～

    我在书房里正在写小说呢，已经写到了结尾了。藏得再好也怕一双锐利的眼，老远听到妈妈对我嘲笑般的吼叫，暂时放下手中的笔。呵呵～你不信就是对的，这就是我编的，这都被你发现了！

    2016年2月16日初稿

    2016年6月2日次稿誊完

    有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