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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香甜味道扩散开来,Giotto还愣了下:“这是什么?”
“蛋糕的一种。”安七夏没有详细解释,而是又把盘子往Giotto面前挪了挪,“快,吃吃看。”
她这个态度,Giotto都要怀疑这个蛋糕的味道会不会很奇怪了,不过,这块半黑半白的蛋糕,一点儿也不像是会和“难吃”挂钩的样子,便叉了一块送进嘴里。
入口即化的细腻口感,咖啡特有的醇厚苦味并不会让蛋糕的味道变得奇怪,相反的,让单纯的甜腻变得复杂多变起来。
Giotto没说话,只是又伸出叉子准备叉一块送进嘴里——被旁边的孩子拉住:“我也要吃!”
果然,这种情况下是吃不了独食的。Giotto在心里叹了口气,将叉子上的蛋糕送进孩子嘴里:“有点苦……但是也好好吃!”
安七夏满意地拿出了其他的:“你们分,我去收拾厨房和仓库。”
G端着自己那份蛋糕,看着安七夏走开:“Giotto你说的没错,她今天真的很兴奋。”安七夏平时都不做蛋糕的,也就有孩子过生日的时候会做,而且做的也是很普通的蛋糕,奶油基本上见不到——毕竟将奶油打到发泡,就算是他们也觉得麻烦。
可是今天又不是节日也没人过生日,做了好几种口味的披萨不说,还做了这么讲究的蛋糕,到底怎么了?
Giotto想了想,觉得应该是和爆豪有关系,不过爆豪的事是他、安七夏还有神父之间的秘密,就没有再说了,而是继续安心地吃起了蛋糕:嗯,底部还铺了脆脆的饼干,也很好吃。
阿诺德看着自己面前的两块披萨一块蛋糕,甚至还有一杯薄荷茶:“这些都是你做的?”
“是啊,你慢慢吃,我就在这里等你吃完再把餐具送到厨房。”安七夏抱着本子和铅笔坐在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我忙我的,你不用管我。”
阿诺德当然不会管她,只是吃到蛋糕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披萨做的好吃他只觉得是安七夏手艺好,可是这个蛋糕,好像他之前听别人描述过的威尼斯新出现的一种蛋糕。
他抬头看了眼安七夏,后者正在纸上奋笔疾书,隐约可以看出来她写的文字并不是字母。
这个女孩子到底是什么人?阿诺德将这个想法收住,不管怎样,他现在确实收了安七夏的恩惠,细究也没有用,互相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入夜,小镇上一片安静,安七夏的卧室里,和往常一样出现了成年男人的身影。
爆豪的表情不太自在,他给完信就后悔了,以安七夏的性格,谁知道她会在回信里写什么,搞不好又是那些让他想要捂住安七夏的嘴不让她说出口的话。
他往桌子上看去,不出意外看到了信,还有……一块蛋糕和叉子。
这算是回礼吗?爆豪有点儿高兴,一边展开信纸,一边叉起蛋糕吃了起来。嗯,味道还不错。
只是对着月光看完第一行字,爆豪就有去掐她的脸的冲动。
“爆豪我也非常想见你!”
什么叫“也”啊!他才没有写“我想见你”这么肉麻的话啊!他只是在那封信的最后才漫不经的、随意的、顺带的提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过来”,压根不是“想见你”的意思!!!
爆豪反手将信纸盖在桌子上,似乎这样就看不到上面的文字了,他转头看着睡得香甜的安七夏,月光映着的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意,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
哼……他当然知道,对这家伙来说的美梦,肯定和他有关系吧?
爆豪撇了撇嘴,没注意到自己嘴角还翘着,收回视线继续看信。
知道病号餐是他做的,有好好地表示感谢——切,他哪儿需要她道谢,客气个什么啊;
说睡着后他能过来真是太好了,可是不能看到他长大后的模样好难过——用得着难过吗?这家伙的用词太夸张了吧?不过他能看到她就是了;
Giotto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所以不用担心——他指的又不是这个!算了他早就知道安七夏神经大条;
觉得他来得太频繁了,不利于他自己的休息,希望他能不要勉强,像原来一样每七天来一次就足够了——这个笨蛋肯定又在说谎了!
爆豪吃完蛋糕,将看完的信纸塞进上衣的内袋里,然后瞪着安七夏。明明一开头就说很想见他了,还让他不要多来?口是心非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你这家伙,明明就想见我想得不得了吧?”爆豪在床边蹲下,到底是伸手去掐了安七夏的脸。后者在睡梦中似乎也感觉到了不适,微微皱起眉头,蜷缩起来低下头,似乎这样就能躲开爆豪的手。
看到她皱眉,爆豪下意识地松开手,又用指腹蹭了蹭她的眉心,他可没想让她露出不舒服的表情啊。
可惜这点儿安抚没效果,爆豪想了下,挠挠脸颊,慢慢握住了安七夏的手。
掌心里柔软的手比他的手要小得多,像是没骨头似的,温度也比他低。安七夏的表情却是逐渐舒缓下来,无意识地握紧,脸都靠过来蹭了蹭他的手指。
爆豪莫名涨红了脸,赶紧扭过头。
这家伙,都多大的人了,就知道撒娇,除了他还有谁能受得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