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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之得春，志足以一气之盛衰。”
说完叹了口气，缓缓转身，佝偻着腰朝小楼走去。
鲁迅难道说过这句话？
方远摸了摸下巴，看了眼凑过来的杨雨，只听她在耳边悄悄说道:
“你看过档案吧？无名女尸那册......李清燎便是老李之子。”
“这话有理有据，所以不要大惑不解。”
难怪对方如此告诫。
陈年往事不得知，他面露了然，点了点头，不知再说什么。
秋天的深夜，是寒冷的，空气都要被冻僵，众人呼吸间口吐白霜。
此时地动已过，无甚动静下，皆匆匆回房继续休息去了。
方远安耐思绪，大概经过与人的交流，心中平复下来，意识渐渐陷入梦境之中。
......
窗外传来鼓声，天色已经放亮。
“砰砰砰！”
屋外突然传来杨雨的说话声：
“开门了。”
她将手中包裹直接塞入方远怀中，口中说道：
“谛听阁的外套，自己试试吧，待会出发前再来找我，领取令牌。”
对方风风火火转身离开，方远关好门，这才展开包裹仔细查看。
两套衣服一浅一深，一薄一厚，好似用来换季穿着。
衣裳一尘不染，还伴有淡淡清香，显然是崭新定做。
自己什么时候量过身材？
他暗自琢磨，恐怕是谛听阁几人全身力气交融贯通，气达面孔，感知超乎常人，口、眼、耳、鼻这些重要器官得到开发，达到洞悉入微的境界。
一念之下，不要说人的身高体重，连细微的声音与气味，都会清晰落入感觉之中。
搏杀时可料敌机先，占尽先机。
方远暗自感叹，心生向往，将注意力再次转向手中。
衣物是上好的料子制成，款式与众人相同，唯一差别既是后背穿针引线勾勒的不明异兽。
记忆中陆校尉所着的是一个形状如牛，头生长角，全身浓毛，怒目圆睁的怪兽图案。
接下来的苏一、何志远、德馨三人，则是一只背生双翼，体盘细长，外覆鳞片，头颅狰狞的长蛇图画。
最后就是杨家姐妹，相比之下，她们衣物图像到格外可爱，为一条头生双角，形似鲤鱼的赤色异兽。
方远抖了抖手臂，快速将衣服套在身上，分外得体。
“哟！”
只见一位脊背如松，身材挺拔的优雅少年走进屋来。
杨雪下意识将眼神移向对方面孔，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双格外清澈醒目，带给人清风拂面之感的眼睛，她缓了下神情后才口中呼道：
“姐姐出来看看！”
杨雨从书架后探出脑袋，不由说道：
“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狗配铃铛跑的欢。”
？？？
最后一句你是认真的吗？
“接着吧！“
他手中微沉，掌心透漏出一丝冰凉，只见整块令牌呈黑色，金丝滚边，有樟脑香气，心中竟然跟着安沉下来。
前面是一个简单的‘正’字，后侧则画着不明标识，看着像被拦腰斩断的‘川’字，上方还有三道互相对应的S符号。
他将令牌左右翻转，心中图像逐渐清晰。
图简意赅，这就是三根截断的香啊。
“这令牌用豫章的木材所刻，有宁心静气的功效，要好好保管哦，对了...你准备使用什么武器？”
这时，杨雪突然笑眯眯问道。
武器也配发吗？那......
刀是什么样的刀，金丝大环刀？
剑是什么样的剑，闭月羞光剑？
忍不住皮了一下，他已有决然，开口道：
“用剑吧！”
剑为双刃，伤人亦伤己，可横竖撕拉，也可击刺穿甲，生而为杀！
其大小长短，视使用人的体长标准，需量人而定。
内心深处方远更倾向于何志远的那种直刀，刀和剑一样，自古有之，主要以劈砍为主，上手更加容易。
关键很英伟。
但他昨天恰好得到了一把剑，使用的颇为顺手。
而且其中暗藏隐秘，覆于气感之后，竟然隐隐勾连灰境，形体于现实中自然消散，厮杀起来可出其不意，令人防不胜防。
“这武器还需请人锻造，可你今日便出任务，时间仓促，便先去二楼自选库存吧。”
她说着再次将一把钥匙扔来。
“左手倒数第二个房间，我就不上去了，那房间气味太差。”
深知我意啊！
“杨姐那房中多少武器，我该怎么选啊？”
他故意这样问道。
“一堆破铜烂铁，谁去专门计数，你不过暂用，随便选就是了！”
如此甚好！
方远道谢后，趁无人注意，快速回到自己房间，将古怪长剑藏于衣裳之中后，这才来到二楼。
“嘎吱！”
这间屋子仿佛废弃已久，扑面而来的灰尘夹杂着一股难闻的铁锈血腥味。
里面摆放数个木架，上面都是普通的刀剑勾叉，大多锈迹斑斑，果然是破铜烂铁，墙角还立着些长枪木棍，方远懒得查看，随意转了转，找了把形体与长剑相仿的墨黑剑鞘，插入其中，关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