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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难受。
……
翌日。
清晨的阳光照进窗口。
叶果才缓缓醒过来。
抓过床头的闹钟看了一眼，才发觉竟然已经是九点半。
这时候，蒋楠应该已经去公司了吧？
也好。她其实还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总是那样僵窒的氛围，也让她觉得难以呼吸。
边想着，边理着头发，收拾好个人卫生才从客房走出去。
还没见到人，就闻到一阵阵刺鼻的中药味。是她每天要吃的药！
恶心感袭来，她捂住嘴，狼狈的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上。
只是干呕，什么都没吐出来。
背，却被轻柔的拍着，“怎么样？很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担心的，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她一惊，本能的抬起头来。
蓦地撞进一双忧心忡忡的深目里。
心跳，微乱。
这个点，他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什么还在家？
早上的他，穿着很简单的休闲衫。天空蓝的t恤套在身上，性感的线条被勾勒得依旧很完美。这样的他，不似生意场上精明的商人，反倒干净清新得像个大学生。
“叶果？”见她只是看着自己发呆，蒋楠蹲下身握住她的双臂将她扶正，担心的皱眉，“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你要告诉我。小果？”
回神，这才发觉自己居然看他看得走了神。自己为什么还是这样没出息呢？
懊丧的咬了咬唇，摇头，“我没事，只是正常的孕吐。”
“真没事？”他并不放心。
“嗯。”他真是过度紧张了。不过……能理解。哪个当爸爸的能不紧张自己的孩子呢？
蒋楠又再三看了下她的脸色，一再确认后，才情绪稍缓，“先起来。”
叶果撑着他的手臂勉强站起身来。蹲得久了，有些晕眩，不等她站稳，下一秒，身子蓦地腾空……
她整个人都被他悬空抱起。
惊呼一声，她下意识揪紧了他的衬衫。抬目，对上他的深瞳，那眼里流泻出来的复杂光芒，让她心头乱跳，几乎是立刻别开视线去，不再对上。
见他们这样出来，陈姐就笑，“早餐可以吃了。”
叶果脸颊微红，扯了扯蒋楠，低语：“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蒋楠抱着她到餐桌前才把她放下，又亲手倒了杯热牛奶，递到她跟前，“喝点这个。”
牛奶热气腾腾，那热气氤氲进她的眼里，让她眸子不自觉的蒙上了一层雾气。
看了蒋楠一眼，她端起来抿了一口。蒋楠边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边提醒，“慢点喝，别烫着了。”
“……嗯。”她僵硬的应着。
陈姐陆陆续续将丰富的早餐端上来，一个接一个，当真是琳琅满目。
“做了这么多？”叶果完全被这阵仗给惊到了。
他们两个也吃不了这么多。不，就算加上腹中的孩子，三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
“这都是蒋总吩咐的，说是要给夫人您补补营养。”看了眼蒋楠，陈姐又忍不住赞，“夫人可真是好福气唷。如今能对自己老婆这么周到的人还真不多了。”
老婆？
这两个字让叶果握着牛奶杯的手稍稍收紧。
能感觉到蒋楠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深邃、灼热。她只得又抿了口牛奶，轻咳了一下，不轻不重的道：“陈姐，你还是别叫我‘夫人’吧，我们……不会结婚的。”
不会结婚？
陈姐一愣。
似乎有些不解。
孩子都有了，人家蒋总明显对她深情在意，况且，对方条件还那么好。这种男人，多少女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这是怎么回事儿？
蒋楠呼吸一窒，拿着筷子的手悄然握紧。
明明早就知道她会说这样的话，也早就知晓她的决绝。可是……
现在听她再说起来，胸口还是闷得连呼吸都不顺畅。
“好了，先把牛奶放下，吃点这个。”一会儿，他再开口，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刚刚的情绪早已经收敛，反倒是夹了蛋卷送进她碗里，“多吃点，别太瘦了。”
顿了一下，又语气平淡的补上一句：“我的孩子需要你的营养。”
他在暗示自己什么？
暗示关心的只有孩子？
垂目看了眼那金灿灿的蛋卷，叶果将它送进嘴里，明明是很美味，可是，现在尝在嘴里竟然只觉得苦涩。
一顿饭，安安静静的吃着。经过刚刚的小插曲后，两个人再无话。
她吃得很少。
蒋楠也不逼她。
等到她将筷子放下的时候，蒋楠突然问：“那枚镯子呢？为什么不戴了？”
她一愣。
他的视线定定的看着她，不给她任何回避的余地。
其实，答案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
可是……
她还是找了个理由。
“看网上有些人说……玉是凉性的，孕妇带着不太好。孕妇比较适合带水晶。”
“你想要水晶？”蒋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