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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
巷子内，板砖飞舞如风，拳风凌厉似刀，腿法闪同连鞭，带起无数飞灰。
直接灰尘超标……
好在这个时间点，放假的学生大多数已经回家，剩下的多数也聚集在网吧。至于周围的住户，要么在屋里纳凉，要么出去务工。
何况这个巷子本身又是大村寨偏远的一条巷子，即使有人路过，看见巷子冒出这么大的灰尘，早就远远绕开。
再加上黑衣人被揍也不吭声，只是默声攻击，挨了砖头也不会痛呼，仿佛察觉不到疼痛。
这让楚云很兴奋!
砸的更起劲。
“嘭——”
随着巷子内最后一名黑衣人脑部挨了一板砖，化为灰烬。楚云随手扔掉手中的板砖，在地上砸出清脆的声响，断成两节。
走出巷子，他深吸一口气。
想起来了，那股熟悉感。
曾经在医院追杀曲闻宁的一群人，被前老板张百合与自己练手击溃后，不正是与今天一样麽?都是化成了灰烬。
为什么追杀曲闻宁?
现在又为什么找自己麻烦?
自己与当时曲闻宁唯一的共同点是什么?
思来想去，就是拥有一只眼。
所以，他已经明白。
这事问一只眼就能得到答案。
“说说吧。”
楚云把身上灰尘随意拍打了一下，让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不少。得不到回应，体内劲气运转，沥青似的液体从脸上渗出，一只眼在挣扎着出现。
“我说我说!”
一只眼尖叫着，人性化的抱着楚云脸皮不愿意撒手。
它当然不愿意离开，脱离了宿主很容易就会变得浑浑噩噩陷入沉睡，或者没有目的神智的游弋，就是遇到其他宿主，人家有点实力搞不好也不允许自己有智慧存在……
而楚云从头到尾并没有排斥自己，即便自己私自在宿主体内用一点点武者的精气神温养身体，楚云也没有追究自己。
自己好像还坑了别人!
这么好的主人哪里寻啊！
转瞬，一只眼就想通了。
他全招，他要全招!
“我什么都愿意说，你从今往后就是我唯一最尊敬亲爱的老板!”
一只眼急切尖锐的声音让经过的人回头相互之间望了一眼，不过他们什么也看不到。一只眼切断了处自己最亲爱的老板之外，一切人的感知。
而刚才的声音，只是激动之下的小失误。
楚云也回头左右找寻，声音来源。表示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我也在找。
停止了体内的劲气涌动，一只眼松了口气，抱着楚云的脸亲腻的磨蹭，这让楚云眼皮横跳。
比余文杰的感觉还恶心!
等到旁人离去，楚云快步走进旁边胡同，几个穿插，找到一个人迹罕见的破落地方。
空阔的地面上面是淹没脚面的枯草，他找了个树荫的地方，蹲坐下来。
本来打算回到家里再做询问，不过路程比较长，他就在外边就近找了个地方。
再说，谁敢保证这黑衣人不会有第二波?把敌人引到家门口那不是自找苦吃嘛！
“说吧。”
楚云声音冷淡，让一只眼忐忑不安。
“我是……一张被诅咒的面具。”
一只眼先做了个大体没什么卵用的总结，“那些之前在医院追杀曲闻宁的，和今天堵你的，就是对我的诅咒产生的实质化存在。”
楚云默不作声，与曲闻宁追杀是同一拨人，算是猜对了。
但诅咒，又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这种东西算是一种惩罚，不过这些东西的出现，是为了收回我，让我重归无意识状态，除了宿主并不会对其他人造成伤害……”
楚云出声打断:“那岂不是让你赶紧重归无意识状态，对我来说比较好?”
“我我我有能力的。”一只眼语气再次激动起来，声量也提高许多，“我可以让你体能更上一层楼，观察本质能更远，并不消耗心神，而且我能帮你查这次的失踪案。你也看到我现在只是面具其中一个眼睛碎片而已，如果我能融合其他碎片，我就能得到关于自己更多的信息，合成一整张面具我就不会有诅咒了……我一定可以帮上你的!”
“哦。”楚云神色没有半分变化，“那说说看，这失踪案你有什么看法?”
一只眼：“……”
你还真就不客气呗?
这次案子，自己是跟着楚云走了一遍，得到的线索就是没有线索，自己从哪里去找什么看法。
“给我点……”
“你那个诅咒很麻烦。”楚云懒得听一只眼的说辞，说出自己最为担忧的部分，“我没精力替你天天放着这个诅咒。”
“何况，谁知道你融合了整张面具，会不会反手就来找我麻烦?”
这话，倒也不假，因为身体原因，楚云每个月都有那么不确定的一天会晕倒，接着实力衰退。
万一那个诅咒恰好趁着自己身体出问题的时候来了，拿自己不得直接凉凉?
而且一只眼现在的能力不差，把曲闻宁当时折磨的苦不堪言，这还只是一个碎片而已，融合完成自己未必就能扛得住。
“不会的，老板，我对您一心一意!我可以和您签订契约，关于诅咒到来我会感应到的，上次曲闻宁会跑过你们身边也不是意外，是我提前告诉她往你们那里跑，这次你在外搜查，我就没给你说，想隐瞒过去……”
一只眼越说声音越小。
“大点声，听不见。”
楚云体内劲气运转，让一只眼打了个机灵。
“我说——我始终相信老板——您一定随意就能解决掉诅咒——所以我就没给您说这事——”
一只眼扯着喉咙，声音洪亮起来说完后面的话。
楚云那些体内的劲气，它能感觉到这次不是冲着驱散自己来的，而是随时都有可能消灭自己的神智。
“不错，精精神神的就对了。”楚云体内劲气未消，“你说的，我还不够心动，把我说心动，我就让你留着。”
“好的，我亲爱的老板……”
*
居民屋内，老旧的吊扇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并且左右摇晃的幅度，让人很担心会不会掉下来。
主刀医生期盼的望着悬挂在楼板上的吊扇，似乎很希望吊扇砸落下来。
好像正下方躺着的不是自己一样。
“嘭——”
门被踢开，紧接着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都想吃都不想买，一群老家伙倚老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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