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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这么问,你们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会有什么分别。只是,你姐这些年的生活你也知道,每一段婚姻都很不幸,生活得鸡飞狗跳。很多时候跟她讲道理也没用,不是她听不听的问题,而是她根本不能理解。你也知道,她没读过几年书,你姐的脑子从小就不太好使。不像你,有文化,赚得也比她多。所以,平时我不太操心你。”
说到末尾,范秋艳声音抖了下,踌躇的看着她。
傅清浅有些沉侵在自己的思绪里,她已经下意识重新调整自己在一些事情上的认知。
范秋艳突然又唤了她一声:“浅浅……”
傅清浅抬起头来看着她。
范秋艳紧张的开始搓手,因为紧张,她的眼眶也有些泛红。等了一会儿,她终于说:“叶白说你患有抑郁症,几次抗争,都是死里逃生,吃了不少的苦……
傅清浅神情错愕,她没想到沈叶白将她患有抑郁症的事也跟家里人说了。
范秋艳已经泣不成声,责备她说:“你这个傻孩子,为什么这种事情还瞒着家里人,不跟家里人说?你觉得我们不会心疼你,不会关心你吗?凡事都自己扛着,难怪你姐说你从不把我们当自家人看。这些年我们的确是做出很多拖累你的事,你姐时常讲话也比较刺心,但是,并不代表大家不关心你的死活。有的时候家里人压榨你,是觉得你有那个能力,你是家里人炫耀的资本,不知道你姐私下里多以你为荣。如果你过得真是不好,把你的难处告诉大家,我们又怎么可能不管不顾?”
傅清浅低着头,泪珠子无声的往下落。她隐忍惯了的。
可是,这一刻还是觉得无比难过,心里有一角坚硬的地方融化开了。
所有堆砌起的坚强,都瞬间稀里哗啦轰然倒地。
她一时间也像个无助的孩子。
范秋艳用她粗糙的手指,心疼的揽过她。
“不要哭了,以后就好了。你嫁给沈叶白,是你的福气。他是真心对你好,默默为你做了很多事。不光是你,就连我和你姐那一家子,都被他安顿得妥妥当当……”
傅清浅泪眼婆娑的抬起头。
范秋艳说:“你姐的治疗费用是叶白出的,除此之外,他还给了我们充足的生活费用。梁温入狱后,他帮你姐找了一份稳定轻松的工作,你姐脸面上跌不上,也是打心底里感激叶白。这些年她换了几任丈夫,哪个给过她这样安稳的生活?你姐这些年撞得南墙多了,也该知道回头了。”
可是,即便做了这么多,沈叶白却从来没有跟她提及过。
他嘴巴辛辣,多半恶毒。可是,他的好,春风化雨,无声无息,慢慢将她的生活滋润得生机勃勃。
傅清浅想,这就是他爱的那个沈叶白。
沈流云接到付明宇的电话,付明宇说他要请客吃饭,问她来不来?
“如果朋友很多,那我就不去了。”付明宇的朋友她大都不认识,而且那些人活力四射,有她一个小姑娘在场,他们反倒放不开手脚玩。
付明宇笑笑:“没有别人,就请你自己。”
沈流云嘿嘿笑起来:“那我过去,我要吃很多好吃的。”
“所有的招牌菜都帮你点上了。”
沈流云欢呼雀跃,拿上包去饭店。
春风和暖,女孩子穿着颜色鲜艳的春装,就像新抽条的树枝,又像刚刚绽开的桃花。肌肤白得似有光芒反射,真正的青春逼人。
当沈流云从饭店的旋转门走进去,立时整个大厅都被她的活力感染到了。
女孩子笑容满面,问大堂经理502包间要搭哪部电梯。
不等经理说话,身后一个声音说:“我也去五楼,跟我一起吧,沈流云。”
遇到熟人了吗,沈流云转过身,男子西装革履,雪白的衬衣领子,映着他的眉目倒也精致温润。哪里见过?但她不太记得了。
“你认识我?”
大堂经理热情的说:“江先生,您来了,包间已经准备好了。”
江先生?
沈流云傻着脸,还是没想起来这是哪位江先生。
江方喻想,果然,他在这个女孩儿头脑中的零星影像已经荡然无存。
他抿了抿嘴角:“走吧,我带你上楼。”
沈流云尾随他进了电梯,好奇心驱使,她忍不住问:“江先生,我什么时候见过你吗?”
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江方喻。”这回该有印象了吧?
不想沈流云蓦然沉下脸,“原来你就是江方喻。”电梯门打开,她一边走出来,一边又说:“无所不用其极的江方喻,我哥哥的手下败将。”
沈流云对是否见过这个人真的没什么印象了,虽然同在夏城,但她从不涉足他们那个圈子,又加上年纪有差距,两人几乎没有碰面的机会。
但是,江方喻是沈叶白死对头这件
事,沈流云还是知道的。光是沈叶白有心理疾病被他公诸于众这件事,就足以让她恨得他牙龈痒痒。
所以,沈流云故意用言词讥讽他。
不想江方喻真的被刺激到了,他的反应异常大。伸手拉上她的胳膊问:“你刚刚说什么?”
他焦灼的盯着她的脸。
男人的手劲天然大,情绪激动的时候就算不刻意用力,沈流云细胳膊细腿,还是疼得尖叫:“啊,你放手。”
江方喻反应过来,又像触电一样缩回手。
“捏疼你了?”
此时付明宇恰巧闻声走了出来,看到沈流云和江方喻共同站在电梯门口,他大步走过去,愤慨的说:“江先生连一个小姑娘也欺负吗?”一走近,他下意认识把沈流云拉到近身处,问她:“没事吧?”沈叶白的妹妹就是他的妹妹,何况沈叶白现在不在这里,他更不能叫人欺负了她。
沈流云自然而然的躲到他的羽翼下,摇摇头说:“没事的。”
江方喻冷眼望着两人亲昵的举动,他的脸上挂上惯常的阴冷和莫测。
嘴角讽刺的一钩:“付总太激动了,我江方喻再卑鄙下作,也不至于为难一个小姑娘。”他的视线落到沈流云白白嫩嫩的小脸上,倔强之中充满怨恨,显然是冲着他的。
付明宇说:“这样最好。如果要我知道有人欺负她,那就是跟我付明宇过不去。”他叫上沈流云:“走吧,不是要吃好吃的,都给你端上桌了。”
江方喻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步入包间。沈流云真跟雀跃的小鸟一样,就那几步的路,也跟付明宇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非常热闹。
直到包间门“砰”一声关上,他才回了神,回到自己的包间。
沈流云郁闷:“偏偏遇到这个人,大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一看到他,我就想到我哥,被他害惨了。”
付明宇按着她坐到椅子上:“行了,犯不着跟他生气。我这不是正帮你哥扳回一局嘛,你一个小孩儿就别跟着掺和了。”
沈流云申辩:“我可不是小孩儿了。你不要小瞧人。”
“可不敢小瞧你,我是怕那些小人气着您。”
沈流云哈哈的笑起来,甚至到了前仰后合的地步。
等她停下来,问付明宇:“你请我吃饭,有事吧?”
付明宇对面看着她:“一是犒劳你一下,二是问问你嫂子的情况,她最近怎么样了?”
中间的感觉有点儿微妙,最早沈叶白和傅清浅情感博弈,没有确定的时候,他还算得上傅清浅的同盟军,不时帮她打抱不平。但是,自从傅清浅和沈叶白确定关系,他就很少联系傅清浅了。现在沈叶白被封闭治疗,傅清浅怀着孕在家,光是电话打勤了,付明宇也觉得不妥。
所以,想到和沈流云建立一个同盟关系。时不时向她寻问一下傅清浅的情况更妥帖。
沈流云了然,她吃了一口排骨说:“我嫂子现在挺好的,她妈妈过来照顾她了,自家人肯定更自在,我觉得挺好。”
付明宇有些担心:“她跟家里人的关系不是不好么?”
“跟自己的妈妈能有什么深仇大恨,我看范阿姨人挺朴实,就是琐碎了一点儿。可是,女人年纪大了,都这样吧。”
付明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吃过饭,付明宇要送沈流云回去。
被沈流云拒绝了,她吃得太多了,要走一走。而且,她打算到朋友那里去,离这里不远,刚好步行过去。
于是付明宇就先离开了。
沈流云沿着路边缓慢的行走,一边走一边给朋友发信息。
一辆轿车徐徐的贴近过来。
以为是付明宇,沈流云侧首望过来,看到车窗降下时露出的那张脸,她脸上的笑意彻底凝固住了。
“怎么又是你?”江方喻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江方喻苦笑:“你对我怎么这么大的意见?我好像不记得得罪过你。”
沈流云坦率的说:“你是没有直接得罪过我,但是,你对我们沈家做的那些事,就足以让我永远的讨厌你。哦,还有你妹妹,我也非常不喜欢。好了,我说得够明白了吧,江总?”她招了招手:“再也不见。”
说完,她转身穿过公园小路,走向另一端。江方喻驾着车,没法跟过去。
沈流云就这样将人甩开了。
临近预产期的时候,几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
产检变得更勤了,只是因为傅清浅是第一次生孩子,范秋艳说不会生得那样快。一般有反应再去医院也来得及。
傅清浅也不想及早到医院里待产,孩子大了,时常觉得胸口闷,每天待在医院会更难受。
在熟悉的环境里还好一些,作息规律,可以减少一部分的焦灼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