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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凹陷的还有眼眶，应该是很久没有好好睡觉，眼底一片青黑，眼袋也十分明显
面色蜡黄，如同一个病入膏肓的癌症病人
苏皖看着现在的赵昭，就想到了自己刚穿过来接管这个身体的时候，照镜子时看到的柳青青
一模一样的憔悴
“你来了。”见对面的人坐下，苏皖率先开口
似乎在赵昭的耳中，苏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他的神情缓和了一些
“柳青青，好久不见。”他在牢中不断的复盘最后那日见到苏皖，和苏皖的互动，结合后来和律师的攀谈，从律师口中听到苏皖不仅没有报警，也没有起诉，一切都是检察院的所作所为，和苏皖无关，而且苏皖还在积极的配合警方的调查，并表态不想追究这个事情，在这件事上赵昭其实心中对于苏皖原本没有太多的恨，他更多的是觉得自己运气不好，外加不懂A国的法律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原来这五年和苏皖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他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喜欢苏皖，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就喜欢，是真正的爱
“青青，我是不是一个很贱的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珍惜你，等到你走了，我才开始想起你的好，”赵昭面目流露出苦涩，这样的开口，是苏皖没有想到的
“分开之后我以为我只是不适应，所以我尝试和别人在一起，但是......都不对，”赵昭面露痛苦，“因为不是你，所以都不对，但是我当时不知道，我只是每天都在想你，一直都在想，可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你在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只能每天看着你已经停用了好几年的社交软件，每天刷新着，希望能够知道你的消息，”
“后来我终于知道了你的消息，但是是你答应别人结婚的消息，我受不了了，所以我去找你，我想要见到你，但那个时候我还是没有认清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我以为我只是占有欲在作祟，”
“但这半年，我终于想明白了，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我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任何一个人，你是唯一一个......”
“我知道你现在已经结婚了，但是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我，如果......如果你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会加倍努力对你好.....”
“不管是和你保持什么样的关系，都可以，只要能够和你有关系，我就满足，不管是朋友，还是爱情，还是夫妻......都可以，我都接受......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知道我之前对你不好，我做错了很多，你给我赎罪的机会好吗？”
赵昭说到最后，眼圈已经红了，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向苏皖，目光一直紧紧盯着桌面
这样的姿态，这样的话语，都让苏皖始料未及
她原本准备的攻击的话都没有了用武之地
沉默了许久，苏皖再次开口，声音已经变得冷淡但坚定，“赵昭，”
赵昭听到，似乎身上都哆嗦了一下
苏皖注意到了，但是她选择无视
“你这个人是没有爱的，”
“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给别人他没有的东西的，”
“所以你只是以为你爱我。”
“不！”赵昭情绪有些激动，“我是真的爱你，我现在是真的爱你的！”他觉得自己的情绪好像洪水被堵住，他找不到合适的话去疏通，就这样堵着，让他难受的想要发疯
苏皖轻轻摇了摇头，“我们一样一样说，别着急。”
“我都不想和你说，我已经结婚了，时韶尘对我很好，我很爱他，我没有理由离开他，这类的话，我们都可以先不论现实是如何，我们就从你最喜欢的，理论，来论述，”
“如果不论感情的话，我们就从价值层面评判好了，这是你过去五年一直向我强调的东西，价值。”
这些话赵昭很熟悉，过去五年他确实就是这样给柳青青洗脑的
“赵昭，我来帮你回忆一下，你对我灌输的观点是什么，”
“你告诉我，做人，要有价值。”
“不管是什么样的价值，作为一个人，要有价值。它可以是对这个社会有贡献，可以是对家庭有贡献，你说不求我对社会有贡献，就单论家庭，然后告诉我，我对于家庭没有任何价值，那么现在，我们也只论家庭，看看你的价值是什么”
“你说两个人在一起，要给对方提供价值，分为物质价值和精神价值，那么赵昭，如今的你能给我提供什么价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