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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推门进去,杰尔米看向文书老人,见老人脸上的表情严肃,他也严肃了起来:“师父,有什么事?”

    “杰尔米,我一直没和你说过关于我的事情……”

    “师父,”杰尔米打断文书老人的话,“不论您的过去是怎么样的,您是我的师父这点无法改变,您也没必要和我说这些。”

    文书老人看着杰尔米,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这个孩子似乎长大了。文书老人笑道:“臭小子,坐下好好听我说。”

    “哦。”摸了摸头,杰尔米坐在了文书老人的面前。心中不激动与期待是不可能的,杰尔米同样好奇着文书老人的身份,但是如同他刚才说的,他作为文书老人弟子的身份不可改变,那么对他来说,哪怕文书老人的过去再如何,他也愿意承担相应产生的责任。

    再差也不到哪去。杰尔米最初是这么想的。

    “我的真名,我已经记不得了,不过……”

    随着文书老人开口的讲述,杰尔米渐渐睁大了眼睛。

    血腥屠戮者,四十年前恶名昭著的杀人狂魔,就是他的师父。这个事实让杰尔米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房间中的气氛也因为杰尔米安静而变得压抑。

    “师父……”杰尔米只觉得这次喊出师父这个词格外地艰难,“他们,都是无辜的人么……”

    文书老人知道杰尔米内心的挣扎,但是他并不隐瞒自己曾经的罪,更何况,与其让他人告诉给杰尔米让他们师徒离心,不如他自己说出来。“虽然,很多都是罪有应得的,但是,其中确实有着无辜的人被我杀害,也有许多因为我而死的一些无辜的人。”

    又是许久的沉默,最后,杰尔米深吸口气,似乎在心里下定了决心:“……我知道了,师父,请您将他们的名字告诉我,我会替您继续承担他们的重量继续前进的!”

    文书老人打量着杰尔米,眼中有着感怀:“不必了,那是我的罪,我一个人承担他们的重量便已足够。

    “杰尔米,将我发明的经脉流发扬光大吧,因为它也承担着那些人生命的重量,为了创造它,我才会逐渐变成外人所说的血腥屠戮者。现在想来,当年的我确实太过……”说到最后,文书老人只有摇头叹息。

    杰尔米重重点头:“我知道了,师父,我一定会将您的经脉流发扬光大的!”

    而后杰尔米有些犹豫地开口问出了他心中最大的问题:“师父……您,后悔么?”

    他在文书老人毫无保留的讲述中知道了,他一开始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觉醒念之后会偷偷用念气研究人体开发经脉流,但是突然间的变故让他变得冷漠冷血,逐渐才成为了血腥屠戮者。

    “我确实知道当年的事情有更好办法解决,但是我并不后悔。杰尔米记住,后悔是最要不得的情绪,既没有用处也会让你沉溺于过去。”

    文书老人笑着,这么多年的经历,早已让他看开了一切,对于自己的罪他能够坦然接受,对于当年的事情他也能够坦然面对。如今,文书老人只希望自己的弟子不再经历自己曾经的过错。

    “我知道了,师父。”

    杰尔米心中决定,师父的罪,他也要一并承担。

    “咚——!”

    突然房子门的巨大撞击声让杰尔米和文书老人同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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