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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就里,可知晓那曲子定是犯了他的忌讳。
怎地自己做何事在这雍亲王府都能犯了忌讳?
她随口吹出来的小调,凭白听胤禵牵扯这一段隐事,要自己如何解释?
“王爷说些什么奴婢不知,奴婢不过随意吹奏,这......”
“还不老实?”胤禵箭步上前,一手擒住鱼儿的衣领。
他双眸中不断迸出的怒意如火焰般就要将自己吞噬,鱼儿有些被他吓到,不住拍打挣扎着想要令他松开手。
“松开她。”二人身后,远处传来胤禛清冷的声音。他已近乎喝令的口吻同胤禵说出这话,可胤禵擒着鱼儿的手却攥得更紧,脖间青筋也因怒暴起,瞧着实在骇人。
“本王叫你撒开你的手!”
行至二人身旁的胤禛提高了声调怒喝一声,胤禵这才悻悻作罢。
胤禛将鱼儿护在自己身后,冷眼一横胤禵:“可知这是哪儿?”
“雍亲王府。”
“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四哥?”
胤禵并不回他的话,指着鱼儿道:“她会奏秋水词。”
这话落音,鱼儿在胤禛的眼底阅见了晦暗的光。他步步逼近胤禵,直至与他面面相觑,险要鼻尖儿相抵:“秋水词与你何干?”
胤禛与胤禵生母皆为当朝德妃,是一母同袍的亲生兄弟。
从前见胤禵来王府寻胤禛时皆是欢颜,却不想兄弟二人只为了一不明所以的秋水词,就能闹成这般剑拔弩张之势。
鱼儿见他二人僵持不下,有意劝解。可话到嘴边儿又生生将自己劝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这般怒目相视了良久,胤禵才别过脸去闷哼一声:“若娴择了四哥,四哥迎了若娴入王府,她便是我的嫂嫂,我不敢再有半分非分之想。可四哥总不能将咱们三人之间共同的记忆,也指望我一并抹去罢?”
胤禛冷道:“抹不抹去是你的事,本王懒得去理。若娴有了身孕,王府女眷颇多,你如入无人之境随意出入,还闹出这许多事端来,实在放肆。明日起,本王会知会王府众人,无本王令,你再不得踏入雍亲王府一步。”
“你......”胤禵狠狠瞪了胤禛与鱼儿一样,负气而去。
他这一走,鱼儿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下来。
她粗叹了一口气,跟在胤禛身后嘀咕了一句:“他这性子一直如此吗?阴晴不定,可吓死我......”
怎料才送走了胤禵那黑面神,胤禛又似被传染了一般黑着个脸看着她:“方才吹了什么调子,再吹一遍。”
鱼儿将攥在手心的绿叶揉搓了一番,心下暗自嘀咕着。
虽然自己并不知道那调子究竟对胤禛与胤禵而言意味着什么,可能令兄弟二人即刻反目,定非小事。
她又不是个痴傻的,怎会原原本本再吹奏一遍?
于是刻意改了调子,也因叶子皱巴了,吹出来的音更不堪入耳,没等她吹完胤禛便摆手叫停。
他不再理会鱼儿,自顾往正殿行去。
行远些,鱼儿依稀听见他以极为失落的语气嘀咕了一句:“怎还会有人奏秋水词?当真是我痴想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