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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儿笑笑,沙哑着声音道:“想通了自然也就没事了。我是什么身份呀,即便恨着年氏,也动摇不了她地位分毫。既入王府,做好差事,存些钱银,盼往后日子过好,让九泉之下的长姐瞧了能安心,就知足。”
她话说得言辞轻巧,却始终不敢直视鱼儿盯着她的眸。
越是有意回避,鱼儿越是放心不下:“你万莫错了主意,即便不替自己考虑,也要想一想青格格。如今你是她房中的人,一举一动皆代表了她。你与年氏作对,就是青格格与年氏作对。总不能为了你心中的怨,累了一直相帮与你之人。”
佩儿瞥她一眼,遍布血丝的双目孔洞无神。她像被掏空了魂体的傀儡般冲鱼儿点一点头,端着水盆入了寝殿,伺候子青洗漱起身。
由南殿回正殿的路上,经过一处林径,耳畔似传来了一男子悲绝哭声。
鱼儿循声寻去,于灌草后发现一面生的家丁正坐在地上泪横满面。
家丁见着鱼儿也惊了,赶忙擦去泪渍起身向鱼儿拜了拜:“奴才冒失了,还请鱼儿姑娘莫要同人说。”
崔嬷嬷与鱼儿说过王府里的规矩,和宫里大致相同,若非王府大丧,府中伺候的一干下人是不能落泪的。
哭声晦气,算得王府里的大忌讳。
不单是哭,连大笑也是不许。
鱼儿本就觉着这规矩扯淡,人之七情六欲有感而发,非得克制着成了冷冰的石头,哪里还存半分人情味呢?
她见这家丁虽极力克制,可仍有呜咽声由鼻腔发出,想来定是经了什么伤心事儿才会如此。
于是也不责怪他,关切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定也知道我是这王府里最不守规矩的。”她笑笑,凑得离家丁近一些想要拉近彼此的距离:“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是遇见难事了吧?”
家丁本不愿启齿,还是鱼儿再三追问,他才啜泣着道:“家父前几日生了风寒,本以为寻常,寄回去了银子也请了郎中看着。奈何病情每况愈下,晨起收到家嫂家书一封,高热不退,甚至生了咯血迹象,只怕是......”他说着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我与掌事家丁告假欲回家送爹最后一程,可他不依。”
无子送终乃为人生最大憾事,也不知这王府里的人心肠都是什么铁石做下的,竟这般不通情理?
安慰了家丁的鱼儿本欲去寻掌事家丁说理,却正巧碰上了要出府的胤禛。
胤禛瞥她一眼,冷冷笑着:“今日出了奇事,你不是非到日上三竿才肯起身吗?”
“我......”鱼儿闷哼一声不与他争辩,直白问道:“王府里的下人是你买回来的犬吗?人家爹悬着一口气就等着见一眼自己亲儿,你却不让?”
“你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
“家丁来喜家父病重欲与掌事家丁告假回家相送一程,怎料掌事家丁非但不准还训斥了人家。敢问王爷,这是哪样的规矩?”
“有这事?”胤禛眸中星芒一闪,满面疑容也不似佯装出来的。
他想了想,旋即吩咐身旁随侍道:“去,将王淮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