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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来闪身而立,显得如此的淡定从容。
看似淡然的表现众人看的很是清楚,轻松躲过公冶长勋的奋力一击而游刃有余,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所以在短暂的寂静以后,很快又迎来了一阵惊咦之声。
“他竟然躲过去了!”
大多数人都被景翀表现而出的实力大为诧异,一时之间议论声起。
“这也许只是凑巧而已。”
但还是有那么些人不明就里,安慰自己。
再说公冶长一抓伸出失去了目标,再回头对手已在侧而立,挥手投足间游刃有余,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淡然自若。
此番表现大大出乎了他意料之外,所以在短暂的惊讶之余,他更多的是感觉脸面之上挂之不住。
不由得面色一红,他顿时变得怒不可揭,随即咬着牙唾骂而出,“小子,不可饶恕。再吃我一掌!”
言还未落,但见那公冶长勋驱动脚步,身形也随即一闪而出,掌印挥出凝掌成爪,带动着呼啸的风声就冲着景翀的胸前陡然抓去。
如此巧妙的攻击本着一个“快”字,在快之中还隐含一种霸然的狠意,此种“狠”由内而外甚是明显,非心中气急不可以溢露而出。
故此,在最短时间内,景翀就明白了对方的心境,很显然对方已经下定决心要与自己一较高下了。
眼看着对方不断临近的爪手,景翀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手掌风之中的蕴含的强大力量,若单单比力量,恐怕现在的自己也是望尘莫及吧。
想到这里,景翀深呼一吸,立即提高了警惕。
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他也迅疾闪身,选择再次躲避。
公冶长勋的掌力虽快,但景翀却也闪的巧妙,两人交锋公冶长勋业已攻出了两掌,但景翀至始至终都是守势并无还手,所以在外人看来,很是明显的被公冶。
这种明面上的
虚荣虽然让公冶长勋心情愉悦,但景翀如此连连后退不予进招的做法却让他眉头为之一皱,“你还不还手,难道感觉到我不配与你交手不成?”
公冶长勋原本就傲气十足,此时看到景翀的一再退让,顿时变得勃然大怒,被一个不入流的杂役院弟子如此羞辱,恐怕是他最不能接受的吧,
想到此处,公冶长勋显得更加愤怒了,说话间掌风接踵而来,凌厉的招式,一伸手就向着景翀的咽喉锁去,出手之狠辣,速度之迅疾令人为之一怔。
“一上来就招招致命,这姓公冶的真不是个东西。”台下的邹仓精神紧绷,脱口而出。
“是呀,却不知道景翀这小子再想什么,连续两招都不还手,真以为自己大侠风范呀?”聂海渊不明内情,摇头晃脑的一阵抱怨。
当然,邹仓略长几岁,看东西的目光绝非聂海渊可以比拟。面对埋怨,难得的选择不与搭理。
目光一如既往的盯着擂台,似乎已经看出来景翀的想法。
反观在容让了两招之后的景翀,此时也感觉到了一丝压力,俗话说、让一让二不可让三让四,这公冶长勋的实力只在自己之上并不在自己之下,前两招明是退让,实为试探。
他知道,如果这一场战斗自己真个有所疏忽恐怕之前的计划瞬间就沦为落空了,既然现在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倒不如拼尽全力与之痛快一战。
景翀的心绪沸腾,但面对压力,却不得不重新审视夺度,心念及处,对面的掌风再次袭到来,指甲盖犹如刀片一般扫着景翀的脖子就已经划过。
霎时间,景翀只感觉浑身上下冰寒无比,身上的鸡皮疙瘩都从毛孔之上涌现而出,他知道刚才公冶长勋这一掌来的甚是猛烈,倘若不是自己危难时刻向后扬了扬身,恐怕单单就是那指甲盖轻轻一扫就足以让自己血流涌注了。
当下他不敢有所大意,一双目光闪烁如电,连忙就注视在了对方的双手之上。
可就在此时,对面的公冶长勋一掌划空并没有丝毫的退却之意,不待景翀有所反应,另一只手掌同样刮动风声朝着同样的位置一拍而至,掌风之快、掌力之猛让人为之咂舌。
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景翀就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隐隐发寒,额头之上尽现冷汗,闪身间呼吸都显得有点急促。
再看对面的公冶长勋则目光如电,嘴角轻挑,轻笑间有着说不出来的嘲弄,如此的表现传入景翀的目光之中,则迅疾挑动着神经,让他那后退的双脚为之一定。
强烈的自尊心驱使之下,景翀的心态陡然大变,他最难容忍的就是这种轻视的眼神,是故,就算是周身上下狼狈不堪,他还是选择了正面与之相抗。
心念的支撑之下,他只觉自己的手掌也充满了力量,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就挥起了右掌,从胸前向上脖颈之处一撩,顿时与公冶长勋袭来的掌印相交。
一白一黑两只手掌刹那间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只高贵无虞,难以侵犯,一只粗糙坚实,貌鄙难言,可就是这两只看起来天差地别的手掌刚刚交锋,就顿时爆发出只属于两个人本身所具备的威力。
但见那景翀深深一吸,浑身的力量迅疾汇入丹田之中,丹田之气迅速转化,一瞬间又沿着经脉凝于手掌之上,单单就这一只手掌就凝聚了浑身上下千斤之力,故此在公冶长勋一掌击出的瞬间,不但没有将景翀瞬间击溃,反而碍于那强大力量的反击,直震的手腕发软,手臂发麻。
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公冶长勋的目光陡然一惊,很显然他并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少年,竟然会有如此庞大的力量。
犹记得两年前他还在倍受自己欺凌之下而毫无还手之力的,却不想仅仅两年的时间,竟然让他有了如此天反覆地的变化,一时之间,他那满腔之中更多的还是不服与不忿。
故此,纵然在双掌交锋的刹那间,手臂之上传来的尽是不适的感觉,但这还是被之巧妙的掩盖了下去。
随即又见他手掌一收,化掌成拳,身形转动,招法为之一变,竟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般的向着景翀脑门轰然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