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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越是真实，就越是可怕。
慈善晚宴之后，苏梨儿虽然还住在秦宅，但几乎是见不到秦城阳的。
她早出晚归，甚至有时候借口睡在剧组附近，为的就是不和秦城阳见面。
尽管上次经过景娆的事情，她已经非常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大抵并不是秦城阳的唯一，可每每想到这一点，还是觉得有些心头发紧。一旦意识到这样的情绪，她便想要克制。
秦城阳也没有主动找来，想想便知是为了她和殷若尘出席宴会的事情生气，等着她去解释。两人都是意外撞上的修罗场，她又为什么要先开这个口？
晚上，苏梨儿从剧组收工得晚，跟导演又确认了几个镜头，手机就响了起来。
叶清娆。
“喂？你身体好点了吗？”今天叶清娆说是身体不舒服，所以请假没过来。
“你来陪陪我好不好？”叶清娆声线低哑，似乎有些飘忽不定。
陪？这是叶清娆说出来的话？
“你喝酒了？”苏梨儿问。
“来陪我，别啰嗦。”叶清娆道。
苏梨儿挑眉，“看来没醉……地址给我。”
她承认，答应得这么痛快，是有想躲着秦城阳的心的。
“我在家。”
苏梨儿更加诧异，她以为叶清娆的脾性，现在应该失落在某个酒吧的角落……不过正好，落得清静。
公寓。
苏梨儿推开门的时候，就看着她旁边散落着各种各样的酒瓶，显然已经喝了不少了。
她眉间一蹙，从酒瓶堆里面把人拉出来，叶清娆身上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地靠在她的身上，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三分酒气，“我跟你坦诚一件事，之前……就想告诉你的。”
“你心里藏着个人，叫顾言珂。”苏梨儿边说边将她拎了起来。
叶清娆猛地抬头，眼神清亮，“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苏梨儿满脸的惊讶，思索起来：“我想想，难道是因为第一次见顾言珂你就落荒而逃？哦不对，可能是因为你向我打听顾言珂的事情？哦不对，还是因为你无比在意顾言珂和邓青柠的约会，不仅旁敲侧击甚至最后正面发问……好疑惑，真不知道你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叶清娆趁着醉意想打人。
这一句句的讥讽，根本没把她当成一个即将失恋的人在看。
“我有这么明显吗？”半晌，她嘟喃一句。
“很明显，我太迟钝了。”苏梨儿道。
“我……我还以为藏得挺好……”叶清娆迷上了眼睛，打了个酒嗝。
“你喜欢他什么？眼镜？闷骚？”苏梨儿皱眉，将人往沙发上一扔。
叶清娆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如果是林欢，估计也是一个鬼样。”
“所以呢？”苏梨儿往沙发另一边一坐，插着手等。
她是真没有想通。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他们没有相处的时间，甚至大部分时候都像陌生人，怎么就突然爱得这么深刻了？但如果是顾言珂，她反倒是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秦城阳，这事情就好办很多了。
“十年前，我就已经见过他了。”叶清娆道。
十年前……
“数学补习班里认识，然后相亲相爱走到了一起？”苏梨儿踢了踢茶几，“怎么，他帮你解了最后一道大题吗。”
“你能不能认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