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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到底能为我做什么？”
2004年的京城，现在还是初春，刚过完年，因而整个城市都显得格外萧条。
科臣斯基咖啡厅里，陈嘉树一个人坐着自言自语，但他的桌上却没有任何一杯咖啡，显然的，他的对面也没有任何一个人。
因为他的声音实在过大了，所以咖啡厅里的人几乎都看了过来，眼中或愤怒或不解。
陈嘉树突然语塞，感受着周围人投过来的异样眼光，他有些不适。
担心自己被当成疯子，他转而低声向对方问了句，“我能不能不出声就和你说话，虽然我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当然可以，我们之间可以通过意念沟通。”这个声音是某种机械合成音，听起来一点感情也没有。
陈嘉树觉得这一切都太奇怪了，他明明只是出来和人谈一笔投资而已，为什么在谈崩了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面前多出来的这个奇怪的光幕，就像是好莱坞科幻电影里那种未来的操纵界面，蓝色，发着光，上面还显示着他的资料。
姓名：陈嘉树
年龄：23
毕业院校：中央戏剧学院
职业：导演
资金：10000元
光幕边上还有一个顶着摄像机脑袋的机械玩偶，也就是他在和陈嘉树说着话。
意念吗？还真是奇怪的东西，感觉自己好像是在玩网游，光屏是人物面板，而机械玩偶就是网游里的那些教程引导人物。
不过还是得先问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请问你是谁？你能为我做什么？又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好处？如你所见，我没有很多钱，什么也不能给你。”
陈嘉树的话像连珠炮一样轰击过去，事实上，他连面前的这个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开始担心那机械玩偶能不能接住他的话了，要是玩偶不能理解，那他岂不是这些话都白说了。
不过很明显是他多虑了，那声音稍停顿了一下又重新在他脑海里冒了出来。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误打误撞来这的就行了。”
“这么说你很快就会离开了？”陈嘉树欣喜地说，他一高兴又不小心把这话给喊了出来，周围的人又开始看向他，甚至有不少人觉得自己是碰见了个精神病人，准备起身离开。
“你先等等，我还是先离开这吧。”
陈嘉树起身走了，初春的京城冷得要命，正如他的心情。
他去年刚从中戏毕业，毕业之后就一直辗转在各个剧组当副导演，说是副导演，其实就是苦力，每天帮忙帮弄道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所以他在各个剧组里干活的时候，同时也在攒着自己的剧本，期待着能有公司看中他的剧本，好给他投钱让他独立执导一部电影。
可现在的情况是，确实有几个公司看上他的剧本没错，但那些人，不是提出要买下他的剧本，就是开出条件让他进公司当专职编剧，没有一个是看好作为导演的陈嘉树的。
今天来和他谈的成天影视也是如此。
再坚持一个月，如果一个月以后自己还不能找到愿意让他做导演的影视公司，他就把剧本卖掉。
陈嘉树苦笑一番，没想到自己从中戏的导演系毕业后竟然落到这样的境地。
向生活低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人总是要吃饭的。
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这还是他前些时候刚买的小灵通呢。
“喂，儿子，你吃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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