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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闹着玩儿。
如果她真动手过来抢录音，再做出点什么事情来，以唐染现在的体质，根本就无力去反抗。
幸得她脑筋转的快一点儿。
然而她方才那个瞬间，确实手滑了，录音其实还是一不小心发了出去，并且发到了沈亦川的聊天窗口里。
唐染拿起手机苦恼的皱着眉，显然距离录音发送过去以后，都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想把录音撤回来，基本已经不太可能。
就是不知道沈亦川有没有听到。
正有些出神，静悄悄的病房里，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这让原本拿着手机的唐染吓得差点没把手里的手机摔出去。
而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才是最令她头痛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唐染仅仅懊恼了两秒钟，就立马接通了电话。
“喂…”唐染干干的笑道，“沈总…”
还没打好腹稿，沈亦川低沉且十分压抑的嗓音就从电话里传来，打乱了她的节奏，“乔霁月去找你了？”
这声音很阴沉，伴随着一些衣料摩擦的细碎声音，唐染一时间有点猜不出沈亦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呆滞的应了一声，“嗯。”
听起来沈亦川像是在生气，生谁的？因为她录音对付乔霁月，还是什么？
唐染心里突然没了底气。
不得不说，乔霁月嘴里说的那番话，还是很能扰乱她的心绪的。
唐染喉头发梗，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问了一句，“沈总，您要过来找我吗？”
沈亦川多余的字一个没说，径直回了言简意赅的两个字，“等着。”
唐染的心一瞬间跌落至谷底。
随即，耳边便只能听见电话的忙音。
脑海里与此同时，响起了乔霁月那句话，“你该不会真以为亦川会为了你对我做什么吧？”
这句话其实也在录音的内容里，不知道沈亦川听没听到，听到了心里又是做何感想。
他会不会，为了乔霁月，或者说为了乔家，来针对她呢？
沈亦川最厌恶她的时候，都从没出手对她做过什么，如果哪一天沈亦川真的要站在她的对立面来亲手对付她，唐染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去平静的去面对去接受这种事。
她有点为自己那一时手滑而后悔了…
沈亦川赶来的速度，极快，快的令人难以相信。
唐染靠在病床边缘，听着走廊外想起沉重且急促的脚步声，她的心就开始一寸一寸的发凉。
等到沈亦川豁然打开病房门，带进一身风尘仆仆的气息时，唐染的双眼已经红了。
“沈总。”她口吻状似无恙，“你坐飞机过来的？这么快？”
从海盛到这边，开车起码要半个小时，可是这才15分钟。
看着唐染绯红的眼角，沈亦川心中迅速一沉，眼中多了一分大杀四方的凛冽。
迅速的反锁上病房的门，沈亦川快步走到唐染跟前，将她上上下下的审视了个遍，半晌，见唐染与他之前离开时没有什么区别，眸子里的寒芒才逐渐散去，“看来你是没吃亏，还有兴致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