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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说不过是看别人团圆热闹罢了。
高子青二十九傍晚来找陈文竹,两人一起出去吃了顿饭,第二天他启程回成都家中过年。
时间太短,织坊除了家在洛带镇的其余都没回,伙房给大家准备了年夜饭,还让众人聚到一起包角儿,喝屠苏酒。元日上午陈文竹赖在床上睡了个难得的懒觉,在洛带镇的第一个新年就这样过了。
高子青初五到的洛带镇,给陈文竹带了些自家做的糕点,还有一袋烘干的甜瓜子。
二月轻风拂面,春回大地一派生机,陈文兰的来信却如春夜的一场激雨。
陈文兰与刘成义和离了,四岁的刘珺归了刘成义。
更让陈文竹吃惊的事,陈文兰已再嫁,对方叫王成义,如今他们住在福临坊旁边的六顺坊三巷。
陈文竹又从头读了一遍,才确信自己没有弄错,两人名同姓不同,陈文兰并没有说她为何要和离,也没有说她如何认识现在的这个人,只简单陈述了一下现状。
信的最后,陈文兰感叹道:我样貌酷似母亲,亦如她一般命运坎坷。父亲兄弟皆相距甚远,只余我姐妹二人在异乡漂泊,为让亡母欣慰,我们理应互相亲近,彼此相依才对。小妹若有假日,定要到姐家一起团聚。
母亲是陈文竹埋在心底的忧伤,陈文兰的话勾起她对母亲的思念。是啊,娘只有我们四个孩子,哥哥们离得远,唯有我俩人在此处,娘也希望我们彼此亲厚吧。
陈文竹回信祝福姐姐、姐夫,陈文兰没有提及的她并不询问,反正陈文兰不说她也习惯,别人不说自有不想说的理由,她知道与否都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
翻出这几个月的存钱,想起从领到月钱后她从未算过帐,得盘点一下财产了。领了六个月的月钱,加上过年时多发的两百文,一共是六千八百,陈文竹紧紧盯着她整理好的铁钱,这怎么可能?竟然只有三千五。
半年我花掉了三贯多,太败家了。震惊过后,陈文竹开始反思,穿用倒都是必须买的,最多一千五,还有一千八全被自己吃掉了?
想想自从领了月钱,嘴叼了嫌伙房娘子做的饭不好吃,三天两头跑出去改善。更别提和高子青一起的时候,洛带镇的食肆俩人都吃遍了,也就高档些的两家酒楼没去过。
也不知高子青有没有算过帐?他去年还一直领着学徒的工钱,年后才涨到一千五。恐怕是月月花光了吧?陈文竹惭愧地念叨:太能吃了!
陈文竹取出三贯包好,明天和信一起带给陈文兰,既是贺礼,也当是慢慢还陈文兰的情。
提笔给父亲也写了封信,陈文竹心中把和离当成了天大的事,还记得母亲想要和离时,家里那一晚闹得天翻地覆一般。
和离这样的大事,陈文兰定是先给父亲说过的。担心父亲难过,在信中她让父亲放心,现在的姐姐和姐夫在一起定会过得很幸福。
一个多月后,没有父亲的回信,陈文兰的信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