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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没有气势。
秦意重表示，自己这人，是不怎么在乎气势这东西了，可是她在乎舒服啊，难受。
于是小小的人儿手微微一抬，指着陆晚玉说道：“你低一些，你这样朕都不好说话了……”
陆晚玉已经长成少女的模样，怎么样才能比一个七岁小人低，想了想，直接蹲在了秦意重身边。
坐在椅子上的秦意重看了一下这舒适距离，表示很满意。
心情好了，自然愿意回答陆晚玉的问题了：“你与朕有恩，有脑子，而且……”顿了一下，特别理直气壮：“长得好看。”
秦意重表示，自己觉得一个人不错的标准可多了，譬如上辈子关云轩推荐了一辈子的美男关云远，她就看不上眼，因为那张美貌下面，脑壳子里装的全是草。
陆晚玉愣住了。
“有恩？”
对于秦意重理直气壮的理由竟然有些无话可说，前面倒也罢了，可是长得好看也能算理由？
就见秦意重又塞了一颗果子，她嘴巴小，鼓鼓囊囊的，吃的时候还惬意的眯着眼睛。
她从小长到大，还没人告诉她这也可以成为一种理由，一时间竟然有些哭笑不得。
另外，她对陛下有恩，又是何时？
还不等宫人上前伺候，陆晚玉已经顺手帮她擦拭手指，又将果子递了过来。
秦意重摆了摆手，哎，其他人果然不懂她的习惯，有时间还是要把高安调来身边，被迫当什么勤政爱民的狗皇帝已经够惨了，生活水准一定要安排上去。
“你要来朕身边伺候么？”
女娃娃歪着头问了一句。
陆晚玉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
秦意重点了点头：“为了仇恨牺牲所有喜好活了这么多年，累么？”
女娃娃的眼睛亮如繁星，陆晚玉下意识的不敢对视，累么？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她踏上这条路就别无选择。
她从那一天起，就不再是父亲捧若珍宝的女儿了，而是不敢丝毫犯错的复仇者。
她知道，张太后名义上借由母亲的关系对她貌似诸多宠爱，可是实际上呢？
不过是曾经被姐姐光芒压下去的妹妹，如今得意的差使，耀武扬威，觉得这样好像是母亲在对她伏低做小一样。
可是那又怎样，太后不是好人，她也不愿意做个好人，不过是借着太后的人灭了宗室罢了。
不过，还真是好久未有人关心过她累不累了……
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柔和了几分，她微微摇了摇头：“不累。”
秦意重对于这个问题无所谓的恩了一声，然后接下来的语气就像是蛊惑小红帽的大灰狼：“可是报仇未必只有一条选择的路，跟在朕身边，你非但可以肆意报仇，也不必顾虑良多，肆意就好。”
她可是要做个好皇帝崽子的，看着被困在笼子里的鸟飞出去寻找到自由，也可以聊表安慰啊……
陆晚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是秦意重似乎也没急着要她的答案，反而从椅子上站起来：“消食也消食的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你想好了找朕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