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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同志说了一些当年自己和老婆的爱情故事，说着说着突然对于自己的女儿产生了一点新的好奇。
“壹壹，你养过老虎吗？”
“养过。”
老宋同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从小在M国长大，什么时候养的老虎？”
“我以为我每个月的生活都会以书面的形式被你知晓。”
最起码宋壹的外公是这样跟她说的。
老宋同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会的，但是并不会那么详细，当年我和你妈妈做出那样的决定实际上也是迫不得已，把你送出去之后，为了保护你我们……很少和你外公联系，而国家的人出于同样的目的，也不能知道你全部的生活历程。”
宋壹想到了自己答应陆之行的事情，她觉得现在是一个套话的好机会。
“当年你们到底为什么把我送出去？”
“因为……”老宋同志看着女儿，回忆起那段苦涩的回忆，含含糊糊的回答道：“我们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这是一个比喻。
“我不明白，你们当时都在国内，把我送出国，难道不会被人发现吗？”
“不会的，国家出手办事，绝对不会有意外的。”
宋壹坐了起来。
“爸爸，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如果国家出手真的不会发生意外的话，那你和妈妈两年前也不会在实验室里出事了。”
老宋同志听闻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如果可以的话，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当初的事情了，但是他现在不得不记住一切。
因为他必须记住。
“爸爸，你和妈妈，到底在隐瞒什么？你们把我送出国那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宋壹感觉到自己可能太急躁了，于是她停顿了一下，调整心态，再次开口。
“爸爸，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和妈妈，哪怕你们缺失了我几乎整个童年，但是我仍然觉得你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人。你们是伟大的科学家，是推动社会进步的伟人。我走上这条你们走过的路，不单单是因为我喜欢物理，也是因为我对你们的崇拜。”
“但是我不恨你们，并不代表我不想知道原因。正相反，我很想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更想知道妈妈的突然过世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我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那一年国家为什么突然就把我带回来呢？”
面对女儿的疑问，老宋同志沉默了很久。
“壹壹，比起让你知道真相，我更希望你能够恨我。”老宋同志的笑容苦涩又悲伤。
他张了张嘴，但是又什么都没有说的重新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然后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我答应过你的妈妈，要用剩下的时间来守护你，不管发生了什么。”
“告诉你这件事情，会让你卷进上一辈的恩怨当中，会给你和你所有在乎的人带来你想不到的危险。”
“所以我不能说，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只有你的爸爸妈妈都很爱你，还有你当初被送去国外的一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