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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厌烦他。
他只以为，要的不多，只是为了必要的生存，再说了，也是为了张成的以后，想在人间过好，有些必要的打点也是需要的。
“好，我会将钱给你的账号打过去，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张成说道。
慢灵鬼没觉得什么，点点头，灵魂淡去，离开了。
张成打开了门，一开门，就看见了孟夏，她站在门口。
她眼圈有些红，有哭过的痕迹。
张成很少见到孟夏流泪，流泪的孟夏，柔弱爱怜的情绪生出，他眼中的情绪也温柔了不少。
“怎么了？”
孟夏拉住张成的胳膊，“为什么，你做城主那一世，对我是真的喜欢，这一世，我是不是太过主动了，惹你不高兴，你不喜欢我了？”
张成的目光落在孟夏的脸庞，“怎么会，只是，你我都知道，如今我们在一起，是拿什么换来。”
孟夏的脸色有些苍白，她不敢置信的望着张成，“那些事，你都想起来了？”
张成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三世了，我灵魂三世中，每一次换世，都会被清除记忆。”
孟夏一愣，随即想到他刚才见过的鬼，难道？
张成没有隐瞒，点点头，“有些秘密，时间久了，反而会越来越被人记得。”
即便是有些记忆丢了，但是曾经没有投胎的那些鬼，会记得。
张成拉着孟夏的手，往明亮的地方走，“我这阴阳眼的事，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孟夏的身子僵住，侧目看向张成。
她一字一顿的说道，“红衣许留？”
她握紧手，眼中含泪，“第一世中，是我亲手杀了她，为了让她穿上红色嫁衣，我让我心爱的男人，去娶了她。”
张成安抚的摸了摸孟夏柔软的长发，“嗯，你是个好姑娘，没有骗我。”
孟夏眼中的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张成的阴阳眼终于看见了跟在身边的那个，鬼。
红衣拖地，简谱的嫁衣。
她的目光落在孟夏的身上，空洞而没有灵魂。
张成并不在意，虽然‘许留’是鬼，却只是一个躯壳而已。
那一世中，他羡慕能看见鬼的许留，像她无数次的说过，如果能看见鬼，就像她一样做一个帮助鬼魂投胎转世的人。
那一世中的许留并不是一个好的捉鬼师，时常被鬼欺骗，曾一度的落入鬼的圈套，狼狈不堪是她大多时候。
没有基本的干净，没有女人样，麻烦不断。他不喜欢这样的人，可是需要将低位的生活进行提高，他只能策划，让这个女人嫁给他。
那一世的许留，从未有男人喜欢她，所以，他基本上几句话，就给她爱情的憧憬，让她心甘情愿，什么都不管不顾嫁给了他。
另一边，赵天师回到家中，发现书房的那门边，有微微的亮光。她心中叹息，好在没有让许留来做客，不然很多事，她现在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