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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身为女儿的乐黛眉如何看得惯抢了她嫡女之位的乐无忧。
这些寒冷的日子倒是清闲些,可是如果天气暖和了一些,乐黛眉乐此不疲的事情便是带着一众小姐妹前来找无忧的麻烦。
幼小不过几岁的乐无忧终日在这些姐妹的欺负当中度过,祁氏每次赶到的时候看到的都是无忧的药罐子被踢翻在地,房间乱作一团,若不是无忧体弱终日躺在床榻上,覆着帘子,那些小姐们又碍于上前,早就将体弱多病的无忧从床上拖下来了。
年幼时无忧的身边还是有个丫鬟,可后来这个丫鬟为了不再受苦跪在了乐黛眉的面前,也因此去了乐黛眉的院子里做了一名粗使丫鬟,而无忧也变成了孤身一人。
祁氏一边应付着何氏六房还要分心照顾无忧,在府中的步子可谓是举步维艰。
就在祁氏觉得日子就这样的时候,当时只有五岁的无忧却忽然不见了。
她还记得她去求乐宗派人寻找无忧时是多么的痛心,可她足足跪了一个时辰乐宗却还是无动于衷。
就在祁氏孤身一人出门寻找无忧时,乐无忧却带着一男一女先找到了她。
而这一男一女便是此时的喋赤与花狐。
五岁前,无忧便再也没有出过院子,当然除了失踪这次。那日回来后,无忧带着两个人一头扎进了院子,此后便再也没有出去过。而终日伺候的便是喋赤,花狐则是负责安全。刚开始她很警惕这两人,可后来才发现,这两人只听命与无忧,就哪怕是她也使然不动这二人,不仅如此,好几次她都发现,每次大房带着人过来找麻烦的时候,总是出些想不到的小状况,这其中不乏花狐和喋赤做的手脚。
她也曾经问过无忧两人的来历,但是无忧却从未与她说起过这事,她便再也不提了。
但是整个府中都不知道无忧有两个随从,当然她与软玉除外。
不仅如此她还发现,她的女儿乐无忧虽然体弱多病,但是从来没有在将死的边缘挣扎过,多年前所有诊断的大夫都说时日无多,可如今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无忧从未出现过特别危险的情况,最大的就是咳嗽不止,连续发烧。甚至是她发现无忧就是个才女,她从未教过她习字,可她却在几岁时便识字无数,熟知天文地理与百家趣事。
她很震惊,但是却心里又有些想法。
莫看她现在充耳不闻的养病,但是只有她清楚她的女儿什么都知道,是多么的有才华。
她拉过无忧,替无忧梳着青丝,话语温柔:“我们忧儿还要三年才能及笄,不知道忧儿及笄之时娘亲能否给忧儿束发。”
无忧清甜的笑了,声音虽然奶声奶气但是却有着大人一样的气势:“我是您的女儿,束发不由您来难道由着大姨娘她们动手吗?”
祁氏一听她这话当下便笑的格外开心:“有你这句话,娘亲吃太多苦都是值得。”
她不说话了,花狐将茶盏中的水添了添:“明日大雪一停,大姨娘她们就该过来了。”
“哼,大姨娘她们就是欺人太甚,每次有什么好事情落在她们头上总是要过来找夫人和小姐,非要踩着我们的脑袋她才能开心!老爷也是,这府中的正妻是谁他如今也没搞懂!”
软玉双手叉腰,站在门口就是一通乱骂。
喋赤将软玉拉了回来,面色冷峻:“这府中哪里都是人,你在这院里说了便是说了,切莫出去多说,若是被人嚼了舌根,吃苦的就是你家夫人。”
软玉被这么一说,当下气势就下来了,双眼塌塌着,甚是可怜。
“姑娘教训的是,可一想到夫人和小姐这么小心翼翼的,软玉心中便甚是愤怒。”
花狐替软玉斟了杯茶,面上含笑:“主人说了,日子过着,她们只要不找事情我们便不出手,若是她们自找麻烦也怪不得我们做些什么。”
无忧捻起书,双目敛了敛:“行了,喋赤,软玉,替夫人沐浴,天冷早些休息。”
“是,小姐。”软玉憋着嘴巴,但还是乖乖的下去了。
无忧的院子比较偏僻,不算大却也不算小,主房一间,偏房三间,却都是小房。
祁氏若是留宿便与无忧住一处。
无忧的软榻是大的,是当初花狐特地做的,祁氏与无忧二人也不觉得拥挤。
喋赤与软玉一处,花狐独自一处。
院子里还有一间小厨房,这个厨房通常是祁氏住过来才会动,平日里是不会有人用的。
府中的厨房很少向无忧和祁氏供用吃食,说白了,就是故意苛刻。
刚开始软玉还会很气愤,与那厨房吵到一处,可后来伴随着乐宗的不管不问,何氏等人的为难,软玉学聪明了,每日去拿吃食便多带点生的,带回自己院子的小厨房做些稀粥之类的。
祁氏担心无忧年纪小营养供不上,平日里就偷偷摸摸让软玉出府买点吃食回来替无忧分营养。
日子久了也就成了习惯,也很少往大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