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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文学 www.98wx.cc,最快更新三国之季汉风流最新章节!

    不知过了许久,刘表这个高高在上君主已经哭地眼中无泪,哀痛欲绝,医官知道如此下去,必定是大病一场。他身为医官,当有责劝州牧大人注意身子,可眼下这种情形,只怕一开口。丢了性命的却是自己。

    “州牧大人,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庞统终于上前道。

    群臣向庞统望去,就算蔡瑁都不能不佩服这女子地勇气。刘表霍然转头,双眸如血道:“庞统,你可知罪!”

    庞统不出意外,沉声道:“统救驾不利,罪该万死。”

    刘表仰天长笑起来,有如狼嚎,“你救驾不利?你救驾实在算是万无一失,又是何罪之有?”

    众人都以为刘表说的是反话,栗栗危惧,闻讯赶来的庞山民一旁皱起眉头,蔡瑁却是舒展了眉头。

    二人表情各异,刘铭尽收眼底,听刘表让他尽诛百姓的时候。他那一刻几乎相反。

    无论以后如何,这彭城称雄四个字一直都会横亘在他和刘表之间,若像以往那般是绝无可能。就算有刘琦说情,刘表遇到威胁荆州大权一事也会杀无赦。在王位面前,已无亲情可言,更何况他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可他没有想到蔡夫人临时前还会说一句,彭城侯也是为你好!刘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他暂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可看起来庞统却是身在危崖,庞山民早已默认庞统的行动,这时候当然要考虑如何应对,无论蔡瑁包含何等祸心,蔡夫人为挡州牧大人死了,他算是受益之人。

    庞统听到刘表的狂笑,沉着道:“既非救驾一事,统不知所犯何罪!”

    刘表怒斥一声,“庞统,你说这次定有奸人袭驾,早就准备稳妥,万无一失。可今日蔡夫人殒命,实乃你保护不力,近卫何在,将庞统收押,听候处置!”

    刘表近卫站出之时,群臣悚然动容,刘表震怒,刘铭无奈,庞统也不置辩,刘琦不知如何劝说,只是垂下头来。刘铭目光敏锐,见到两滴水珠落入尘埃之中,不由心酸。暖的时候,刘铭一颗心却是有些冰冷。

    自从新年到了三月,襄阳居然一直都是风平浪静。

    可上至群臣,下至百姓,都是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只怕刘表发狂。那句让众人追查的话还言犹在耳,没人敢放松警惕。

    刘表江水遇袭后,没有发狂,却是害了一场大病,足足有三个月不理朝政。

    蔡夫人虽然死了,可他却是死活不让蔡夫人入土,就算病倒,也要日日夜夜地陪伴在蔡夫人身边。医官仵作都是无奈,只能尽力保住蔡夫人尸身不坏。

    江水早早的解冻,冲刷了一切,仿佛年初的刺杀血腥并不存在。

    可江水可以冲淡惨烈的生死,却洗刷不尽悲情在人心目中烙印,刺杀的影子在刘表心目中已然挥之不去。刘表心中的烙印不是双方博弈的胜负,而是蔡夫人的死。刘铭人在襄阳,还是知道不少消息,他以前地人脉慢慢开始发挥作用,很多世家子弟并没有因为彭城称雄四个字而疏远他,相反,很多世家官宦和刘铭暗通信息,竟然有示好的味道。

    这彭城称雄四个字,说不准就是落在刘铭地身上。既然如此,他们未雨绸缪,和刘铭接近用意昭然若揭。如今荆州风雨飘摇,尽忠的越来越少,及早的为自己谋划退路才是正途。

    只是接近是接近,大多人还是处于观望中。刘备却在此时去了江夏找诸葛亮,让刘铭跟众人寒暄的同时,也对很多事情更加怀疑。

    在他的心目中。袭驾地势力很是诡异,他甚至怀疑是庞统所为,她的目地不是为了杀刘表,而是假道伐虢,除去刘琦的心头大患蔡夫人,让荆州可以安稳平安过度。甚至刘铭可以自恋的想想,庞统也是为了他们才出手。可庞统因此下狱,又让刘铭怀疑起自己的想法,当时他身临其境,厮杀之惨烈让他现在还是心有余悸。如果那也是做戏地话,庞统也真的是用心良苦。

    襄阳出动精兵过万,逐家逐村地去搜盗匪的下落,这次抓捕,又是抓了数百地百姓,凡是拜佛的就抓,严刑拷打。得出是太平道余孽作乱,只等州牧大人问询地时候交差。

    刘铭知道百姓无辜。却是无可奈何。他从府衙中得知,如今刘表病情稍好,却是夜不能寐,每夜不是惊醒就是哭醒,他已经不像是个荆州之主,而只像是个无依无靠、失去亲人的孩子,尽管他已经年近五十。

    刘铭出了府邸,并没有去州牧府找刘表,刘表现在谁也不见,他是要去牢狱看望庞统。

    彭城称雄四个字虽有震荡,也在襄阳城内悄然传开,可刘表并没有什么动作,现在他自己的天下,他看起来并不关心。

    刘铭人在襄阳,刘备所有的运作却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炼器这等事情自然是马钧等人负责。而陶家兄弟也来了襄阳,借助王恢的商路和荆州世家的支持把鸽站遍布荆州。荆南刚刚被刘铭平定,声望正隆,自然也没有阻力。

    江夏等地也因为江东孙策的死讯终于传来,连着庐州淮南都安稳下来。曹操倒是派满宠移兵谯郡,防止张飞张绣从汝南偷袭许都。各地平稳发展,倒也是井井有条。

    天下角力,不见得先出手的就是会赢,恰恰相反,先出手的往往都是消耗惨重,当了炮灰,刘铭想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来到襄阳大狱。

    牢狱兵士识得彭城侯,倒是毕恭毕敬,只是问刘铭可有州牧的批文。

    庞统是为重犯,也是十分奇特地人物,这次州牧大人亲自下令将他收押,谁都不敢含糊。

    刘铭早早地拿出府衙的手谕,府衙里的官员和他关系寻常,可听他要去看望庞统,却是毫不犹豫地下了批文,顺便让他帮忙问候。毕竟刘铭算是荆州新兴世家,庞统更是庞家子弟,这两人谁都不想为难。

    三个月不见,不知道庞统现在如何,刘铭想到这里的时候,心中感喟。

    他一直没有来见庞统,实在是因为既救不出他,也说服不了他。

    以庞统的势力,他就算劫狱出去都是轻易的事情,他并不为自己辩解,并没有任何动作,是否因为他人虽未死,却已无法排解心中的困惑?

    守卫见到批文不敢怠慢,领刘铭入狱,刘铭见到庞统的时候,差点没有认出庞统。

    庞统没有一丝被拷打的痕迹,可是他已经瘦的不像样子。

    见到庞统地时候,他正在剧烈的咳,而且一咳嗽起来,并没有歇止的迹象。

    他双颊深陷下去,一双大眼也有些凹陷,只是眼中的一股火焰却是旺盛。

    庞统的牢房可以说是最好的牢房,应用之物颇为完备,还有一碗药。凉了,并没有喝。他虽是重犯,却没有手铐脚镣。坐在草席上,靠着墙,他更像准备一辈子住在这里。

    回想不久前那个虽然丑,却气质英姿爽朗的庞统,刘铭鼻子微酸,心中被针刺了下。

    这是一个死结,没有外人能够解开。庞统能解,可看起来他已经放弃。

    刘铭想劝他振作,可见到他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见到刘铭望着自己,庞统微笑起来,“誉之兄,你还好吗?”

    刘铭走过来,终于问道:“我还可以,你呢?”

    庞统四下望了眼,“我也还可以,对了,江水之冰已经消融了吧?”

    刘铭实在搞不懂庞统询问地含义,见到刘铭脸上的苦意,庞统招手道:“来,坐。恕我懒得起身相迎,我其实一直在想,谁会第一个来看我?可我想了很久才发现,能来看望我的,除了你和大公子,已经没有别人。”

    说到这里的庞统笑起来,剧烈的咳,刘铭伸手轻拍他的后背,只希望能减轻他的痛苦。

    庞统用手帕捂住了嘴,半晌抬头道:“谢谢你。”

    “其实你根本不必入狱。”刘铭还是忍不住道:“你何苦自讨苦吃?”

    庞统轻吁了口气,“你知道多少?”

    刘铭微怔,“你说什么?”

    庞统笑笑,斜倚在墙上,望着房顶,“我这一段时日难得的悠闲,可我这个人一辈子就是喜欢动心思,哪怕知道我这幅尊容,到了哪里都很难受到尊重,还是就算在牢狱中,也忍不住地想。我始终在想蔡夫人这个人,我觉得已经有些眉目,你想听吗?”

    “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刘铭皱眉道。

    庞统笑起来,又是咳,“我还需要休息吗?”

    “除了江山大业,除了荆州风云,除了庞家,这世上本来还有很多值得你留恋的东西。”刘铭皱眉道:“现在地庞统,已经不是一年前意气风发,能救人救己的凤雏。你这样自甘放弃,说实话,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庞统怔了半晌才问,“那你希望我做什么?这次袭驾想必你也清楚,里面有太多的阴谋痕迹。黄家的机关被人熟知,近卫里面有漏洞,还有那神秘莫测的手段和蔡夫人。我若是这一件阴谋都破解不了,如何能够出山,又如何能够有所作为?”

    见到刘铭不语,庞统幽幽道:“彭城侯,其实我的确不如卧龙果断,现在才开始佩服你,开始下定决心要帮你们平定天下。可这第一件帮你们打击蔡家的事,就已经搞砸了。彭城侯,你想要一个人死很容易,可你让他服你,那就是难事,若是能让我庞统都佩服的男子,天底下实在不多。现在的我,身陷囫囵,别人只怕被牵连,躲避不及,你还能来看我,只凭这一点,我就知道,彭城侯秉义笃信名不虚传。”

    刘铭无奈道:“士元,就像你所说的,你这次是为了我才入了狱。伯言也在帮大公子,也在帮我防范州牧被刺,可州牧不好动我的手下反倒抓了你……我又如何放心的下。士元,你就是想得太多,反倒作茧自缚。俗话说地好,退一步海阔天空,放下些东西,你得到的只有更多。”

    “放下些东西,得到地只有更多?”庞统喃喃念着这句话,苦笑道:“至道无难,唯嫌拣择,但莫憎爱,洞然明白。道理都明白,可这一个放下,又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室内静寂一片,刘铭却是明白庞统的苦。

    “杀蔡夫人的不是我。”庞统突然道。

    “你说什么?”刘铭惊愕问。

    “我知道外边很多人都是怀疑我下手杀了蔡夫人,可彭城侯当然知道,杀人有时候不见得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庞统淡淡道:“你我都不是笨人,杀了蔡夫人只能陷州牧大人于万劫不复,我如何会选择这种笨法子?其实这本来是一场局,我亲自布下,作茧自缚,一败涂地,怨不得旁人。”

    见到刘铭皱眉,庞统凝声道:“蔡夫人这人来的古怪,蔡瑁和她劝州牧大人开无遮大会,我认为必定会有古怪,请大公子代为进言,让州牧大人准许我布局。州牧大人毕竟待我不薄,这才让我全权处置。我留意的人除了蔡瑁外,其实还有一个人,叫做郑度。”

    “郑度是谁?”刘铭奇怪问。

    “郑度是不知道来自哪里,住在唐县,离襄阳不远,擅长幻术,经常能变出佛形,自称是黄天转世。”

    “难道这次就是他的把戏?”刘铭皱眉问。幻术对他而言,应该和魔术仿佛。

    “是谁的把戏无所谓,其实郑度不过是个小人物,他身后的势力才是我最为关注,我想彭城侯多半也很关心。”

    刘铭半晌才道:“难道郑度也是跟蔡夫人一道之人?”

    庞统一张丑脸望着天空,哂然一笑,“反正还有时间,不如回想一下当初袭驾之事,郑度代表的势力究竟是在跟谁联系?”

    刘铭点头道:“无遮大会召开是在支娄迦谶来到之后,那时江水已然结冰,当初破枪车辕车的爆炸之物应该是在冰封之前埋下,或许受到剧烈的震动才会爆炸。光凭这一点来看,郑度等人准备已久,单独在江水上做文章,应是和蔡夫人早有联络。蔡瑁应该对此并不知情,因为州牧大人如果遇刺,对他实在半点好处都无。我想庞先生的意思大概如此?”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铭心头微震,蓦地想到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

    江水做文章绝非那么简单的事情,也不会是蔡夫人一个人能够策划,最少支娄迦谶也是大有嫌疑。

    一想到得道高僧也是参与其中,刘铭忍不住地心惊。转念一想,就算没有支娄迦谶。想开无遮大会蔡夫人也有地是借口,既然如此,支娄迦谶又不见得参与。只是袁钧说什么命犯黄天,佛主不容,肯定是预先知道了谋逆。他为什么会知道谋逆,为什么要当和尚。想到这里的刘铭,心乱如麻。

    庞统微笑道:“彭城侯看来这三个月也没有闲着。”

    “我只是想到你方才问我江水之冰化了没有。”刘铭回过神来,轻叹道:“想你问话总是大有深意,忍不住多想了下。”

    庞统笑笑,“有时候想多了不见得是好事,我也十分佩服噢鞥城侯很多事情放的下。你说的不错,我也是如此的想法,早让人去凿冰取了冰下之物。发现那种东西剧烈震荡之下的确能产生不小地破坏力,而且不止一处分布。由此可见,郑度或者是蔡夫人手下势力一定不小,而此次谋划不管刺杀能否成功都会有所获益。一旦谋划成功,刘表身死,那么两种情况。一是蔡夫人帮刘琮坐稳荆州之主,或者跟彭城侯支持的大公子开战,可大公子性子温和,多半不会如此。二是……世家门阀再次效仿徐州之事,蔡瑁必不甘心,必定会在荆州掀起一阵血雨腥风。获利之人,彭城侯可猜出了是哪个?”

    见到刘铭的目结舌,庞统不解问,“誉之兄大才,难道觉得这里有什么问题?”

    “她在这场事件中有什么好处?”

    “那我呢,我在这场事件中又有什么好处?”庞统问道。

    刘铭喃喃道:“女人心,海底针,果然是难以琢磨。不过这一切好像都是你的假设,具体如何,你也不能确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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