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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对着秘书道，“去把杨副主任喊过来。”
等秘书立即去执行，而一身工作服，看起来格外乖巧的杨思琦来到他办公室，秘书默默退出办公室并轻手轻脚带上办公室大门，他便目光落在杨思琦身上，面无表情问了一句，
“金融港·学府苑那个项目，是你提醒曹川的吗？”
彼时，本就乖巧的杨思琦，在他面前显得尤为小心谨慎。
坐姿端正不说，双手也非常规矩的平放在双腿上，神色微微有些拘谨，
“不是。”
“是他自己想到的。”
“我原本还想阻止曹川，但他跟我说，他看好R19号地块儿的发展，也非常看好父亲您的操盘能力。”
中年身影，也就是杨居正面无表情。
可闻声心底却微微有些意外。
对于曹川的情况，他虽然不会刻意去关注，但是也不止一次在不同场合听说。
按说此人应该很不学无术，而且鼠目寸光才对。
但就在最近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家伙又是投资国际黄金，又是布局盘龙新村旧改，又是提前押中中海金融港的宝的；现在更是出人意料的重注投资开发金融港·学府苑这个烂尾楼盘。
本来杨居正还以为，是自己的宝贝女儿没守住底线偷偷去给曹川支招了呢。
可这会儿一问才发现，好像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杨思琦家教严格，从来不会撒谎，尤其不会在他面前撒谎。
她既然说曹川不是受她提点，那曹川布局金融港·学府苑这事儿肯定就不是因她而起。
这样一来，事情就奇怪了。
杨居正很清楚，曹家之内，曹传志是绝对不可能指点曹川的。
而曹川的老丈人叶文兵，即便想指点他，估计曹传志也不会允许他张口。
那情况就扑朔迷离起来了。
杨居正想着这些，看着自己的女儿，当即又问，“最近两次和曹川接触，有觉得他有什么变化吗？”
“变化？”杨思琦露出思索之色，斟酌片刻后才答道，
“最直观的变化应该是曹川的气质明显更好了些，气场很强大，有点少年枭雄的感觉。”
“再然后就是他的谈吐和处事，感觉更自信和成熟，而且眼光更犀利了。”
“细细想来的话，确实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不过大都是往更好方向的变化。”
“嗯。”杨居正微微颔首，眼中再次闪过抹深沉。
自己女儿虽然在遇到曹川的时候，智商就会急速下线，但是在脱离曹川所在的环境时，还是能够保持头脑清醒、嗅觉敏锐的。
既然她说曹川确实和之前不一样，而且更自信成熟、眼光犀利了，那百分之九十九真实情况就是如此。
很可能，最近这一系列的动作，并非曹川倚仗什么高人指点，而是他自己参谋出来的。
如此一来，这个年轻人就有点意思了。
又跟杨思琦聊了几句之后，他便继续保持着那种谁都看不透的面无表情道，“过几天你生日，也喊上他一起，来家里吃个饭吧。”
“金融港·学府苑的事，中海市府和我都不能不承他的情，你们又是老同学，到时候我会单独跟他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