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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在大概哪里位置被人捡到，那再怎么都不会超出你们家太远的范围，又知道姓氏......难道人家养父母不会帮孩子找找亲生父母么？警察局的手续那么好办？”
徐彩云说不出话来，也想不出来一句可以反驳的，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舒墨凝说的肯定不是说真的，可心里却有什么东西坍塌，再无法立起。
一直以来，她心中长久矗立的那座被谎言堆积起来，却不堪一击的高塔，顷刻坍塌。
她不敢去想，舒墨凝说的那些话的真假，若是，若是苒苒真是因为姨母重男轻女的原因给卖了，那么，那么，她们又有什么脸面去认苒苒呢？
是她们先不要她的啊！
舒墨凝看她的神色，心里暗道自己猜测没错，徐彩云到底是个有良知的人，把真相告诉她，她会内疚自责，便不敢轻易打扰小林媳妇，恐怕接下来是连偷看都不敢的。
“恕我直言，只要是有合法收养手续的，法律上已经和生父生母没有关系，所以认不认，真的就只是被收养人的问题，不论如何，我会问她的意见，但希望在给你答复之前，你不要有任何逾越的举动，否则也别怪我翻脸。”
舒墨凝很少去威胁谁，平日她脾气大多数时候都很温和，但对待护短这件事，她和身边的几人一样，强硬的不可弯曲半分。
徐彩云呆呆的看着舒墨凝的背影，像是连刚才的话都没有消化完全，更何况是消化这句。
舒墨凝心里没有同情，她本要直接出门，又迟疑一下，把徐彩云手里的照片拿走：“这张照片借我一用，过两天我就给你答复，也不让你等太久。”
听了舒墨凝前面的话，在听着后面的，徐彩云没有什么波动，低低应一声，又把头埋下。若是刚开始舒墨凝就这么说，恐怕她都要高兴的跳起来了。
从徐彩云这里出来，舒墨凝脸上的表情绝对说不上轻松。徐彩云也是给她出了一道难题，她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小林媳妇见她终于出来，眼睛一亮，清秀的脸庞上一个嵌着的梨涡，可不正和舒墨凝手中照片上那位年纪最长的一模一样，舒墨凝犹豫一下，先把照片放口袋里了。
“嫂子，咋样？到底咋个回事啊？”小林媳妇上来挽住舒墨凝胳膊，她都等的心里有小猫爪子挠痒痒似的。
舒墨凝的口袋贴着皮肤，这会就能感受到那照片的硬度和略凉的温度，只轻飘飘一张照片而已，却忽然好似千斤重，又灼热烫着她，让她想要不曾见过这张照片。
“她是......”
“墨凝。”常溯的声音忽然响起，把两个人的视线都拉了过去。
常溯以为她俩不过是像从前那样说一些家常事，便没太在意，随意找个借口，“你先过来一会。”
小林媳妇不傻，看得出来是常溯想跟自己媳妇说私房话呢，于是推舒墨凝道：“嫂子快去，有空咱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