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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眼中露出嗜血的光来,“今日杀了你,算给我万山楼献祭了。”
“谁杀谁不一定。”阿梧粲然一笑。
“嘴硬,给我杀!”
“铮!”琴声划破长空,也划破了在阵里所有人的心湖。黑衣人们只觉得浑身经气逆行,胸口几乎要炸裂开来。
阿梧手指翻飞,脸上露出骇人的笑来。
为首的人死撑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有的摔进了海里,有的倒在了竹筏上。他双目怒瞪,呕出一口血来。
阿梧也吐出一口血来。这曲子要平心静气,最忌浮躁。眼下她的心是乱的,无疑是反噬了。
她忙收了琴,挣扎着站了起来,那人看了看,四围只剩四五个武力高强的没有倒下了。
“杀,杀了她!”
一群人一拥而上,阿梧捡起一把剑,踉跄着迎了上去。几个来回以后,只剩下了为首的那人和她。而她也被一剑中了心口。
她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握剑的手全是血,有的是她的,也有倒下的那些人的。血沿着森寒的剑刃留下,又滴入海里,散成一朵一朵的花。
那人飞身而上,阿梧赶忙躲开。森森的剑气几乎要把她冻死,她只觉得手都麻木了,只能机械地提剑,击开,再提剑,再被击开。直到最后,剑刃卷曲,阿梧被那人一脚踩在了脚下。
她只觉得快要死去,脑海里闪过很多人,有顾逐,长恨月,顾逢霖,那日一面之缘的苏清酒和青山君。甚至还有被她偷了酒,帮她解了围的那个易容男子。还有梦里见过的依子萧,她的父亲,和她素未谋面的母亲和阿筠。
算是不枉此生了,她竟落下了泪来。可惜啊,她这一生,没能如愿嫁给顾逐。
那人举起了剑,阿梧费劲全力翻身一击。手里剑被斩断,断刃击中她手上的镯子。她呕出一口血,吐了那人满脸,趁那人分神之际,她一跃而上,锁住了那人的脖颈,带着那人跳入了海里。
阿梧死死地将手收紧,那人奋力挣扎着,最后似乎是认命似的,朝着胸口狠狠一击。
阿梧只觉得心脏如同被捏碎一般,那人挣扎了一会儿便平静了下来,一缕红丝从阿梧口中流出,她逐渐松开了手,海水灌入她的口鼻。她又想起来那年顾逐从天而降一招英雄救美,然后问她,“阿梧啊,你没事吧。”
如今只觉得岁月无情,伤人得紧。
她难受得想要挣扎着露出水面,肺中如同要炸了一般。她奋力地挣扎着,却在片刻后眼前一黑,逐渐下沉。
落宸阁本该是一片祥和的景象,如今却是一片肃杀景象。一群白衣剑士将一群黑衣男子团团围住。
那群黑衣男子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丝毫没有身为俘虏的自觉。
“你们大宗主已经死了!”黑衣人朝后看去,只见一个荼白锦衣的脸生男子款款走来,“两批人,还有万山楼老巢,一个不剩。”
黑衣人听说大宗主死讯,虽说是震惊不已,面上却仍有些庆幸,“万山楼派出了三批人,你们死定了。”
“老阁主,西北水路飘来不少竹筏和尸体。”
顾逢霖和荼白锦衣男子皆是眉头一蹙。两人忙赶往渡口,只见许多竹筏,竹筏上不少尸体,有些甚至还流着血。
荼白锦衣男子看了看,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似的,跳上了竹筏。
“小心有诈。”顾逢霖忙叫人上前。
男子招了招手,示意其他人不必上前,他蹲了下来,在一片血污中捡起一半断镯,似乎是不敢置信一般,就着海水洗了洗。
镯子露出了原来的颜色,男子一惊,断镯又重新掉进了血污之中。他惊慌失措地在竹筏上找了找,在看到断镯另一半的时候,他几乎快站不稳。
顾逢霖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什么东西?”
男子没有说话,颤抖着将那断镯捡了起来,在衣服上擦了擦。
“快,找找,这竹筏上有没有阿梧。”他的声音颤抖着,手也止不住的颤抖着。
顾逢霖一惊,“丫头来了?她不是跟长恨月去尔雅雪域了吗?”
“阁主。”一人从后方跑来,手机还那这个用红绸裹住的物什。
荼白锦衣的男子赶忙上前,将拿物什一把拿过。红绸掀开,顾逢霖都是一震,“花醉!”
男子双目通红,“快,快找,整个海域,快派人找。”
男子身上全是血污,手里紧紧握住的断镯将他的手划开,流下血来。
“那丫头回来了?还把剑留下来?”顾逢霖看着男子的样子,也着急了起来,“完了完了,死了那么多人,要是长恨月在还好,如今怕是她一个人回来的。”
男子将断镯收在了怀中,“她一定还活着,肯定是万山楼的人偷了她的剑和她的镯子。”
“快,备船,我要去尔雅雪域找他们。”男子有些手足无措,就着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将花醉拿了,连着他的佩剑一起。
“顾逐你冷静一点!”顾逢霖仰头看了看天。
男子浑身一震,四围的人都愣了,这个面生之人如何又是顾逐了。
“青山君和赵嫣然还在等着你的消息,你先去把事情处理好。”顾逢霖觉得阿梧定然是遭遇不测了,“我派人去找阿梧,你把易容撤了。”
顾逐从怀中掏出药吃下,四围的人看着他从一个年生之人变成了顾逐。有些人恍然大悟,原来是易容。
这易容及其巧妙,灵术和药物一齐,不用人皮面具,可以说是毫无破绽。
“就算阿梧不在了,你也是落宸阁少主,给我振作起来。”顾逢霖厉声道。
“阿梧要是不在了,我是谁又有什么关系。”顾逐红着眼睛说了一句,转身将竹筏上的人踢了下去,自己运功一去不返。
“找几个人跟上去。”顾逢霖怕他做傻事,忙道。
“阁主。”身着喜服的青山君忙赶来,“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一看穿喜服的人又变成了青山君,只觉得更加疑惑了。
“阿梧回来了,应该是看到你和赵小姐拜堂成亲,留下花醉就走了。眼下又在这竹筏上找到了她的镯子,应该是……”
后面的话不用顾逢霖说出来,青山君便懂了。
“阿梧姑娘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青山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必顾逐也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一只找了三日,顾逐终于倒下来。原来派出去的人赶回来一个,告诉他只有长恨月一人去了尔雅雪域。
顾逐将自己关在房子里,饭也不吃,药也不喝。顾逢霖看着心疼,却无可奈何。
“阿梧肯定也不希望你自己糟践自己。顾逐,你好歹喝药。”顾逢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说不定她被谁救了,你好起来自己去找,在这里伤心算什么事。”
门被从里面打开,顾逐面色惨白,毫无生机,双目红肿,“拿药来。”
顾逢霖松了一口气,心里却酸涩起来。虽说是自欺欺人,却好过行尸走肉般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