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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玄煜看着叔侄两人叙旧,眸子暗了暗,嘴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阿梧不会医术,依子戚的伤又是见不得人的,南玄煜只能派人将他送回依家。
染了血污的衣服自然不能再穿,南玄煜又找了身形和阿梧差不多的宫妃,要去几件新裁的冬衣。
换了衣服后,才让朱善带着阿梧到无双阁找顾逐。
雪落得急,阿梧披着斗篷,怀里抱上手炉,看着高高的宫墙,心里愈发压抑。
往后的日子,只能在这个波云诡谲的广陵城里待着了。
如今的她内力和灵力尽失,和锁在深闺里的姑娘无甚区别。
而深闺里的姑娘会女红和琴棋书画,能写诗作赋,吟风弄月。
而她,也就是个废人。
“玥小姐看起来不是很高兴。”朱善看她郁郁寡欢,没忍住开口道。
“身不由自,确实是不快。”阿梧也不怕他去南玄煜面前多嘴,直接就说了出来。
朱善望了望下得越来越大的雪,心里似乎有万般无奈,“何必呢,由不由己又有什么关系,有命活着便好了。”
阿梧从斗篷里将手深处一只,接了些雪花在手里。
她的手捂得热乎,雪粘上去便化了。
“公公说得也在理,活着便好了。”
朱善知道,年轻人心里想的都是所谓的自由,也知道阿梧并没有听进去。
“有些东西强求不得,有些东西也得珍视。凡事如何不要紧,别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阿梧低头看着积起来的雪,一步一步轻轻地踏上去。
她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朱善没再说话,领着她前至无双阁。
路过章华宫时,朱善不知为何停住脚步看了看死死锁起来的宫门。
“章华宫。”阿梧抬头看了看那几个斑驳模糊的字,只觉得三个字读起来有些别样的意思。
朱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继续走着,“到底是物是人非,如今漫天大雪,终是见不到故人。”
阿梧看着他有些落魄的样子,不明白他口中的故人是何许人,也不知道这章华宫里曾住过哪位贵人。
后宫无情,新人笑,旧人哭,今夜落魄一朵芍药,明日便开一朵牡丹了。
带着阿梧走到无双阁后,朱善停住了,他不知如何了,苍凉的看着阿梧,久久没有说话。
“公公可是有话要说?”
阿梧本来谢过之后就要往里进,走了几步又转过头问他。
“咱家无事,就是想起来以前的事,觉得玥小姐像个故人。”
朱善慈爱地笑了笑,招招手让她去了。
不明所以的阿梧对他笑了笑,转身走进了无双阁。
朱善看着那道年久失修的朱红色大门被推开,走进一个身影,雪落了她一身。
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朱善拍了拍身旁的小太监,“走吧,有什么好看的。”
“公公是又想起来伤心事了?”
小太监是新来的,胆子不小,猫着腰抬头问他。
“我能有什么伤心事?”朱善抬手在他头上拍了一下,笑了笑便抬脚离开了。
小太监嘿嘿一笑,跟了上去,凑在他身旁问东问西。
“刚刚见公公过章华宫时感慨颇多,不知道这里边以前住的是哪位贵人?”
朱善本不想同他多讲,一向嘴巴紧的他今天却破天荒的想要说几句。
“你进宫晚,不知道这些,这以前住的,是五皇子的生母宸妃娘娘。”
小太监似懂非懂,猜测起来朱善与这其中的故事。
“我有错,我是罪人。”
朱善望了望宫门,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小太监抬脚跟上他的步伐,只听得他连连叹气,想问些什么却是不敢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