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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给长姑娘的见面礼。”
见白崇默许,孝枝面色如常地双手接过,谢了又谢,复又告退而去。
在青国,若有观里人肯赠物此为大吉之兆。白孝枝自食丹回魂后,心里或多或少对这些个说法也有了迷信。
她打量着掌心隐隐有暖意的玉壶,立感心情大好,唤着杏烟,快步往她娘生前的旧院而去。
堂里,白崇秉退下人,和余茸、澄练二人又回了左边隔间。
东窗下摆了件黄花梨素工大画案,中间隔着几封展开的书信,由臂搁压着。
余茸从中挑出一张嵌银丝的纸,细细看了,说道:“若此信不假,北走蟆的长生丹已是被取走了。”
“老朽还曾是方士时,观里的知客出家前是游方诗人,他在墨池一带的北方边境见过一位起死回生的乞丐,想来北走蟆确有丹穴。”
“会是哪处的人?”白崇缓步至案后的圈椅上坐下,接过余茸手里的信,“京都还没传出什么献丹的话,天官府里的暗线亦没有消息。”
从香几处绕过,余茸为自己斟了杯茶,“有传言在边境见过青家的暗卫,会不会是圣人他自己已经寻到了?”
房里一片沉寂,良久白崇敲点着桌子上的纸,茫然道:“就这样失之交臂?”
“先生莫愁,想来是那丹出世的时机尚未到。”澄练安慰道。
二人见白崇兴致不高,不便久留,又谈了会儿,就各自散去。
话说白孝枝出了秋筠厦,正欲沿着游廊往东北向的旧院而去,却被匆匆赶来的雪萤拦下。
原来雪蝉接回鲍奶娘后,想起昨日答应孝枝的话,就径直去到玉玲旧院取瓮。不料被王姨娘身边的嬷嬷撞见了,直接被压在那儿上了家法。
现如今,怕是被架在行板上挨板子呢!
“愣着干什么?”孝枝推了一把,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雪萤,正要拉她走,突然想起一人,立马换了方向:“先去冰尾亭。”
雪萤愣住,复问:“姐儿,咱不去救雪蝉姐吗?”
“当然要救,不过不探探虚实,你我又怎么知道是不是有一根搅屎棍呢?”
王姨娘的小院就在主院隔壁,离前院的秋筠厦不远,故冰尾亭正处在两院相隔的廊庑边儿。
没等走近,远远就瞧见那绿顶飞檐爽亭下空荡荡的,哪里见个人影?
“唉!”雪萤捶胸顿足,“姐儿,你来迟了,想那礼爷儿是早已经离开了!”
白孝枝冷笑,心中所想渐被印证。
“你爷儿他啊——根本就没来过!”
这小子向来是以整她为乐。
昨日听得雪蝉与她的对话后,白礼自然晓得旧院花翁对孝枝而言的重要性不比碗莲差。
他那般的臭性子,一见她被气得情绪失控就得意欢喜,估计昨日听闻后,便当即定下了这个声东击西的主意。
只不过,问题就出在他母亲与王氏私底下的勾心斗角上。
既然是旧院禁地,王氏的嬷嬷又怎会无故靠近。孝枝用头发丝儿想都能明白,那嬷嬷定是跟着他后脚到的。
可怜正主没抓住,逮到了雪蝉。她猜测王姨娘堵在门口施这一招杀鸡儆猴,就是为逼他出来。
只是……用她的人来做牺牲品,未免有些太得意了罢!
她二人赶到旧院时,院门紧闭,门前的羊肠小道上残枝碎叶被碾烂,王氏带着丫头婆子们四散守在门口。
稍前一点是匍匐在地的雪蝉。她青丝散乱,衣衫混着土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背上渗着血痕,整个人看起来已如残花般无力。
“雪蝉姐姐!”
说话的是雪萤,她焦急地走上前,却被婆子们生生拦住。
“枝儿,这里是禁地,你怎么来了?”王氏装作十分不解的样子,开口问她。
“姨娘万福,”孝枝一颗一颗地解开比甲上的如意扣,“听闻姨娘在我母亲的旧居久久徘徊,我心中牵挂便来了。”
将衣服随手扔在雪蝉背后裸露的肩颈上,她用手扇了扇风,感叹道:“大热天的,姨娘可勿要晒黑了。”
见白孝枝也是惺惺作态,王氏摆弄着新染的茜色指甲,不由得笑出声:“枝儿有心了,姨娘实在是为难得紧,不如你替我出个主意罢!嗯?”
“哦?愿闻其详。”
王文兰勾了勾玉指,从旁边走出个瘦竹竿子似的老婆子,指着她道:“她是我院里的教习嬷嬷,方才路过这儿,远远瞧见一对奸夫**勾搭着欲躲进这处院子厮混,厉声喝止下男的逃进了院里,只抓住这娼妇……”
“你胡说!雪蝉姐姐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后边的雪萤一刻也不停歇地叫嚷着,惹得白孝枝不耐烦地呵斥道:“闭嘴!目无尊卑!”转眼又换了柔腔对王氏说:“丫头不懂事,让姨娘见笑了。”
王氏没回话,只嫌弃地在她二人身上来回打量。想着这长房姑娘忒没主见和骨气,倒白费她一番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