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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他的父母会告诉他事情的进度。
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把聂胥央吵醒了,房间里一片黑暗,他在床头柜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手机,他打开床头灯,看电子钟显示19:00。
聂胥央想起早上睡觉上,他父母说今天去周边城市办点事不回来了……
聂胥央心提了起来,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是不是家里进小偷了。
他在房间一通乱找,想找个顺手的家伙,要真是小偷还可以肉搏一番。
推开门,客厅的灯全亮着,梁娇姣站在客厅里看着他。
“醒了?”
“嗯。”
梁娇姣盯着聂胥央手里的东西看:“你拿着指甲钳干什么,要去卫生间剪指甲吗?”
聂胥央这才意识到,他找的家伙是个指甲钳,他顺手把指甲钳丢在面前的桌上:“剪完了。”
这一丢,他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刚才没找到的手机在桌子上。手机屏幕还亮着,他和颜初箐发消息的对话框里有他和梁娇姣拍的婚纱照,而后面一条消息是系统发来的,提醒对方已经收到上一条消息。
聂胥央拿起手机,一言不发。
梁娇姣不紧不慢:“我发的。”
聂胥央觉得自己的血液逆流了,他以为他会怕梁娇姣发现,可他现在担心的时候颜初箐看到这个会怎么样。
“你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聂公子,她对你的称呼倒是很特别啊!情诗写的也不错,我没看出来啊,和我在一起那么多年,你还会这套,从这字里行间来看,是你们要结婚了吗?”
梁娇姣可是她的正牌女朋友,未婚妻,她绝对有这个资格用这样的口吻对聂胥央审问。
聂胥央没有回答,转身回到自己房里,锁起了门。
电话拨了出去,电话里传来了关机的提示音。
聂胥央打开房门,梁娇姣看着他眼睛里充满怒火,她从来没见过聂胥央这样的眼神。
聂胥央一言不发是因为他尚存最后一丝理智。
“为什么不说话?你倒是解释啊,你倒是告诉我其中的误会啊?”
梁娇姣开始哭泣:“你昏迷了多久,我等了多久,就算再多人劝我不要等了,我都没有放弃过!我肩上背负了多少的压力,你知道吗,你能体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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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娇姣冷笑,笑里还有些自嘲的意味:“我盼到你醒了,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我当你是后遗症,慢慢会好的。你白天睡觉,晚上把自己关在房里,说什么计划将来,你和我说过一个字是关于将来的吗?
聂胥央无言以对,也许他觉得他真的应该被乱棍打死,那部鬼扯一样的剧应该改名叫《渣男的十九种死法》。
梁娇姣对于他的控诉还没有休止:“结婚的事情你操心过吗?喜帖你说随便,不修边幅的陪我去挑婚纱,坐了一下午连你自己的礼服也不挑,我敢肯定,要不是我来接你,你恐怕会睡的忘记那天我们要去选礼服!”
聂胥央低头沉默。
“看着我!”
梁娇姣突然的歇斯底里让聂胥央抬起了头。
聂胥央开门后的愤怒,梁娇姣的失控怒吼让他们觉得彼此很陌生。
“你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我等你等了那么久,却不知道原来你和她早就有关系了。”
“我没有!”聂胥央终于出声了,没有做过的事情他不会承认。
“没有?那为什么她去唐叔叔那里打听你的联系方式?要是没有关系,你为什么也会去问她的电话?”
听了梁娇姣的这句话,聂胥央全明白了:“所以那天你才找借口说唐叔叔朋友的儿子急需你们学校的复习卷是吗?他跟你通风报信,你引开我,是怕颜初箐见到我?”
“是!”梁娇姣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的身份做什么都是对的。
“所以那天我去问唐叔叔要颜初箐的电话,他中间出去打电话,是给你打的吧?”
“是。”梁娇姣回答的干脆利落。
“那既然这样,你不是不该让唐叔叔告诉我才对吗?”聂胥央和梁娇姣对视。
梁娇姣的眼神有那么几秒出现了闪躲:“就算唐叔叔不给,你早晚还是可以找到她的。”
聂胥央转身沉淀了一会儿,再面对梁娇姣的时候他平静了不少:“娇姣,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和她出事前没有任何关系,她是我客户要调查的人,我帮我的客户取证,你这都是知道的。”
梁娇姣鄙视的说:“是啊,我知道,她是你客户老公的小三。”
“请你不要这样说她,事情不是这样的。”聂胥央刚压抑下去的情绪又开始躁动不安了。
“那么护着她,还说没什么?”梁娇姣此时对聂胥央没有信任可言。
聂胥央按着自己想说的说下去:“娇姣,我的状态是有问题,那是昏迷之后留下的后遗症,我在努力调节了。你对我的好,付出过的,我不会辜负你的,哪怕……”
“哪怕什么?”梁娇姣追问。
想到颜初箐就算痛不欲生也不让他变成一个不堪的人,聂胥央摇了摇头:“这段时间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我会尽快把我自己调整到以前的样子,对不起。”
梁娇姣觉得差不多了,但有些狠话她还是的撂下:“胥央,我们是玉,她是瓦。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想要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很容易,我托了几个学长替我查了,劣迹斑斑。”
聂胥央觉得匪夷所思:“你查她?”
梁娇姣没听出聂胥央的弦外之音,摆出高傲的姿态说:“你确实以前从来都没有骗过我,我今天就先信你也没骗我,可是如果你要对不起我,那你就慢慢和所有人解释吧,还有颜初箐,我要她好看也不难。”
聂胥央上手搭在梁娇姣的肩膀上,语感无力:“也许真的是我昏迷的时间太长了,我怎么突然觉得你好陌生。我们之间一定要用这些来牵绊和制约吗?难道你梁娇姣本身还不够吗?”
“你一直以来最讨厌的就是耍心机,玩手段,所以你毕业的时候那些有名的律所向你抛出橄榄枝,可你还是留校当了老师。”
聂胥央放下了手,朝自己房里走去:“娇姣,是我错了,但有句话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你不该把刀抽出来。”
聂胥央的门关上了,屋外的门也关上了。
砰的那一声,让聂胥央回忆起当时的那扇门也是发出这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