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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内,落羽遣走了所有的侍从,独自站在一扇琉璃窗前,看着琉璃影下的神庙轮廓,他忍住心中想要叹息的那口气,抚上了自己的胸口。
他不断试着想将她的那颗玲珑心装进自己的心脏里,却怎么也没法让它靠近自己的那颗已经会跳动的心。
“是不是她的心还存着她的心意,始终不愿意原谅我。”
门外的诺茨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他愿意见人的时候,急匆匆走进来的他有些微喘,站着缓了好一会儿才算是能直起腰:“侯爵,海莲正在召集她的同伙。”
“她这是想要反抗?”
“应该是。”
“那就真的留不得了。”落羽看着自己手心里有些颤动的灵力,那团淡蓝色的迷雾时现时不现,显然已经在告诉他修为不足。
他不是不能以血族的法子去杀了她,但如今收拢人心才是最重要的事,他必须得让整个西方大陆上的血族得到震慑,真心实意地归顺才行。
这是以后要交给崖香的一股力量队伍,必须得是绝对安全干净的。
但身边的这个诺茨已然年老,伯纳德虽然力量不弱,但始终只是单打独斗,很难可以翻盘。
想到这儿,他不由自主学着曾经崖香头疼的样子,伸出两个手指揉着太阳穴:“你有什么想法?”
“我认为她固然该死,却不一定是非死不可。”
“哦?”
“侯爵大人的特殊技能不是能迷惑人心吗,只要让她不得不按照您的心意办事,那么行事不就可以事半功倍了吗?”
其实落羽也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只要他不怕麻烦,将所有不服的血族都给迷惑一遍,那么自然可以不战而胜。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别说迷惑所有人,就连海莲他都没有完全的把握。
水神的魂魄的确能助他修复自身,但如今好像时效到了一般,那些从童年就留下的伤病,如今又开始复发。
挥手将诺茨打发走,他这才敢将一直忍着的一口血给咳了出来,看着躺在手心的血液,他似雕刻出来一般的眼尾微微扬起。
他似乎想到了一个能让崖香记挂他的法子。
让人找来了一只黑尾鸽,他细心地拿过一张白绢,在上面仔仔细细地写下了一段话,然后掐诀让这只黑尾鸽飞了出去。
只要能将这段话送到,那么她必定能记起与他曾经相处过的岁月,也想起那些与他耳鬓厮磨的过往。
望着黑尾鸽飞走的影子,那个黑点犹如一支穿云箭一般突破云层,到了他看不见的地方。
黑无常正拿着命簿在捉一个死得不甘心的黑心鬼,突然看到一只黑尾鸽飞近,他想也没想就想避开,却不知那只黑尾鸽却落到了他的面前,朝着他啼叫了两声后直接倒地死去。
这是有人故意在找茬咒他?
瞥了一眼它爪子上的白绢,这才明白这竟然是个来送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