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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玖夜给他递了坛酒过去,笑道:“你看如此良辰美景,这破棋有什么可想的,左右它又不会跑了,还是陪我喝酒,不醉不归才是正事。”
奉臣看着这姑娘,恍惚想起十多年前那些友人在林间作诗饮酒,湖上泛舟的日子,或者醉了打起架来,总能将在劝架的无辜人弄下水去的胡*屏蔽的关键字*。许多年了,友人们的音容笑貌却还清晰,仿佛就在昨日,还有一个人拎着一坛酒来赴约,她大方爽朗,也笑说莫要辜负良辰美景。
他道:“跟我这老头不醉不归?我倒宁愿你去找找别人,别总和我这样的老头相交颇深,我折腾不起了。”
“你才不老呢,比越国的皇帝还年轻、还能干,风华正茂哩。”言玖夜喝了一口,便更馋那几坛子酒了,不自觉地舔了舔唇,道,“你看吴老头都是我爷爷辈的了,该玩的他一样也不落,抢起酒来我都赢不过他,你要非说自己是老了,怎么也得到他那样头发都花白罢。”
奉臣定定地看着她,片刻后言玖夜眨巴眨巴眼,嘟起嘴也学他席地坐了下来,指着自己身后道:“说实话罢,我家的小侍女找上门了,再不回家,怕是我爹就要亲自来了。”
奉臣看向她身后,若是言玖夜不说,还真难发现不远的一棵树后默默地站着一个白衣女孩。有三两只鸽子飞落在她的肩头,她手指一动就有轻灵的铃铛音,信鸽听从这些铃铛的声音飞向不同的方向。
言玖夜侧过身用余光看着她,一边和奉臣抱怨道:“春时我把她送到沈叔奕那里,那老不正经地拍胸脯给我做保证,可是这妮子回来还是这么死心眼,有时候认定了一件事,便是我的要求都不听了,就比如说这回,我走到哪里她都能找来,可把我愁得。”
白衣裳的小侍女听着这话低下头,在树后踯躅。
奉臣疑道:“难道不是因为你总不回家,所以她一回到你身边才会盯得如此不留缝隙?”
“往年不懂事,今年事出有因,我忙着呢,你不出山怎么知道?”言玖夜边道边招手让疏妜过来。看着自家小侍女漂亮的小脸蛋,言玖夜叹息,“你这死心眼子,倒还真能找到我,这么喜欢当我的小尾巴?”
疏妜眼睛大而清冽,粉雕玉琢,还是个小姑娘,本该是活泼的时候,可她能做世上最无趣的事情,可以为了做好而枯坐一整天,她乖巧无言让言玖夜特意点在她眼下的青苍都失了灵动变得悠然了起来。
奉臣笑了,道:“她不过是老实罢了。疏妜事事为你好,还不满足?你若是夜,她便是月,人都道月白风清,我看是因为有她的心清,你才不至于误途,这小尾巴,指不定是谁呢。”
“你怎么不说月满则亏呢?吃亏了我找谁去?”言玖夜白他。
奉臣道:“她满么?她只为你好,旁人都入不得眼,这等子缺心眼已经是亏了,你还担心什么?”
“担心此后我的自由。”言玖夜长叹,“好妜儿啊,越国这地儿好的连书生魏都不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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