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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额间逐渐舒展的眉头，昭示了他不错的好心情。
“怎么了？”沈宴的声音都带了那么几分愉悦，有了几分人情味，“刚刚要说什么，说吧。”
“我是想说，小沈......沈老师吃的还满意吗？”宋茗双双手遮着脸颊，好遮盖住自己脸颊上还没消退的温热，用手肘撑着餐桌询问。
沈宴放下勺子，眯起眼睛打量。
宋茗双坐在他对面，虽然她机灵地盖住了脸颊的红色，但是，粉红的耳垂却没有掩住。
他绽出一抹笑意，小姑娘这是害羞了？
“挺好的，”说罢，他又低头喝了口粥，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眼底的乌黑，视线停留，意有所指，“下次不用这样了，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黑眼圈。”
宋茗双伸手按摩了一会儿眼周，托着下巴望着沈宴：“主要是，想表达一下对小沈总的感谢？”
“感谢？”
“周导在电话里同我说了，我能赢下两场比赛，节目组愿意帮我树立人设，还有昨晚的常驻邀请，”宋茗双咬着唇，结结巴巴，“都要多谢小沈，沈老师。”
一时之间还改不过口，宋茗双临时之间赶忙止住了小沈总的称呼。
沈宴咀嚼的动作缓慢了一些，最终慢慢停下，抬起头凝望着宋茗双。
昨晚想了一个晚上，宋茗双咬着牙犹豫，虽说沈宴帮了他不少，但是也未必就能代表他对她动心。
沈宴这样的人，似乎无论做什么事情，真正的目的都隐藏在最深处。
众人所能看见的，似乎都只是表象。
“我想着沈老师好像也不缺什么，”宋茗双抬着下巴点了点餐桌上丰盛的早餐，全部都是按照沈宴的口味做的，“所以，只能亲手做一顿早餐感谢沈老师了。”
沈宴眯了眯眼睛，神情莫测。
劝说周舒让宋茗双赢下比赛，费尽心思替她树立人设，再顺便帮她获得节目组的常驻邀请。
环环相扣。
的确都是他一手操纵。
不过他临走的时候，也告诫过周舒，所有的事情，都无须让旁人知晓。
看来，周舒也是胆子大了，是没当回事了。
“我想问问，沈老师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呀？”宋茗双眨了眨眼，看上去无辜单纯。
沈宴的心思太难猜测了，背后的谜团一个接着一个。
宋茗双思考了整整一个晚上，得出的结论就是为他做一顿早餐，趁着他心情还不错，放松了戒备，撬开他的口，问问他做这些事情的真正动机，究竟是为了讨她欢心，还是另有目的。
听见宋茗双的问题，沈宴的眼睛闪了闪。
对面的小姑娘撑着脸颊，眼眸中充斥着好奇之色。
但是问出来的话，却带着隐约的探究和猜测。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那间休息室里，宋茗双坦诚地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沈宴垂下眼睛回忆，当时的宋茗双笑的漫不经心，但是眼神中那抹难过一览无余。
她为了这个节目准备了很久，明明值得一场堂堂正正的胜利。
何必如此委屈自己呢。
做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可以深究的目的，只不过是，不忍心看见她暗自隐忍又委屈却装作无事发生的神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