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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出差错?”
“王上我……”仪狄垂眸看着地面上泼洒的酒水,透过酒水和斑驳破碎的金色阳光,仪狄似乎看到了秧女弯起眼眸的笑容。
他机缘巧合发现腐败的食物经过酿造会产生新的‘汁水’,一开始对这种‘汁水’很是抵抗,后来反反复复几次居然发现这‘汁水’沁人心脾,似乎能减轻人的痛苦,喝多之后会有一种从未有过的释然感。
仪狄觉得这是个好东西,他捧着一碗‘汁水’去找秧女,夕阳西下,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被阳光拉地很长很长,秧女捧着‘汁水’脸颊潮红,就连藏在黑发里的耳尖也有些发红,秧女靠着仪狄,迷迷糊糊说着仪狄听不清楚的呢喃。
“阿哥,这‘汁水’好苦,不过我好像看到了光,那里没有……没有野兽,有很多很多……很多的好吃的,我不用捆着麻绳和锁链,我可以长开手臂抱紧阿哥了……阿哥,我们给这着‘汁水’起个名字吧……”
仪狄将秧女小小的头往自己怀里拉了拉,伸出手抚了抚秧女的耳边的发丝。
“秧女觉得什么名字好听?秧女喜欢什么名字,我就起什么名字好不好。”仪狄软了声音,语气温和。
“啊?”秧女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阿哥真好,起名字的话,起名字的话……就……”
秧女小小的脑袋摇摇晃晃,像是拨浪鼓一样,发红的脸颊和耳尖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微微的透明。
“就,就……”
秧女一直重复着“就”这个字,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了细微的鼾声。
睡着了吗?
仪狄垂眸,果不其然,秧女倒在仪狄的怀里,原本水灵灵的大眼睛此时下垂紧闭,能看到的不过是微微有些发卷的睫毛。
“要不……”仪狄微微弯下腰,将自己的嘴唇凑到秧女的耳畔。
“这水的名字就叫‘酒’好不好......”
秧女砸吧两下嘴,迷迷糊糊应了一句:“好。”
仪狄笑了笑,将酣睡的秧女往自己的怀里拉了拉,他看着秧女手腕上发黄发黑带着干枯血迹的绳索,只觉得胸口位置顿时像是被压了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就连呼吸也变得有些沉闷微弱。
秧女的手腕上满是勒痕,勒痕上还带着暗红色的干枯血迹,这个麻绳不知道在手腕上捆了多久,几日或者一载。
她明明还小,应该像贵族的孩子一样拿着精致的小物件奔跑在花海里,带起一阵风和纷飞的七色蝴蝶。
如果我取悦了王上,有没有可能恳求王上将秧女奴隶的身份脱去。
有没有可能他会握着秧女的手,奔跑在花海里。
不用像现在一样,每日里老鼠蟑螂一般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蜷缩着相互取暖,带着暗角里的发霉气味,而阳光也只能从巴掌大的窗口里洒进来……
秧女是个好女孩,她不应该躲在阴暗的角落,她更不应该将手腕处捆上麻绳。
想到这里,仪狄将瘦小的秧女抱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