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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寒岳也干不翻。
段虎闷哼一声跟了上去。
“对了,你这金刚头是从哪学来的?”
“金刚头?”
段虎恶火直冒,什么金刚头?他练的可是九锡虎贲最为出名的外家十三横练的铁功,怎么到了老头的嘴里就变味了呢?
“不是金刚头,是外家十三横练的铁功。”段虎补充着回道。
“哦......”老头拉了个长长的腔调。
本以为会说什么,岂料当老头摸着胡子拉完腔调后来了一句,“什么耍猴的功夫?没听过。”
我去你大爷的!
段虎脸蛋黑得都能拧出水来。
“外家十三横练的铁功和金钟罩铁布衫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练至大成后有着金刚不坏之体。”段虎头冒黑线的说道,作为本门的绝学,他有必要提醒一句。
“嚯,这么厉害?”寒岳眼睛一亮。
“那是当然。”不是段虎自夸,事情原本如此。
“那你练成了吗?”老头羡慕的问道。
“没有。”
段虎说的是实话,否则在黑盘山将冢的时候,他也不至于身负重伤,几乎丧命在了血将的尸威下。
“去!说了等于白说,还金刚不坏呢,我看是骗人的吧!”老头翻了个白眼。
“寒大叔,说话注意点,外家十三横练的铁功,不是人人都能练成的,除了天资根骨,还需要特殊的机遇,非常人能够左右。”段虎尽可能耐心的解释着。
“噗.....”
老头嗤笑一声,段虎眼角不由自主的抽了两下。
“练个狗屁功夫还需要机遇,段虎,你是傻啊还是憨啊?这种虚无缥缈的事你都信?”寒岳不忘挖坑带打击一番。
没理会对方黑沉沉的铁脸蛋,老头一边追踪着土路上的线索,一边老神在在的说叨着。
“还金刚不坏之体呢?”
“你说这种莫棱棱的功夫,不就是骗你们这种老憨嘛,真像说得那般神乎其神,你说说看,有谁练成了?”
“练成后是能够挡子弹呢还是可以抗雷顶炸弹......”
段虎气得把嘴一闭,什么叫此时无声胜有声?什么叫做沉默是金?
这一刻他再次认识到,和刁老头倔老倌说话,只会自讨没趣。
“怎么,不说话了?看来我说的没错吧!”老头贼兮兮的样子几乎催动了段虎体内的洪荒之力。
“不可理喻!”难得,段虎还能憋出一句话。
“嘿嘿,说不过就是说不过,什么不可理喻,你那叫无理取闹!”寒岳笑了个灿烂辉煌。
“谁无理取闹了?外家十三横练的铁功乃是......”
“行了行了,解释就是掩饰,跟我说没用。”老头把手一摆,直接来了个不爱听。
“寒大叔,我敬你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之前还救过我的性命,但是希望你老成持重,不要得寸进尺。”忍无可忍的段虎终于下了最后通牒。
一听这话,寒岳把脚步一听,转头看看他的黑脸蛋,扣了扣鼻屎,随后小指往地上一弹,毫不在乎。
“段虎。”
“咋滴?”
“你这人......”
“我这人怎么了?”
段虎做好了准备,只要老头再敢放肆,他不介意出手教训一下,最起码让这个刁老倌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老虎屁股摸不得的道理。
“嘿嘿!”
“你笑什么?我可没时间和你在这瞎磨蹭。”段虎急了。
“你这人不错,能耐没得说,人也热心正直,品行没得说。”
“美中不足的就是人黑了点,脾气差了些,要是和阿妹的暴脾气对上,指不定雌虎瞪雄虎,林子里干架......”
“不过不怕,都说夫妻床头打完床尾和,越吵越闹感情深,嗯......”
老头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着段虎,就像丈母娘瞅女婿一般,越看越满意,看得段虎恶寒不已。
“你到底想说什么?”段虎几欲到了爆发的地步。
“想知道吗?”寒岳问道。
“废话!”
老头也不气,乐呵呵的回道:“我想说,就你这条件,做我的姑爷还算马马虎虎,勉强及格。”
段虎感觉自己的一口老血都要喷了出来。
去你个可恶的刁老倌!
要脸不?
还德高望重呢,有你这号嬉皮舔脸的老倌吗?
说媒做媒婆的事段虎也就忍了,问题是能分分场合吗?
曹满现在身陷绝境,生死不知,你倒好,不知死活的说媒作客,就你那风霜满面、褶子密布的脸皮,究竟是怎么练出来的?
“寒大叔,开玩笑也要分个场合,我还是那句话,自重!”
段虎故意把最后两个字说得重了些,意在提醒对方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底线。
寒岳权当没有听见,依旧我行我素的说道:“也怪阿妹这丫头脾气又倔又犟,打小就看不上寨里的小伙,为了她我可是操碎了心......”
“唉,人老了,总想着抱孙子,你看我都到了这把岁数,说句难听点的,今日脱了鞋和袜,不知明日穿不穿,没个孙子,心里总是空唠唠的......”
......
“够了,别再说了!”段虎是真动了气,铁脸蛋都快憋成了酱紫色。
“你看你,说你脾气不好,性子太急,现在又来了!段虎啊,有道是苦口良药,老人家的话总不会害你,听多了对你有好处......”
“咦?这地上是怎么回事......”
眼看段虎脸色难看,一副要揍人的模样,鬼精的寒岳把话一收,蹲在路上神色古怪的说道。
还别说,这一招对段虎还真管用。
老头刚一蹲下身子,段虎便收回了怒气,跟着也蹲到了一旁。
看着路面上混乱不堪的痕迹,段虎不免担心的问道:“寒大叔,你能看出什么来吗?”
寒岳故作高深莫测的手捻须发,片刻后又站了起来。
“没事,我们接着往前走。”顺着土路老头迈步前行。
“可是路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段虎不明白的指着混乱的痕迹问道。
“呵呵,没什么,是阿亮皮痒,在这懒驴打滚故意蹭痒留下的。”寒岳笑了两声。
“懒驴打滚?”段虎顿时无语。
不过说实在话,能从如此混乱的痕迹中一眼分辨是非,他段虎是万万做不到的,也只有经验丰富的老猎人,才有这份眼力劲,而寒岳,无疑正是一位经验老道又老脸厚皮的老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