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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满肚子闷气的在那画着圈圈玩。
咋了?
这不明摆着嘛!同样是人,可为何待遇却天差地别呢?
洪爷爷又不是鸡仔,什么叫拎着就行?
再瞅瞅对待冷曼的态度,轻声细语,还要背在身上,我去,黑大头,重色轻友,洪爷爷要和你绝交!
洪泉倒是想把他一肚子的委屈和不满发泄出来,可是段虎能给他发泄的机会吗?
伸手一把揪住老头的后衣领,拎小鸡般朝赤焰飞虎大柱狂奔而去。
到了地方,段虎抬头瞅瞅上方正在燃烧着的巨大虎头火盆,气运丹田,随后施展提纵术,单手攀行,几下就爬到了火盆外的石梁上。
右手一松,洪泉吧唧一下摔在了石梁上,也怪老头没注意,心思正徘徊在一路上的风景中,这一跤摔得倒是挺实在,老龟趴地。
洪泉当即疼得又开始吸溜起了凉风。
“咋回事,鼻涕还没吸够呢?”调侃一声,段虎弯下腰,轻轻把冷曼放了下来。
“虎爷......”
这一下洪泉可不干了,铁青着褶子脸吼叫一声,可惜雷声大雨点小,也就一声便没了下文。
“咋呼什么呢?虎爷耳没聋。”
“没,没啥......”洪泉忍了,又不是没忍过。
托着虎头火盆的石梁面积挺宽大,光是宽度都超过半丈,段虎沿着石梁朝前走去,看了看火盆中剧烈燃烧着的血焰,不由得凝目思考了起来。
血焰释放出的阴寒比当初在将冢时遇到的还要阴戾不少,这一点让段虎十分担心,他观察了一下远处渐渐收拢吼声的百足巨僵,对比血焰的色泽和阴气,似乎......
百足巨僵虽然尸气逼人,阴气浓烈,但还不足以激发如此阴寒的血焰,除非......
环顾一圈地下宫殿,凭血焰的血光不足以照亮整个宫殿,但不难看出,这座神秘的地下宫殿比将冢的面积要大出很多,尽管此时已经衰败破损,可是依旧无法遮掩当初建盖时的宏伟和壮观。
由此可见,地下宫殿的墓主不论身份地位都远远超出了将冢中的血将,可此人究竟会是谁呢?
难道是自杞国主的帝陵?
想到这段虎双眼一亮,然而片刻后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对,如果单从宫殿的规模来说,和帝陵有得一比,但是从布局以及细节处的来看,此处绝非帝陵。
帝陵大都坐西面东,除墓寝、正殿、偏殿之外,还分前陵、正陵和后陵,其中安置陵园等处。
四条墓道,八处偏陵,取自四平八稳之意,九柱五殿,寓意九五之尊,墓道东首又为紫阳东升,君临天下之意......
段虎皱了皱眉头,如果此处不是帝陵,何来如此雄伟庞大的规模呢?
段虎思索间,洪泉和冷曼分别拿出了金疮药敷在了伤口上,金疮药是龙宝局特质的伤药,疗效奇佳,不大工夫便止住了血,只是此时二人脑袋沉沉,意识有些模糊,强烈的睡意不断袭来,使得眼皮发沉了起来。
洪泉的伤势要重一些,老头连打几个哈欠,上下眼皮不由自主的在打架,没几下就想昏昏睡去......
“噗......”
突如其来的一口洋酒喷在了洪泉的脸上,如同醍醐灌顶般顿时驱散了老头的睡意。
洪泉打了个激灵,似乎还没弄清楚状况,小眼牛瞪着段虎,任由脸上的酒水一滴滴落下。
“虎爷,你咋用酒来喷我呢?”洪泉百思不得其解。
“嘿嘿,凉不凉快?”段虎坏笑一声。
老头脸色一沉,凉快你个大头鬼!玩洪爷爷呢?
“噗......”
段虎又是一口洋酒喷了出来,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还专门喷眼珠子,那辛辣酸爽的滋味,刺激下顿时老头就受不了了。
火辣辣的灼痛感几乎让洪泉发狂,小黄眼珠一下变成了小红眼珠,红得鲜艳不说,泪水像泄了闸的洪水般涌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可怜洪泉白胡一把的老头,一辈子也没哭过几回,现在好,哭了个稀里哗啦、老泪纵横,比当初死了妻儿时哭得还悲惨。
洪泉双手抹泪,左一把右一把,鼻子也不争气的抽了起来,唉,真不容易啊......
黑脸损货段大头,王八犊子黑心肝!有你这么损的吗?
没事干拿洪爷爷开心,还带喷酒吐眼睛的,洪爷爷咒你生儿子没腚眼,生女娃长***!
洪泉气结胸闷,上去玩命的心思都有,只是双眼不给力,辛辣胀痛、泪花翻涌,除了一片泪舞,啥都看不清。
“哆哆哆......”
本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谁知来了兴致的段虎还没完了起来,趁着洪泉双眼迷蒙、目不能视,直接用手指鸡啄食般在老头的天灵盖一阵猛点。
速度不可谓不快,眨眼不到就点了好几下,力道也挺沉,等洪泉从呆愣中清醒过来,嚯!那滋味,真是爽到了灵魂深处。
可恶的黑大头,洪爷爷和你势不两立!
洪泉欲哭无泪,咋整?
忍着呗!
还是那句话,又不是没忍过。
......
“虎爷,你是在干什么呢?”瞅着洪泉活受罪的惨样子,冷曼好奇的问道。
“山人妙法,此乃虎爷特有的解尸毒之法,其中奥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段虎转头说道。
“解尸毒?”冷曼嘴角一抽,杏眼瞪了个溜圆。
骗鬼呢吧?
解尸毒是这么个解法?
真当姑奶奶这些年是在龙宝局白混的吗?
解尸毒的办法很多,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用糯米来解,还有的是用符水、雄鸡血、童子尿什么的,可是用酒来解毒?这么古怪的办法真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奇事。
“老四......”段虎把脸转了过来。
“啥,啥事?”一见他脸上那丝若有若无般的坏笑,冷曼顿感头皮一阵发麻。
“你身上的尸毒也不轻,不如......”
“谢了,我的尸毒之后再想法子解,不劳你费心。”不等段虎把话说完,冷曼便一口回绝道。
不是不想解毒,而是不想遭那份活罪,又是被喷酒,又是被弹脑门瓜子,那滋味,想想就够瘆人的。
不信的话看看洪泉,这会儿了还在揉眼流泪抽鼻涕,脑门上疙里疙瘩的红印,就像长满了疖子一样。
更何况冷曼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能不顾自己的名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