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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瞬间涌遍全身。
痛叫一声,低头往下看去,发现驴子的大嘴正咬在了胯胯上,看那发黄的大板牙,个顶个的结实坚硬,不仅死咬着胯肉,还带来回摩擦两下。
胯肉可是最敏感的地方,平时被人扭一把都能痛出老泪来,何况被驴牙咬住还带磨动的?
曹满吃痛,双腿发软的跪在了驴头上,嘴里吸溜吸溜的哈着凉气,泪水夺眶而出,哭了个稀里哗啦。
可恶的恶驴,咬曹爷的胯胯肉,爷爷和你没完!
曹满不愧是条汉子,忍着疼痛没有求饶,相反还一嘴咬在了阿亮的驴耳上,咬得真够狠的,一嘴就是一排牙印,力道绝对够劲儿。
一人一驴互咬开撕,阿亮是真下嘴,曹满是真下牙,相互纠缠,战况激烈。
不多时,曹满裤破阿亮毛飞,曹满咬了一嘴的驴毛,阿亮撕了一嘴的破布,你来我往,互不相容。
“汪......”
寨里的大黄发出了一声惊叹,身边大黑、小花、二皮脸都看傻了眼。
公狗还好点,除了一脸的鄙视,更多的是嘲笑和挖苦,母狗有些害臊,去大丫的,都是些啥玩意,咬架都能能咬成这样,不害臊,羞死先人。
“咯咯......”
鸡叫两声,大公鸡带着一家老小围观在外。
母鸡眼皮一抽,我去,污死鸡了,大公,还愣着干嘛?赶紧捂住鸡崽鸡丫头的眼睛,打小看这么脏的东西,长鸡眼咋办?
“哞哞哞......”
老青牛吼两声,身后几头水牛笑得直摇尾巴。
解恨,真解恨!窝里斗,狗咬狗,活该如此,看你们以后还敢猖狂,欺负俺们的青爷,咬不死你们!
大黄表示不服,转头汪了一声,喂!那是耗子咬驴,管狗啥事?
“哼哼......”
大肥带着母肥和小肥前来观战,乐得猪哼哼个不停,一众小肥拱地蹭背,欢呼雀跃。
“哇,哇......”
老鸦声起,几泡鸟粪落在了大肥一家的身上。
喂!安生点,没看见大伙都在瞧戏吗?再猪哼,鸦爷赏你一顿鸦粑粑吃!
大肥一家毫不在意,非但没怒,还开心的相互间舔着身上的......
被吸引而来的肥鸟一众,刚一露面便红了眼珠,二话不说,围着老鸦就是一顿猛啄。
老鸦不敌,耍下一句狠话后逃之夭夭,“肥雀,有种明儿个老地方见,单挑,谁不来谁是驴蛋!”
肥鸟哈哈大笑,“去你大爷的驴蛋,那玩意你背得动吗?”
......
百畜吼叫百禽啼鸣,天上地下聚满了牲口动物,一只只一头头兴奋不已,激动莫名。
野地中,曹满和阿亮继续开撕,曹满咬了左耳咬右耳,阿亮咬了左胯咬右胯,驴叫人喊,场面要多优美有多优美,美得太阳都发臊,直接唤来雷雨冲洗大地。
一道雷鸣,雨势如注,顷刻间山川迷蒙、草地泥泞。
一顿豪雨过后,散场的牲口再次聚拢了过来,举目望去,泥潭里人驴大战还未结束,顿时场面再次欢腾了起来。
重新探出脑袋的太阳一看,去你驴子耗子的,来劲了是不?太爷爷热不死你,烤干巴!
火红的烈日发了威,刺眼的灼光照得四野热雾腾腾,可依旧无法驱散驴子和阿亮心中火热的干劲。
久了久了,太阳打个哈欠,闹吧,爱咋闹咋闹,太爷爷懒得管,让月奶奶来收拾你们。
一个扑棱,太阳下山睡觉去了,月奶奶一蹦子跳了出来,可还没发威,野地泥泞中的阿亮和曹满却停了手,气得月奶奶老大不高兴,月牙脸都气成了胖圆脸。
四外一片安静,连虫鸣声都归于沉寂,牲口们睁大了眼睛注视着,等待胜者的出现。
良久,曹满和阿亮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曹满一身泥泞,跟个泥人差不多,阿亮也好不到哪去,满身泥浆,跟头驴泥一样。
曹满摸着满是牙印的大胯疼得眼泪直冒,阿亮摇着布满牙印的驴耳痛得泪水打转。
一场恶战,打了个将遇良才、平分秋色,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分出个结果,这让一直观战着的百畜动物们大为不满。
曹满疲惫的看了看四周,月色下鸡狗牛猪肥鸟老鸦啥都有,唯独没有老龙寨的人,这让他感到很是费解。
照理说如此轰动的干架,没道理寨里的人不来围观,可为何从天亮到夜黑,这么长的时间里愣是没见到半个人影呢?
“阿亮,你的本事是不错,但比起曹爷来还差那么一截,不如认输算了,免得伤了感情。”曹满打算劝对方两句,也好尽快赶回寨子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亮鼻孔喷出两道驴气,啥?驴爷没听错吧?就你这小样还敢在驴爷面前大言不惭,不怕风大扇了你的胯胯?
狗屁的伤感情,打从你咬驴爷的耳朵开始,我们之间只有胜负没有感情,谈感情,等分出结果后再谈。
犯了驴劲的阿亮仰天一声叫喊,斗志昂扬的冲了上去。
曹满蹒跚两步,有心躲闪,奈何胯胯肉实在疼得厉害,轻动一下都能扯着蛋疼。
既然无法躲避,曹满索性豁了出去,牙关紧咬之下沉腰下蹲,一个马步扎在了地上,等驴子冲过来的时候,丹田一叫劲,双手推出,挡在了撞来的驴头上。
阿亮力沉势猛,直接把曹满撞得双脚离地,正待得意的时候,双耳一阵剧痛,这才发现对方正揪着它的驴耳在那又拉又拽着。
揪耳朵的滋味可不好受,更不用说驴耳还负了伤,揪扯起来痛中加痛。
吃痛的阿亮又是前冲又是后缩,可是不动还好,越动越疼,在这么下去,耳朵非被活生生揪扯下来不可。
更过分的是,曹满直接伸出双脚踩住它的脑门,屁股坠地狠命扯动着,大有一副嘿哟嘿哟拔萝卜的架势。
阿亮气得暴跳如雷,不像话,真不像话!臭耗子,驴爷脑袋上长着的不是萝卜,是肉生肉长的耳朵,要拔萝卜去地里拔,老田家地里多的是!
“阿亮,还不认输更待何时?”曹满喝问道。
阿亮打俩鼻响,输你大爷!
“再不认输,我让你驴耳分家,从此成秃驴!”
曹满双手一加劲,疼得阿亮一哆嗦,满肚子的驴火顿时泄气。
得,好驴不吃眼前亏,再犟下去没了耳朵咋办?
秃驴,秃耳驴?去你大娘的,八竿子打不着的词儿都能扯到一起瞎用,不过真要没了耳朵,不成丑驴了吗?到时驴爷咋找母驴开心?
阿亮服了软,前腿弯曲跪在了地上,曹满很高兴,嘴角都笑成了瓢。
不容易哇,能把一头犟驴恶驴治服,除非是爷们中的爷们才能做到,而今曹满实至名归,真爷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