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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了出去,其他几人都被飞散的狗血溅了一头一身,形状并不完整,而是呈花点般溅洒,红的是狗血,白的是脸皮,黑的是眼珠,歪的是嘴巴......
这一下院里可热闹咯,满地狗血,一地飞蝇,人头狗血,血点斑斑......
段虎躲在一旁再次点了点头,瞅见没?这就是俺师父,人送绰号的佛头萧镇山,又称萧大亮蛋,黑秃驴!
人见人怕鬼见鬼愁,老僵见了掉头跑,现在加一句,不喷狗血不罢休,苍蝇碰了全家亡。
冷曼认同的点点头,虎爷名句,精辟!
......
傍晚时分,院里总算变得干净了,大伙洗刷换衣,人也精神了不少,但一想起狗血斑斑的那段糗事,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痛快。
灶房里的炊烟阵阵飘散,香喷喷的肉香让人垂涎三尺,在虎千斤和冷曼的帮忙下,刘老倌忙了个热火朝天,又烤又煮,又闷又熬,累的是大汗淋漓、鼻息风动。
堂屋上,萧镇山舒服的躺在一把竹躺椅上,一旁曹满扇着小风,顺带递烟递茶,老头抽口烟喝口茶,吹着小风,要多惬意有多惬意,要多逍遥有多逍遥。
至于那把竹躺椅,并非老寒家的物件,就在刚那会儿,等大伙回神的时候,萧镇山笑眯眯的从院外扛着躺椅走了进来,海子眼尖,一眼就认出了是寨老家的,寒岳也认了出来,只是都不敢提,否则一提非来事不可。
“老寒,听说你酿的老酒味道不错,用啥酿的,劲儿足不足?”萧镇山自来熟,心里惦记着老酒,嘴里直接问了出来。
“呃,是用包谷酿的,劲儿挺足。”寒岳回道。
“包谷酒!那感情好,酒香味浓劲头足,喝着过瘾。”萧镇山一听眼珠子就亮了。
“来,老寒,咱俩一起躺。”心情舒畅的萧镇山热情的招呼道。
寒岳一听急忙晃起了脑袋,俩老倌躺一把躺椅,没毛病吧黑秃驴?老倌我人老,但洁身自好,不喜欢玩死拉拉那一套。
寒岳求学好问,有颗赤子之心,连段虎新发明的词儿都学会了。
“真的不躺?”萧镇山问道。
“呵呵,你躺,我还是算了。”寒岳摆摆手拒绝道。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
寒岳眼角一抽,喂!你客气过了吗?
“不过光躺着也不是个事儿,不如先整点包谷酒来解解馋如何?”萧镇山说道。
寒岳咂咂嘴,得,这老秃驴的目的都在这儿呢,还躺着不是个事儿,爷爷就想问一句,吹着凉风喝着茶,又是抽烟又趴椅不是事儿的话,啥才叫事儿?
遇到了这么个活祖公,寒岳还能说啥?寒暄一句,老头转身抱酒坛子去了。
段虎有些看不下去,“臭老头,够了,真把这儿当自个家了不成?想咋使唤都成,要老脸不?”
萧镇山二郎腿一翘,晃两下得意的回道:“老脸要是能当饭吃的话,祖公早当和尚去了!耗子,帮祖公捏捏腿。”
“诶,这就捏。”曹满多听话,让干嘛干嘛,绝不含糊。
“你叫海子是吧?过来,给祖公捶捶膀子。”
海子不乐意,垮着脸子过来捶起了肩膀。
萧镇山一边享受着一边说道:“耗子,力道不错,以前是不是经常做啊?”
“呃,以前是经常做,就是这段日子生疏了些,手法差了点。”曹满很是谦虚的答道。
“海子,用点力好吗?没吃饭啊!”
海子直接甩一白眼过去,要力道是吧?海爷爷力不死你!说力爷爷就力。
赌着气,海子下了狠手,十指坚若铁条,把鹰爪力的功夫都试了出来,然而......
“咋回事?用点力,奶娃子吗?”萧镇山不高兴的说道。
海子彻底傻了眼,我去,海爷爷吃奶的力都用上了,还说没使力?黑秃驴,你这糙皮老肉是啥长的?明明挺松软,咋就不会疼呢?
隔了半晌,海子捏得手酸膀子软,可萧镇山还是不满意,海子彻底服气,不服都不行,终于知道了啥叫高人。
高人者,深不可测还老不要脸,装逼打脸不在话下,扮猪吃虎那是本行,一句话就能喷你一脸狗血,此乃高人。
“小子,服气了吗?”萧镇山问道。
“服气。”海子低了头。
“服气的话喊祖公。”
“祖......祖公。”
“大声的!”
“祖公!”
......
曹满嘿嘿一笑,眼神递了过去,咋样闷葫芦,遇到真祖公,你不叫祖公都不行。
海子还了一眼,以后海爷爷也要当祖公,谁不服气祖公赏他一狗血!
这时寒岳抱着酒坛进了屋,心里有些依依不舍,故而动作才有些迟缓,等得萧镇山望眼欲穿。
唉,好好的美酒今儿个要被黑秃驴糟蹋了。
寒岳把陈酿的包谷酒打开,顿时香醇的酒味弥漫在了屋里,萧镇山兴奋的高吼一声,震得老屋瑟瑟发抖,屋梁上的灰尘都落了下来。
吼声大了点,海子曹满当场坐趴在地,寒岳身子一晃,险些也趴下,段虎没事,气定悠闲,就是很不高兴,无缘无故被吼一嗓子,听着呱噪。
萧镇山一蹦子跳到寒岳身前,嘴里说了声:“老寒,你真客气,知道我酒量大,抱了一整坛子过来。”
说完,也不管对方乐不乐意,夺过酒坛“咕咚咕咚”畅饮了起来。
等寒岳晃过神来的时候,半坛子老酒已经进了萧镇山的肚皮,气得寒岳吹胡子瞪眼。
黑秃驴,悠着点好吗?就你这么个喝法,再多老酒也不够你吃!
算咯,人老不逞口舌为能,寒爷爷全当自家老酒被牛灌了,好在只是一坛,寒爷爷还受得了......
“嗝,嗝......”
萧镇山打了几个饱嗝,伸手一拍寒岳的肩膀,没觉着用力,老头矮下去了半截。
“老寒,咋蹲下了?”萧镇山问道。
“有事说事,别拍拍打打的。”寒岳忍着肩膀上的生疼,挺着了腰板说道。
“嘿嘿,还有老酒吗?”萧镇山舔着脸笑问道。
寒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