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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干架,有心上去劝两句,但没敢动,不为啥,因为不劝还好,否则谁劝谁遭殃,遭殃后二人接着斗。
“是不是又动手了?”段虎习惯的问道。
“动手?这回何止是动了手,我和老纸婆直接立了赌局,三场赌斗,谁赢谁说了算!”萧镇山气吼吼的说道。
“赌局?真稀奇,那最后结果如何,谁赢了?”
其实段虎不问他心里也明白,大伙同样明白,否则萧镇山坐这干啥?指不定在九锡虎贲欢天喜地呢。
果不其然,一提及结果,萧镇山脸上一阵为难,刚站了起来的身子又乖乖缩了回去。
“呃,结果有些不太理想......不过那是老纸婆使诈,否则我也不会输!”萧镇山挺要面子的说道。
大伙摇摇头,行了我的黑秃驴,现在想起要脸来了?早干嘛去了,呸!
“不太理想?咋输的?”段虎故意问道,目的就是想戳戳对方的痛处,也好以后悠着点,别那么暴躁。
“说起这件事我就来气,若非老纸婆使诈,我会输吗?”
原来当时赌斗共分三场,第一场武斗,谁能耐高谁胜,没啥好说的,二人各自施展能耐斗了个昏天暗地,直到最后斗了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平手结束。
至于第一场的战果,其实也在预料之中,芷若兰和萧镇山年轻那会儿就在一起习武学艺,几十年下来对方的招数早就烂记于心,这么多年又不是没干过架,谁也不输谁,打成平手很正常。
关键是后两场的比试,抓阄定规矩,也就是说谁抓到阄谁说了算。
萧镇山信心满满的去抓阄,可是每次都没抓到,愿者服输,只好按照芷若兰的规矩比试,谁知第二场既没斗武也没斗法,而是比谁的毛长......
比都不用比,萧镇山当场认怂,不认都不行,也是没法子的事,芷若兰一头长发,随便揪一根都比他的毛长,这还咋比?
至于第三场,挺有意思,和第二场相比不分伯仲,比的是谁的毛短......
在萧镇山看来,这场比试自己不一定输,谁知当对方拔下一根短得几乎看不见的汗毛后,萧镇山再次认怂,同样是不认都不行。
有啥法子?像萧镇山这种人熊体格的壮老头,全身上下随便拔根毛下来都比别人的腿毛长,咋比?奇怪的是没头发,是个秃子,否则比谁的脑袋秃,亮蛋亮,老头一准会赢。
三场赌斗,萧镇山一平二输,输了个彻头彻尾,气得老头哇哇爆叫直撂蹄子,最后负气而走,下了山......
“唉......”萧镇山叹口气,愁眉苦脸。
大伙憋着笑意不敢出声,那滋味......
和下午那会儿差不多,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接下来自然是......
等寒岳几人轮番解手回来之后,每个人脸上的神色明显轻松了不少,也自然了不少。
段虎没挪地方,就是要笑,他也会当着萧镇山的面笑,性格使然,绝不回避。
这不,等大伙回来后,师徒二人怼了眼,谁都不带眨一下的,要不是顾及翻脸动手会拆了寒岳的老屋,这会儿二人非分个雌雄不可。
点上烟,萧镇山放松了一下心情,之后缓缓的说道:“黑子,这回你办的不错,能发现这么庞大的一座地陵,尽管只是蛮荒之地的一个古国墓葬,然而从规模和类型上来看,却远胜一般的皇陵帝冢,即便是为师,也没有遇见过这么庞大的古葬。”
段虎点点头,“为了师门这不算什么,只是我也没有想到经过会如此曲折,当年的回忆中居然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听到这,曹满惊讶的问道:“虎爷,这么说来,你此次返乡并不只是为了祭拜你的父母?”
段虎笑了笑,“不错,返乡祭拜只是其一,探寻古墓则是其二,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让我发现了自杞国葬的倪端,失策的是其中的危险超乎想象,还有就是官方势力的介入以及错综复杂的形势。”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当初会帮助我,后来还收留了我......”曹满若有所思的说道。
“耗子,我承认我利用了你,这一点是我不对,你不会怪我吧?”段虎诚恳的问道。
“嘿嘿,哪能呢?我这叫自作自受,该着走霉运,何况没有虎爷的话,这会儿我还沿街乞讨当花子呢。”曹满嘿嘿一笑,全然没有责怪的意思。
段虎歉意的一笑,接着目光投向了虎千斤和寒岳,“阿妹,寒大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利用了你们,希望你们能原谅我的苦衷。”
“黑虎哥,瞧你说的,阿妹一点都不怨你,要怨就怨赵青河他们,要不是他们的话,老龙寨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虎千斤认真的说道。
“不错,段虎呐,你可是我们寨子的恩人,别说利用,就是让我们替你卖命,相信大伙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何必这么自责呢?”寒岳同样真心实意的说道。
“哈哈!祖公就是喜欢直爽宽厚的人,我说黑子,能结交这么好的朋友,可是你的福分知道吗?”萧镇山笑道。
段虎会心的一笑,正如师父所说,能交到这么好的朋友,他真的很开心,但同时,他也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黑子,如果这此我们能顺利倒了这座大斗,为师扬眉吐气不说,还能借着这件事扳倒老纸婆,重振九锡虎贲的声威,哼哼,届时我倒要看看老纸婆还能再说什么,不气得她跳脚瞪眼才怪,哈哈哈!”
说话间萧镇山得意的大笑了起来,相反段虎却一脸严肃。
“师父,自杞国葬乃巫鬼阴冢,这一趟下斗可千万大意不得。”
一句话萧镇山收回了笑声,转而不忿的怒哼一声,“哼,这件事为师如何不知?一国之葬,还是以巫术作为国教的阴冢,向来都是极为凶煞之所,只可惜那猫崽子死活不肯出山,扯娘皮的,如果有他在的话,我们何至于如此被动?”
“这小兔崽子,自个儿倒是乐呵,说什么不再过问江湖之事,我去他大爷的装清高,忘了当初还是嫩娃的时候,骑在祖公脖子上撒尿了吗......”
萧镇山粗口连连的怒骂着,曹满几人听了个一头雾水,暗中小声问道:“虎爷,猫崽子是谁,咋惹祖公生这么大的气呢?”
段虎哑然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