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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跟在他身边，第一次感到这样拘谨，不自在。
他就像换了一个人，空有擎宇灏的外表，内里就像换了一个人，大概他和之前的区别只是，他已经不爱她了。
这样也好……
反正她带给他的，从来都只是痛苦。
……
“风小姐?”
擎宇灏的助理看见女人愣在门口，忍不住开口和她打招呼。
晚晚顿时回过神来，他已经坐到办公室里了，正低头翻看之前她让人送过去的资料。
“进去吧……”晚晚点点头，这句话是对助理说的，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他于她，早晚都要面对的，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事务所想壮大，必须得和擎宇灏点头。
在华国，他的地位，不可撼动。
晚晚脸上的笑容似乎已经僵硬，她还是从容的来到擎宇灏身边，坐下。
“不知道擎董对我们事务所有什么想法？”
“对你们事务所没什么看法，对你有。”
男人终于抬起头，一双寒潭般的眸子看向她，她看着自己在他眸中的模样，征了征。
他的眸子从来都特别干净，她特别喜欢他这一双眼睛，特别是重生后，越看越觉得，他这一双眸子仿佛最纯净的宝石。
脑子里传来几年前的对话。
男人坐在躺椅上看书，女孩欺身而上，窝在他怀里，两只手软软的搂住他的脖子。
伸手摸了摸他一双眸子，笑道：
“擎宇灏，以后我们生两个孩子，好不好?
眼睛像你，鼻子像你，脸也像你，性格像我。
你太冷了……”
“好!”
……
她多想念他宠溺的目光，他宠溺的语气。
他的一举一动，就像刀剑一样，一点一点，折磨了她四年。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大概如同现在的他们。
“不知道，我是哪里没做好?”她的语气刻意带了些玩笑的轻松，试图掩饰她已经慌乱的心。
他目光复杂的看向她，目光中透着些许无奈，眼中的温柔稍纵即逝，很快恢复原本的冰冷。
“风小姐在国外学管理，怎么把一个事务所，管理成这样？”
他口是心非的问，他何尝不知道，这个事务所，她才刚刚接手，但他不能告诉她。
他是想帮帮她，这才亲自来谈这合作。
已经下了决定。
既然没办法守护她一生，不如放手，看她安好。
在这有限的生命里，能多帮她一点，就多帮她一点吧。
“管理不当是我的疏漏……”晚晚接过话。
她的手指紧紧抓着裙角，努力维持着脸上的情绪，不许它崩塌，嘴角的笑容越酸涩。
她没有给自己找理由，顿了片刻，组织好语言，继续开口：“但是，我保证，不到一个月，我们事务所肯定会焕然一新，还希望擎先生给我一个机会。”
终于把话说完，她在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面前的这个男人，从前日日谁在她身旁，用温暖的手臂，将她紧紧的护在怀里。
他们认识了两辈子，现在却不得不如同陌生人一般谈话。
命运这个东西，实在可笑!
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