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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出,这件事在社会上高度发酵,引起了各界人士的关注,最终三位淫徒被绳之以法,相关高官将会被严厉查处,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法律的制裁。
白初初也因为这篇报道大受好评,直接转正,成为阳沙月报的金牌记者。
大会上荧幕播放的代课那天陈老师动手打学生的视频也被一并报导,引起各校学生的众怒,这让学校不得不对代课事件重新评判,诸散将备过份的视频上缴给教导处,陈老师自动请辞。
我和诸散因违反校规,代人上课,通报批评一次,诸散因为动手打了人,记警告一次。
段佑在大会上自爆,提供了认证和物证,才使恶徒和相关人员得以被定罪。大家纷纷为他的勇气点赞,一些知名的律师也就此事件呼吁大家:当我们遭遇不公的时候,仍要保留勇气去对抗不公。他身穿戏服用戏词唱诉的视频更是被网友单独截取出来,广为流传,后来戏曲学会的大家看中,收作弟子。
也是在后续的采访中我才知道,原来当初段佑清醒后,立马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什么,于是立刻去医院将身体里那些淫徒留下的污液留了样本,当时毕竟也才是个高中刚毕业的大男孩儿,人生地不熟的,没有当面去找凶手对峙的勇气,于是决定先将样本冷藏在医院保留下来,这才有了后来定罪的证据。
我难以想象段佑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一个人去医院取样留样的,那天站在千人之后,又是鼓着多大的勇气自爆往事的,更难以想象,如果不是段佑,这些罪恶还能不能被揭开。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是衡州市。
按下接听键:“喂?”
“喂?张珊吗?”是一个久违的女声。
“初初学姐?”
“诶!是我是我,我还担心你换了电话号码呢!”白初初听起来很激动,“上次在A师大主席台上那个女生是不是你?”
“嗯,是我。初初学姐,好久不见。”那天白初初和我一起扶诸散的时候,眼神一直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那个时候应该就已经认出我了吧。
“诶,真的是好久不见了!你不知道,你们学校爆出的那件事现在是网络上的热点话题呢!”
“这还是要谢谢初初学姐,要不是你勇于报导,阿幸不得以见光明。”
“你说的哪里的话!身为记者,本就应该要关注民生,关注发生在大多数人身上的事情啊!这才是媒体的意义不是吗?”
现在的媒体还有多少个是关注民生的呢?如果微弱之言可以达上意,诸散又何必采取这样的方法为阿幸寻找公正呢?
“你放心,我和郑毅一定会将这件事情跟踪到底的!”对面的女声胸有成竹。
想起那天白初初和郑警官的亲密互动,不禁多问了一句:“初初学姐,你和郑警官……”
“他是我男朋友呀。”白初初的声音很甜,一股幸福和甜腻从听筒里溢出来。
虽说从那天两人的互动就可以看出来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但是……我一直以为,白初初会和谭松在一起了的。
“学姐,你还记得……谭松吗?”
“谭松?这个名字好耳熟啊,好像……啊,想起来了,是高中文学社的那个男生吧?他几个月前突然加了我qq ,但是加了之后又什么也没说,他怎么了?”
看来谭松和白初初,确实没有走到一起啊。
“没事,学姐。哦对了,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哦对对对,差点忘了正事。我们想为这件事做一期深层报导,想多收集一些和受害者有关的信息,你和他熟悉吗?”白初初的语气很轻柔,是与我在商量这件事。
“啊,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想要吃人血馒头,关于受害者的相关信息我们不会透露的,只是想要多了解一下事情的始末,请相关专家做出分析,然后警醒更多的人学会保护自己。”她的语气急切起来,一个劲的解释。
倒不是不愿意给她提供信息,只是我的确不认识阿幸,我所知道的,都是诸散告诉我的。
“不是的,初初学姐,我不认识受害者,他是我同学的发小。”我向她解释道。
“你同学?是不是上次台上的那个小帅哥呀?”她突然八卦起来。“你们……什么关系呀?”
我心跳多跳了一拍,佯装淡定地回她:“同学关系。”
“好吧,那能不能请你帮我问一下这位‘同学’,愿不愿意接受我们的采访呢?”她语气搞怪,特意把“同学”二字加重。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阿幸的事一直是诸散的心头刺,这回刺是拔掉了,可这刺扎的太深,留存的时间太长,这个时候跟他提这些,是时候吗?
“喂?喂?”对面声音忽大忽小,“这山里面是不是信号不好啊?喂?喂?”
“没有,我在听的。”我叹了口气,“我……我尽力吧。”
“那先谢谢你啦,我这边有一个采访马上开始了,回头再跟你聊喔。再见。”
挂了电话后,我深呼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阿幸的事情总算尘埃落定了。
“嫁给他!嫁给他!”
天坑剧院被围得严实,传来整齐的助喊声,透过熙攘人群可以看见地上闪耀的点点烛光,如落下的星辰一样浪漫。初夏的晚霞是粉红色的,染得整片天空都是粉红色,粉红色的天空映在少女们的白衬衫上,然后正值青春的少女们也是粉红色的。
跻身占了个位置,还是看不见现场,拍了拍旁边的女观众:“同学,这是在干什么啊?”
那位女同学异常激动,面色潮红:“啊啊啊啊!表白墙被表白墙表白啦!”
我有点不明所以,旁边的另一个同学纠正了她:“哎呀!是表白墙被表白墙求婚啦!”然后两人开始聊了起来。
从她们俩的对话中,我脑子这才逐渐转过弯来,原来这两个人都是自己学校管理表白墙号的同学,从初中到高中到大学都是最好的朋友,两人双向暗恋了整整七年,但都担心友情没有爱情稳定,不敢开口,最后男生鼓起勇气搏了一把,筹备了这场告白,两人才修成正果。
两位主角在羡艳的目光中相拥相吻,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恋爱的甜味。
从校服到婚纱,确实羡煞旁人。更让我羡慕的是这个姑娘的漫漫暗恋最终能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归宿。
“妮儿,你也来探闲事啊?”
“探闲事”在方言里是“看热闹”的意思,刚只顾着侧耳听两个女同学聊天,倒没注意旁边站着的是上次只顾着下棋,结果“电瓶居”被骑走了的袁老师。
“袁……袁老师?”
袁老师无视我的惊愕,问:“怎么样,这排场,这小伙子不错吧?”
这人潮涌动的现场求婚,我也是第一次目睹:“嗯,确实不错。不过这儿人太多了,咱还是退后看吧。”袁老师毕竟也是知天命、近花甲的人了,现场太过躁动,不小心磕着碰着摔着可不妙。
袁老却是淘气地摆了摆手:“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啊。”
这话倒是句好话,可好像也不是这么个用法吧?我无奈,只好陪袁老师继续围观,用余光留意他的四周。
“妮儿,最近又出名了吧?”袁老师凑过来,一脸看好戏地问。
我环起手,耸了耸肩:“哪有。”
“太谦虚了,”袁老显然不信,“凭一己之力将全校上下搅得鸡犬不宁,还不够出名呢?”
我摸了摸鼻子,狡辩道:“您这话说得不对,搅翻学校的是诸散,又不是我。”
“哈哈哈哈,”袁老师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那个娃子啊,他去当兵之前我就教过他,老实本分得紧,可怕是想不出这鬼机灵的法子哟。”
“好吧,不装了,摊牌了”。我双手一摊,接上他那两句诗:“若为正义故,二者皆可抛嘛。”
“你呀,你呀。”袁老抬手轻轻在我脑袋上拍了一下,“你这张嘴喔。”
表白墙向表白墙求婚成功之后,玫瑰就开始在校园的各个角落盛开——两位表白墙同学斥资买了299支玫瑰,散布于两所学校的各处,榕树下,长椅上,鸳鸯桥的扶手处……都附赠了一支玫瑰,上面贴着标语:如遇爱情,取走应急!二位以这样的方式感谢同学们的祝福,传递浪漫。
天气不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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