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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农历十二月也是腊月。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过年了。
以往温婉也没什么事可做。反正她又没啥亲戚。府邸里的事,又有内外管家管理的妥妥帖帖。如今嫁人了,老公的家也得她来打理了。
温婉回了将军府,见着白世年那些讨厌的兄弟嫂子全都回自己家去了。心里舒坦。召了大管家问了往年是如何过的。
往年因为主子不在,所以都过得很简单。今年将军娶媳妇了,各家的亲戚也都要走一遍。当然,走亲戚这一环节,被温婉直接忽视。想让温婉上门,除了皇帝,还没谁想要见她就能见她。那些亲戚只会上门来请求见她。
温婉正准备下帖子,请梅儿夫妻过来一趟。也在这时候。温婉就是弗溪公子的消息。一下流传出去了。
东宫内,一个侍卫条理清晰,慢慢地把经过说了一遍“太子殿下,属下已经查清楚了。白世年族谱上,温婉郡主名讳边上打了一个括号,写着弗溪两字。之前白家族谱记载的溪,如今加上一个弗字括起来。白家当时的族人,亲耳听到郡主承认,弗溪是郡主的字。”
这事说起来也是巧合。白家当时的族人,有一个人比好嗜酒。结果与人推杯换盏,醉醺醺地说着,温婉郡主竟然是名扬天下的弗溪公子。而与他喝酒的人,正好有一个亲戚是太子的一个门人。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太子一下弹跳起来“弗溪?弗溪?”八年前有一个名扬天下的弗溪公子,如今温婉亲自证明了,记在族谱之上的弗溪是她的字。会是什么意思。太子仔细想了半天。也没记得温婉的字是什么。
太子去了后院,问如羽。如羽想了下摇头:“温婉好像没过字。不过我记得,她好像有一次闲聊的时候,说纪大学士给她取了一个字。不过却没说她的字是什么。后来温婉有用个榆字,不过用了两年,也弃之不用了。殿下。怎么了?”
太子坐在地上,仔细回忆那年发生的事情。温婉去了温泉庄子上养病,一年未出。淳王府多了一个叫字弗溪的公子。不知道就算了,一直到。回忆重重,疑虑重重。如今一对上:“弗溪公子,应该是温婉当年女扮男装的化名。”
如羽虽然知道温婉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忍耐不住惊呼了起来:“怎么可能?”
太子见着一向沉稳的如羽,也有这么失色的时候。忍不住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与温婉下过棋没有?她的棋术如何?”
如羽摇头:“温婉只跟罗夫人下过几盘棋。后来我们再找她下。她没应过。可若是说温婉就是弗溪,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太子沉吟道:“已经查明了。当年入族谱的,单就一个溪字。白世年身边有一块溪字的护身符。当年的白世年应该不知道温婉的真实身份。所以才有的这一乌龙。正好她成亲,你上门走动走动。”
太子妃点头:“好。我这就给温婉下拜帖去。”
太子回去以后,与幕僚商议了一下。想来想去,这个消息肯定是隐瞒不住了。还不若干脆就宣扬出去。温婉当时既然能当着白家的人亲口承认了,也就说明。公开,她也不会在意的。
最后得到消息的,是三皇子祈慕。当时祈慕愣了半天,最后才惊觉自己听到的消息是什么。喃喃地说道:“赵王说得对,温婉不是人。是妖孽。”当年赵王,还真没说错。温婉就是一个妖孽。让人不想活的妖孽。如果是人。还让其他的人怎么活。
祈枫知道以后,头一个感觉,幸好没娶温婉。否则,这辈子他还活不活了。好在没娶,能好好活。
祈枫见到祈幕郁闷得不行的模样,难得笑起了祈幕:“三哥,你就别难受了。你要真娶了她,有的你一辈子后悔了。温婉表姐这样的人。也就白世年才能消受得了。”祈枫看得很透彻。温婉是控制欲极强的女人,不说通房丫鬟。估计连女人身都不能碰。祈幕却不是个能守得住约束,特别还是被女人约束的人。瞧瞧他后院那些莺莺燕燕环肥燕瘦的女人就知道了。白世年好像自小到大。都没跟女的特别的有缘。
祈幕将手边的汝窑缠枝莲纹青花瓷砚移开,微微叹气:“我不是为这。我只是想着温婉投胎为女人,太可惜了。若是温婉是男人,必定能为宰辅。”
祈枫眉眼都是笑得:“男人女人也都一样。父皇一个月总要召见温婉几回,特别是朝廷有大事的时候,一定会召见温婉。你真当父皇是问温婉产业的事?若是不出我的所料。父皇问的该是朝政大事。”
祈幕抬头看着祈枫“你也看出来了?”这些他也有猜测的。皇帝不可能真去时刻问着温婉名下生意的事。这种事,一般一年到头问上两句就是。不会经常召见温婉,而且一谈就是小半天。在于温婉谈过之后,总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出现。最重要的是,行事的结果都是以利为主。跟温婉的风格很像。
祈枫点头:“恩,早看出来了。虽然温婉表姐不是男子。不过,是女子也一样为朝廷出力。按照说她既然是兴国郡主,本可以正大光明参与政事。可惜她却没有,只是隐匿在背后,帮父皇出谋划策。说起来,我挺敬佩温婉表姐的。”当然,敬佩不是爱恋。他只是遗憾不能与温婉相交了。
祈幕点头:“所以,想要拉拢她,无异登天。她已经有如今的地位了,谁还能给她再多。所以,只要保证不得罪她就成。拉拢,就算了。”这样的人要能拉拢过来,估计父皇该睡不着觉了。父皇不安稳了。谁也别想好过了。
祈枫欣慰:“你能想通就好。”
祈幕看着祈枫,心里有着复杂的心情。祈枫也大了,下面的皇子也渐渐都大了。父皇的身体瞧着非常好。将来的路,还很长,很长。
五皇子燕祈喧先得到温婉是因为替嫁,才不得不嫁给白世年。此事五皇子瞪大着眼睛“你说什么?可是属实?”自己想了千万个原因,就是没想到这么一个荒唐的原因。
五皇子觉得天下还有这样好笑的事情吗。堂堂的先皇帝最宠爱的郡主,竟然被人绑去当了替嫁新娘。这个白世年还真是***走了狗屎运,这样的好事都能碰上。难怪温婉会嫁。不嫁能成。堂都拜了。
“殿下。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来人谨慎地问着。
燕祈喧“你什么都不用做。这事不好宣扬出去。否则父皇必定大怒。”皇帝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皇帝知道,他就不去散布消息。
也就是在这时候,下人回报温婉就是温婉郡主就是弗溪公子的事。燕祈喧当时第一反应,不是真的。等待确认以后,燕祈喧差点气吐血。白世年,这回事真的捡了大便宜。就跟天上的馅饼就砸他脑袋上一般。
身边的心腹见着面色铁青的燕祈喧,不敢说话。燕祈喧也懒得跟他们说,让他们全都出去了。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发呆。
正发呆着,外面来人说徐仲然过来了。燕祈喧让他进来。也说的是这件事。徐仲然等知道燕祈喧也也得到这个消息,苦叹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温婉郡主,咳……”他当时是真的震惊到了。想起当初,他是如何的想要与弗溪公子结交。可弗溪公子却对他们都爱理不理。反倒是跟花瓶燕祈喧跟草包徐仲然搅和在一起。对所有的才子敬而远之。当年他有过疑惑。总觉得这里另有隐情。可是他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这个啊!
燕祈喧这会的懊恼那是绝对无法用言语可以形容的。以往,温婉能赚钱有这个天赋,并不可怕。因为她都是靠着身边人的帮衬。但是一个如此城府的女人,就可怕了。
燕祈喧喃喃地说道:“难怪当年,父皇得了温婉的相助。一路平安过来。若是……”十一的少年就有堪比海老的心智与谋算。在皇爷爷的调教下更是深不可测了。有这样的人帮衬着父皇,大业才能一帆风顺下来。若是温婉能帮扶自己。他何愁大业不成。
徐仲然摇头:“五殿下。这个你就不要去想了。温婉郡主。是绝对不会为你所用的。当年她本也不想卷入进去,奈何她与皇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温婉郡主要什么有什么,也不再是可以被人所左右的人。殿下,温婉郡主如今只可能是下棋的人,不可能再成为棋局之中的人了。”温婉的荣耀已经到了巅峰,皇帝对她又宠信有加。这样一片形势大好的前提下。温婉郡主除非是疯了。否则是绝对不会卷入到争储之中。
徐仲然这句话还真说对了。温婉如今已经摆脱了会沦落为棋子的命运了。温婉如今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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