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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温婉微微叹气:“你要查清楚,我不想背负无辜者的人命。”既然生在这个朝代,与这些人勾结。不管是不是出于本意,都得死。但温婉希望这里有祁仇弄错的。
李义面色沉稳,一直听说郡主慈悲心肠,可现在听着却那么不得味:“郡主,我已经审问他们了。全部都招供了。”祁仇已经兜了他们的老底出来。想要抵赖也不成的。不过这件事让李义对祁仇的感官好上两分。更对温婉的手段屈服。温婉对祁仇没用半分刑,好吃好喝地供着。可人家却是将所知道的全部都招供了。比他用审讯的手段强多了去。
温婉微微叹气,牵扯进去她也无能为力了。
李义也对温婉说起了今天的事。李义跟温婉说都已经准备妥当。这次他们布下了天罗地网,料定对手是逃脱不了的。
温婉轻轻一笑:“好,希望李大人能将这些人一网打尽。”温婉才不相信什么天罗地网。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漏洞,有漏洞也就不存在什么天罗地网了。
温婉派人送信给东正微。东正薇擅长追踪,让东正薇乔装打扮混在里面,防备着这些人万一逃脱也能追踪到。温婉这点是瞒着李义的。温婉对李义,不信任。
三千精兵。押送田氏去了刑场。温婉望着田氏被带走,一个字都没说。田氏看向温婉,此时再不能保持平静了。田氏不傻,温婉这么做,完全就是用她当鱼饵,引他们的人上钩。
温婉对着田氏的怨恨笑了:“你们在对我丈夫跟儿子下毒手的那刻。就注定我们死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死敌。”对待敌人,温婉从来不手软。因为温婉很信奉一句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放他们一马,将来他们再来对付自己,她又没傻。
田氏听了这句话,眼里迸射如怨毒的神情。
温婉摆摆手:“胜者王侯败者贼。带走吧!”温婉其实真想不通,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执着呢!大齐朝若是贪官污吏遍地,老百姓没法活下去。他们造反,反对朝廷也说得过去。可是皇帝舅舅是明君,爱民如子。百姓也安居乐业,也不知道他们折腾什么。
田氏被押送刑场,温婉在家里等消息。温婉心神不得安宁,在处理朝政的时候,批阅写错字了,少了一笔。
米相见着温婉批阅的奏折写错的字。小声说道:“郡主,若是劳累还是休息一下。”这么简单的错误不该是郡主犯的。怕是被今天的这个死刑犯扰得心神不宁,才犯下这样的错误了。
温婉也觉得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再处理朝政。到这会温婉才觉得自己想多了,她跟皇帝比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更没法比。皇帝若是碰到这样的事情,绝对是眉头都不带眨的,如往常一般平平静静处理政务。哪里如她这样,批阅奏折还写错了字,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夏影看着温婉的模样,笑着说道:“郡主,最坏的结果也就是田氏死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温婉想了下后点头。自己太在意,所以才失去了平常心了。这么一想,也就放开了:“我躺床上歇歇。”温婉本以为自己睡不着,没想到一沾床就睡得香乎。
温婉在睡觉过程之中,前院有人来说某某大臣有要事面见郡主。夏香也聪慧,若是真的是非郡主处理不可的时,相信米相大人会过来。既然米相大人没过来,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时。郡主好不容易睡上一个懒觉,天塌下来也不能让人扰了郡主的清梦。
温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温婉一望外面强烈的阳光,一个激灵:“现在什么时辰了?”犯人定午时处斩。应该没过午时了。
夏香轻声说道:“郡主,午时刚刚过。”
温婉忙问道:“那外面的情况如何了?田氏处斩了没有?”怎么一觉就睡到现在呢!
夏香望着温婉懊恼的神色,笑着说道:“郡主亲自去见李义大人。让李义大人与郡主说。”李义也是刚刚回来。夏香问了一下李义是否需要见郡主。李义觉得不急。夏香是先皇帝给温婉的。与李义也不大熟悉。既然说不急,具体的夏香也没问。
夏香见到李义说不急,自然也就没叫醒温婉。最近郡主的睡眠都不足。每天都忙碌到半夜,天蒙蒙亮就醒来。
温婉这么忙,一来是确实事物非常多,需要很多时间处理。二来温婉也是想让自己忙碌起来,没有时间想儿子。否则一有空闲温婉就忍不住想儿子,这对他来说很不好,影响情绪。
温婉赶紧洗刷完。换了一身衣裳。出去见了李义:“事情怎么样了?”可千万别告诉他说逃跑了。若是逃跑了,还将田氏送走了,这事真就是大发了。
李义迟疑李义下后说道:“郡主,田氏被救走了。”
温婉当下一双手握紧了。这个混蛋,她早就千交代万交代。不能放跑了田氏。却还是放跑了,该死。
话落李义就感受到温婉全身的冷冽,全身都凉飕飕的。但是到了这关口,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郡主放心,我已经在田氏身上放了东西。他们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郡主,戚钰没有出现。我想通过田氏将戚钰抓出来。现在已经证明,戚钰就是幕后主使。”
温婉当下暴怒:“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是吧?”一次就算了,还来。这样的人,温婉觉得自己真是眼睛瞎了才会相信此人。
李义在来的路上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郡主……”想找一个理由出来。倒是到底是压制下去了。
温婉气得很:“赶紧,立即派人去将田氏抓回来。我不管抓不住得住戚钰,田氏不能放跑了,更不能死。”温婉实在是气不过了。还有比这更可恨的吗?啊,早上还说得好好的,她甚至为了防备万一才让李义给田氏喂毒的。但是温婉真没想到眨眼的功夫又给她出幺蛾子。李义竟然又阳奉阴违。
温婉见着李义不动,当下肺都要气炸了。不就多睡一会,怎么就误事了:“你当他们这么愚笨,由着你在田氏身上做手脚不知道。至于那毒药,你就确定他们真没解药。你赶紧派人去将人追到。追到了田氏,抓着了再带回天牢去。让田氏将牢底坐穿也不许再让田氏出天牢半步。”天牢地势险要,又有重兵把守,不担心被劫囚。至少温婉是没听过有人从天牢救出过人出去的。
李义还是不动。
温婉火了:“来人,将他给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棍。”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啊!
外面的侍卫立即进来,将李义给拖出去了。趴趴的声音传过来,温婉却没听到李义半句哼声。
温婉在哪里喘着粗气,她从来没这么气愤过,还有比这更可恨的吗?温婉这会终于知道,为什么夏影总是擅作主张。原来根子在这里,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夏香赶紧端来一辈子茶:“郡主喝口茶,消消气。”话说夏香还是第一次见着郡主发这么大火。
温婉接过茶,喝了半盏茶也冷静下来。望着身边的夏香忍不住责怪道:“有人来找我,都不知道叫我的。真是的……”温婉睡觉之前没提醒他们什么时候叫,但既然有事肯定得叫醒她了。现在有不比当年,当年是没法入睡好不容易睡着,才不愿意让别人弄醒自己。这回是有事。咳,到底是没夏瑶得用。
夏香也不知道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差点误了大事。赶紧跪在地上请罪。她是问过李义,要不要叫醒郡主的,是李义说不用。早知道就该叫醒郡主了。
李义被打了二十大棍,还能自己走进来。温婉相信侍卫是不会徇私的。那就一个理由。这人皮糙肉厚不怕打。
温婉也懒得跟他废话,让他去抓人。要是田氏抓不回来,温婉也不想再见到他了。
李义被温婉赶走后,温婉就看望了夏影。夏影也知道了这件事:“是李义草率了。”
温婉其实很想问问。是不是皇帝组建的暗卫出的都是这样自以为是,喜欢擅作主张的人。想想就让人着恼。只希望别让田氏逃脱了。
温婉不知道戚钰到底有多聪慧,但是温婉可以肯定田氏不是善茬。若不是如此。温婉当初也不会不跟田氏谈了。实在是没什么谈的。
夏影见着连自己都编排上了,也不敢在冒头了。温婉恼怒道:“当初给田氏下毒药,只是为了防备万一。没想到,咳……”温婉其实已经有了盘算,让东正微去寻访。东正微是追踪的行家,再与暗卫的高手配合,温婉就不相信戚钰能逃离京城。
夏影无语:“郡主。你既然有此打算为什么不早告诉李大人。这样他也不敢擅作主张了。郡主,你是不知道,暗卫追查这伙人追查了这么多年,早就着急上火了。想要迫切地抓着这群人的心情,郡主是不能理解的。”
温婉郁闷了。你们查了那么多年还查不到,那是你们无能。还要自己理解,感情你们办事不利还怪我不配合了。温婉阴森森地说道:“你说,若是皇帝舅舅在,他们是否还敢擅作主张了?”
夏影立即闭嘴了。
温婉还想责怪两句,突然想起早上跟李义说的话。李义说了布下天罗地网,她这么提醒了,李义也答应了。之前那次可以说是责任各半,但是这回温婉这么觉得很怪异。温婉总觉得那里不对:“暗卫之中。李义是最大的吗?”别是有人影响了李义的决定。
夏影摇头:“李义都是出面处置外面的事情。暗卫的首领从来不离皇上身边的。”也就是说那个暗卫首领是皇帝的绝对心腹,可以交付身家性命的这种了。换言之,这个人是不可能回到京城了。
温婉还待琢磨下去,夏香在外面扬声说道:“郡主,米大人求见了。米大人说有要事求见郡主。”
米相都亲自过来后院寻人,还说有要事。怕是有大事了。温婉对着夏影说道:“事情都这样了。也不能再坏了。你好好养伤,十四年前的伤让你元气大伤,现在年龄大了更不能忽视。一个不小心就的落下病根,等再过些年年龄大了,到时候全身都疼的时候,那就受罪了。”
夏影望了温婉一眼,低低地应道:“好。”
温婉见着她还挺温顺的,都有些不适应了:“要吃什么用什么,少了什么都跟他们说。只要不犯忌(太医嘱咐不能吃的东西),能寻到的都给你寻来。我去忙了。”虽然温婉对于夏影三番四次自作主张的行为深恶痛绝,对夏瑶比对夏影好上不少。但内心深处温婉也是将夏影当成家人看待的。只不过惹火了温婉的时候,总是说将她送走。真送走,温婉又舍不得。毕竟跟在身边二十一年了,二十一年不是二十一天。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而且也不敢保证皇帝再派的人就比夏影好。咳,左右为难。
夏影不知道为什么,眼角发涩。幸好温婉已经转身离去了,否则就会看到她眼中滚动泪珠了。
米相急召温婉,是真有大事。河南、陕西、甘肃等几个省份遭遇了严重自然灾害。
温婉看着折子上面不是洪涝,就是滑坡,还有泥石流当下眉头皱得死死的。今年这是怎么回事啊,往年都是风调雨顺,怎么今年灾祸特别说。几个月旱灾,这回又洪涝,泥石流?今年灾祸接连地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温婉心里真是纳闷了,但是再纳闷也得救灾。也幸好江南等几个重要的粮食出产地没出现这些情况,否则温婉真的要头大了。
温婉立即召集户部尚书过来,钱粮的事情首先得找的就是户部尚书了。户部尚书将当下国库的情况也说了。赈灾银钱国库能拿得赈灾的银子,但是他担心顾得了赈灾,前方战事的军饷粮草又是一个大问题了。户部尚书的意思,赈灾的事情还是得悠着点。必须得留下足够的银子,毕竟皇帝那儿才是重头戏。
温婉想了下后说道:“你将受灾的情况详细写一份奏折呈报给我。算算大概需要多少的银子。至于前线容我再想想。”皇帝还有一大笔钱在她手里。根据温婉的推测,这场仗最多年底打完。也就是说只要支撑到年底就成。
温婉又与米相商讨了这件事。为着这灾害的事,温婉又忙碌到了半夜。温婉在回去睡觉的路上,听到鸟叫声,忍不住抱怨:“都说喜鹊叫,好事到。这一天整就一堆的破事。你说这到底是喜鹊还是乌鸦呀!”温婉真怀疑早上叫的是乌鸦。
夏香抿着嘴巴笑:“郡主,是喜鹊,不是乌鸦。也许明天就有好消息传来了。郡主不用急。”
温婉嘟囔着,能不急。沿海倒是有很多战报过来,输赢她心底也有个数。可是边城到现在一份战报都没有。皇帝的亲笔信也没到,让她心里摸不着边。朝廷现在也急需边城的捷报稳定人心。若不然,再这样下去,温婉自己都稳不住了。
温婉想到今天的事,又重重叹气。以前总听皇帝外公说,打仗打仗,打的就是钱粮,打仗时间越长钱袋子就越来越瘪。这可不是,温婉就理政这么多点时间,瞧着国库的钱就如潮水一般哗哗地流出去,若不是因为自己手里有一大笔钱,温婉怕是也得跟着户部尚书一起为银钱发愁了。
温婉丢下这些烦人的事情,去卧房换衣裳。照着镜子,摸着脸:“我是不是老了很多?”总觉得满脸的沧桑呢!
夏香抿嘴笑道:“郡主哪里老了。谁看到郡主不说如十七八岁的大姑娘。要让别人听到郡主这话,还不知道会如何。”女人爱美是肯定的。但是郡主,恩,也实在是太过了。
别人不知道,夏香是最清楚不过的。除了开头那半个月忙得昏天暗地,之后每天晚上批阅奏折累了,就敷好脸,躺榻上歇息会当做休息。时间也不多,大概两刻钟头。隔一天做一回,从不间断的。
温婉摸着脸:“还不老?看着都老了许多了。”温婉总感觉皮肤干干的,也没有光泽。有黄脸婆的倾向。
夏香心里嘀咕着难看没有就是瘦了:“郡主,你也该多吃些荤的。这段时间多茹素,你看都瘦了这许多了。”
温婉见着镜子里的人儿,摇头:“不成,还是瘦点的好。之前太胖了。现在这样倒是正正的好。”
夏香无奈地摇头。郡主都魔怔了。哪家的夫人不为富态而骄傲呢,这证明有福相呢!哪里就郡主这般,希望保持苗条的身段。
温婉扑哧一笑,懒得跟夏香解释了。这个时代的女人就是以圆润为美,要说人家也没说错。这里的人都讲究多子多孙是福气。圆润的女人证明身体好,好生养啊!RS